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光辉温柔地洒在窗台上,在这个快要入秋的夏末,我遇到了一个人。
“叮咚——”
这声门铃声让我很意外,今天周末不用上班,我也没有约了什么人到家里来,会是谁呢?带着满脸疑惑的表情,我打开了门,看到了她。
她身后拖着笨重的行李箱,大概一米六的个头,披散着的秀发垂在腰间,她对我微微一笑:“姐姐你好,我叫奚言。我想向您询问一下,您知道这座公寓中有人要招舍友吗?”
我摇摇头,表示不知道。不过紧接着就想通了,与其一个人付房租,还入如把她叫上一块儿住,这样我负担还可以小一点。我立马叫住将要离开的她:“诶,奚言,咱俩一起住吧,我这间还空着。”
兴许是看着我不像坏人,她点点头高兴地搬了进来。
“需要我帮你整理吗?”我站在她的门口打量她,“这屋子有点灰,得稍微打扫一下。”
“没事儿,我自己来就行了。”她夺过我手中的抹布,“对了,姐姐你的名字是什么?”
这才想起我还没有做自我介绍,有些失礼,于是悻悻然从一旁拿过扫帚,边替她扫屋子边说:“我叫柳璎。你平时不用这么客气地喊我姐姐,直接喊名字就行了。”
“好。”
打扫完之后,我从冰箱里拿出一些菜,看着满头大汗的她:“你先休息会儿吧,天气这么热,还干了这么多事,你就坐那看看电视什么的,我做饭。”
“柳璎你会做饭啊?以后吃喝都不用愁啰。”她笑。
“放心,到时间我会找你要钱的。”我调侃她。话毕便转向厨房开始忙活,肚子也饿的咕咕叫了,我随便弄了几样菜便对着客厅里的她说:“奚言,开饭了。”
饭间,我问起她的情况,她并不是厦门本地的人,家在福州,刚满十八岁,到厦门读书,孤身一人,就如当年的我。
不过,她貌似比当年的我要成熟得多,那时我就像个傻子一样,来到这座陌生的城市,只是为了一个男孩子,而且是一个食言的男孩子,现在想起来我也还会在心底嘲笑自己当年的幼稚。
“柳璎,你是厦门的吗?”她喂进一口饭,问道。
“不是。”我说,“我是云南人。大学是在这边读的,现在也在这边工作。”
“什么工作啊?”
“在杂志社写稿子。”
“什么杂志可以告诉我吗?”她刨根问底。
“XX杂志,看过吗?”
“当然了。”她放下手中的碗,一脸激动样,“我初中时就喜欢看那本杂志了。可以告诉我你的笔名吗?”
“NO.”我坚定的摇摇头。
奚言颓然,瞬间眼神无光。
虽知她是装的,而且演技很差,但我还是忍不下心,于是轻声道:“好了,悄悄告诉你不要告诉别人哦。”
演技很差的奚言又瞬间回复精气神,郑重地朝我点头:“我发誓!”
我凑到她耳边告诉了她我的笔名。
谁知她更加激动了,一把抓住我的手,眼中貌似还闪着泪光:“我超喜欢你的文章啊,尤其是《流年尘事》!”
我的手被她握得生疼,表情扭曲地向她求饶:“奚言你先放开我行不?”
她把手一放,对我抱歉地笑笑。
就这样,我成功收获了一个脑残粉室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