刚开门上班,就看到一个轮椅被推进来,轮椅上的他体型肥胖,圆脸大耳,目光暗淡,嘴唇有些青紫,离尤轻声问:"怎么了?"
他有点犹豫的问:"听说你会扎针?"
"会啊,你哪里不舒服?"
他声音低沉的说:"我的脚动不了。"
原來他是个建筑工人,三年前从脚手架上跌下,而他的好友因为救人心切,背上他就往医院跑,由于护送的方法不当,导致他下半身瘫痪。因为听说离尤会打银针,过来找一丝希望的。
离尤虽不忍心,但还是如实回答:"现在的医学水平恐怕还不能做到。"
可能是他已经听到过太多这样的回答,也未表现出太多的悲哀,悻悻的走了。
离尤看着他慢慢走远,心里不是滋味,因为很多人不懂得最基本的救护知识,所以不知道每年有多少这样的悲剧发生。
该下班了吧?经伦抬起手表看了看,五点二十,还有十分钟,洗了手,舒服的抽着烟,脑海里浮现出离尤的小样子,不知道为什么,有两次恋爱经历的他有点不淡定了,看着离尤干净的眼神和怯怯的表情,就有一种想怜爱的感觉,"我见犹怜"就是这样的吧?可一想到她那拒人千里的表情,连这个平时很豪爽的小伙子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经伦摇摇头,灭了烟,准备回家,最近的他失去了出去喝酒的兴趣,无论朋友怎么相邀,他一概回绝,下班后就直接回家,虽然不喝酒是好事,可这样的一反常态,搞得他六十多岁的母亲也有些担心了。
"阿伦,你怎么了?"进屋看了几次,母亲还是忍不住问。
"没什么,有点累了。"
六十多岁的母亲看上去身体还算硬朗,旧式打扮,青的衣服,黑的裤子,布鞋,头上带了顶毛线帽,帽子下有一双锐利的双眼,看得出有着生意人精明的头脑。
儿子不想多说,她忍了忍也没多问,就坐在小院里乘凉。这时听到有人叫了一声:"妈。"她抬头看是三闺女回来了,一是她神秘的拉过女儿嘀咕起来。
三女儿肖洁是她五个女儿里最明白事理的人,在水务局工作,性格爽朗,待人和善,所以人缘极好。只见她转动着大眼晴听完母亲的担忧后,拍着胸脯说:"这事交给我,我今天就为这事來的。"
"什么事?"母亲一头雾水。
"我有个朋友说,他们单位來了个大学生,人不错,我正想给六弟牵牵线。"
"大学生?好是好……"母亲有些迟疑的说。
"没事,你儿子可是一表人才,别低估你儿子。"
说罢,肖洁走进六弟房间,拍了一下经伦的肩膀:"阿伦,明天有时间吗?"
经伦漫不经心的翻着杂志:"什么事?"
"我带你去见一个人。"肖洁略带神秘。
"什么人?"经伦奇怪的问。
"明天去了就知道。"肖洁是留有余地的,她也怕人家小姑娘看不上弟弟。
"神叨叨的,好吧,几点?"
"六点,别迟到。"
把地址留下后,肖洁喝了一大杯水,忙着回家做饭去了。
擦拭好门窗和桌椅,离尤正准备下班时,吴医生叫住她,略有命令口吻:"小尤,和我一起吃个饭。"
离尤"啊"了一声,张着嘴不知该说什么,楞了一会说:"哦,去哪儿?"
"不远,跟我走就行了。"吴医生略带微笑,离尤没有拒绝邀请,吴医生很满意。
大概十分钟后,饭店到了,吴医生带着离尤进了一个包间,"还有别人?"离尤抬头看了看,桌旁坐着一男一女两人,微张着嘴不知该如何?怎么又是他,那个送信的,她没记住名字,只记得姓肖。
肖经伦看到是她,眼睛一亮,又展示着他好看的笑容看着离尤,强忍着没打招呼,离尤也顺势低下头,坐在吴医生旁边。
到这时,两人都明白是怎么回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