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儿奔出去一段距离的时候奈何暗自后悔,为何要一时冲动与那个色鬼斗酒。想了想,似乎是因为高孝琬说长恭喜欢的并非女色便心生了闷气,这实在是出乎常理了。她有些纳闷的想,为何要如此的介意?
褪去衣裳,奈何赤身入浴。极为清澈的湖水在月光下波光淋漓,奈何望着月色发呆。幽幽的月光照着奈何也照着岸上的长恭。因为知道奈何素来喜欢穿黯紫色的裙装,因而今夜出席家宴之时他也换了一声紫衣。可,奈何似乎并未注意到这些细节。无言的叹息,回想起奈何今夜的种种表现。其他的人她似乎都不是很在意,唯独对二哥高孝珩的笛声尤为注意。莫非她喜欢会吹笛子的人?
风吹拂着岸边的柳树,垂柳随风摇摆。垂柳的倒影之下是发色如墨的女子,她闭着眼睛感受着月光的照拂,春风的凉意。虽说已经立春了,但还是会让人冷的发抖。而奈何却是不惧寒冷的,在湖水之中犹如鱼儿得了水般自在。呆了好一会儿觉得酒气散的差不多了,她便游到岸边。手方伸出去一半便看到一个紫衣男子背对着树靠着,奈何迅速的穿上衣裳走到了男子的面前。
长恭听到动静便回身看了一眼,奈何已经走到了他的跟前。两个人都看着彼此谁也没有开口,良久奈何轻轻的道:“好困。”接着便倒了下来,长恭伸手扶住她让她倒在自己的怀里。不远处已经生好的火堆已经快要熄灭了,长恭用脚又踢了几根干柴进去,火势又渐起。长恭抱着奈何坐下,让她的头靠着自己的肩膀,一只手搂着她另一只手拨弄着火堆。
奈何睡了两个时辰之后睁开了眼睛,她迷离的眼睛一直盯着长恭看。他的睫毛好长好长,他的鼻子像鹰勾,嘴唇像。奈何仔细的盯着他的嘴唇看,为什么她越看越像可口的樱桃。想到这儿她就吧唧一下亲了一口,亲完了还舔了舔。这一舔把长恭给舔醒了,长恭醒来的那一刻看到的是奈何红着一张脸看着他。
奈何见长恭醒了便道:“长恭~”她的声音软软糯糯的,像棉花一样,与平时截然不同。“长恭~”她叫了几声见长恭没理她兀自靠在他的怀里咯咯笑了起来,在他胸前的衣裳磨蹭了好一会儿又抬头看他,长恭的脸红极了。“长恭~我不喜欢你三哥,他看起来特别像个色鬼。你以后要离他远一点。”长恭明白过来,她是喝醉了之后的表现。
“好。”
“长恭~我喜欢你二哥,他吹的笛子可好听了。我下次还想听,你让他再吹一次给我听好不好?”
“好。”
“长恭~我想睡觉了,你不许吵我哦。我师姐就爱吵我,老是在我睡觉的时候和我说话。真是讨厌~师父也讨厌,失踪了三年,一回信就要我不远千里的从戊子山过来找你。为了找你我可是跋山涉水历经千辛万苦的喔!所以,你一定得好好的对我,不可以欺负我,不可以怀疑我,不可以不喜欢我!”
“好。”
“我怎么说什么你都说好?”
“因为你什么都好。”长恭看着她,奈何觉得他的眼睛亮晶晶的比月光好要亮。
“那当然,我可是奈良的女儿。那你要不要娶我?”
一只萤火虫飞了过来,两只飞了过来。不一会儿有一群的萤火虫飞了过来,绕着他们飞舞。奈何被萤火虫晃的眼前发虚伸手拨了拨,手刚抬起来就被长恭牢牢的捉住。吻轻轻浅浅的落了下来,奈何的心跳的飞快,她慌张的闭上眼睛一只未被抓住的手紧紧的拉住他的衣领。
次日奈何醒过来的时候觉得头疼欲裂,她晃了晃脑袋,却觉得头更晕了。长恭递过来一些水果道:“先吃一点,回去给你熬醒酒汤。”奈何吃了一口果子道:“不用了,一会儿就好。我去湖边洗把脸。”奈何吃完果子伸手要去捧水往水里照了照,怎么感觉嘴唇有些肿?还红的厉害?难道昨天晚上被蚊子给咬了?
洗完脸又吃了两个果子,奈何对长恭道:“回去?”长恭点点头,奈何指了指他的嘴唇问:“你也被蚊子咬了?”长恭顿时火烧耳朵,立刻红了。奈何道:“耳朵也被咬了?那你比我惨。”长恭在身后跟着忍不住笑了起来。
回到王府鸣依立刻奔了过来,拉了奈何的手就往后院冲去。潜影问道:“王爷,没什么事吧?”长恭嘴角还挂着笑,“没事。”
鸣依上上下下仔仔细细的打量了奈何一番,最后停在她的嘴唇上。贼嘻嘻的问:“老实说,昨晚发生什么事了?”奈何奇怪的看着她:“什么事?就是被蚊子咬了。”鸣依不敢相信的看着她:“就这样?”奈何道:“那你想怎样?”鸣依挠挠头,“也对,你每次喝完酒就会忘记自己做了什么,哎呀,早知道我就跟过去了。”奈何看着她:“对了,你怎么没有跟过来,为什么是长恭来守着我?”鸣依心虚的胡说:“长恭看到你快马加鞭的跑了就去追了,我想他为人正直肯定也不会趁人之危就没去追了。”奈何又看了她几眼,鸣依道:“对了,我打算开个医馆,你想给名字。”这个问题很快就转移了奈何的思路,想了一会儿,奈何道:“戊子医馆。”鸣依翻了翻白眼,“你够了。”
准备午饭的时候奈何去给李妈妈打下手,李妈妈对奈何极其的客气弄的奈何不知所措。最后还是鸣依加入了捣乱的因素才解救了这一局面,鸣依悄悄的对奈何道:“长恭的奶娘看起来很喜欢你嘛。”奈何道:“自然。”鸣依被她噎的没话说,李妈妈对奈何道:“您还是别做粗活了,好好休息就是了。”奈何道:“虽是客人,但也不能白吃白喝。”李妈妈笑的合不拢嘴,“是,是,是。就当是自家人。”奈何道:“自然。”
用过午饭,奈何对长恭和鸣依道:“我去还马。”说完起身走了,长恭也起身回了书房,鸣依啧啧啧了几声也站了起来。潜影忍不住像鸣依打探消息,“你师妹到底对我家王爷怎么个意思?”鸣依摇头,“奈何自小在戊子山长大,十六年来未曾出山。第一次到山下来,或许她是喜欢的,可她却还没明白。这个嘛,还得她自己想清楚,我们还是旁观或者加把力就好。对了,你家王爷之前没有什么不清不楚的亲事啊,喜欢的女子吧?”潜影白了她一眼,“当然,我家王爷一直守身如玉。”鸣依大笑了起来,“哪有说男人守身如玉的?”潜影道:“我就说了,怎样?”鸣依道:“你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