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下两天的课程需要另找时间补,不管什么事都堆成山了。绯恬感觉这几天胸总是闷闷的,喘不过气来,怎么回事?中午打算去制作室,赶一下进度。还有人吗,门开着。绯恬刚进去,便看见一幅“相爱”的画面,杨依依从后面搂着于峰,“于峰,你能不能别让我唱她的歌”绯恬刚要转身,就听见,这是说她吗?“白潼姐也说很难听”“既然难听就不唱了”很难听吗,也许吧,她还自告奋勇,真是丢脸,人家都在背后这么说,她竟毫无察觉,真是的,算了,以后再也不这样就是了,转身。“那你,不喜欢她,对不对”想拉开环在自己腰上的手,却愣住了,“嗯”,拉开她的手,不知为什么于峰第一眼看向门口,什么也没有。
拿着瓶饮料,虽然绯恬连看也不想看,但还是乖乖地喝完,她不能再因为贫血晕倒了。有两个女孩走过来,也拿饮料,“我们的网球部还是这么厉害”“是啊,去年也是网球部争得的荣誉最多呢”“没想到程初淼打网球也那么好”“是啊是啊,那个扣球真是超帅啊”“快回去吧,比赛该开始了”今天有网球比赛吗?
排球场上好多人,绯恬四处打量着。旁边的场地也被占得很满,运动会越来越近,训练也越来越紧张。那个场占得很满,绯恬走过去看看,身高不够。前面有两个女孩不知为什么往后退,踩到绯恬。咝。女孩似乎察觉到回过头来,“对不。。”绯恬抽回脚,摇着头。“是你啊”女孩抱胸。绯恬抬起头来。“怎么了”“就是她,那天我和你说,洛离就是为了她得罪了林幼晴”“她,我还以为长的多好看呢,丑死了”“你小声点,万一回去告状就死了”“切”绯恬看着两个女孩离开的背影,看看正在如火如荼进行的比赛,没了兴致。
操场角落里又是这种“弱肉强食”,虽然绯恬一直信奉“强者生存”,这无关正义,善良或者欺善怕恶,这就是自然存在的法则,即使你是对的怎么样,如果你是弱小的,该怎样还是怎样,在你变强大之前,你还是会被欺负死,其实别人没有必要,也没有义务来帮你一把,而且也徒劳,这就是命数,面对如此,到底是拼了那一口气,冒着永堕地狱的危险自己爬起来还是苟延残喘的活下去,是你自己的选择,别人或嘲或羡,已是过眼云烟了,真正做出选择了,即使是别人的嘲笑也已经无所畏惧了。绯恬明白的,可还是想跨前一步,也许因为这场景在记忆中存在过。“怎么,你想帮他吗”绯恬回过身,他是谁?“你刚刚不是才跟他一样吗,怎么救人呢”是啊,她不也是一样吗,都是最底层的蝼蚁,上前,除了更给她自己还有那个人增加羞辱之外没什么作用。“不过,如果你求我,我可以帮你哟”求?绯恬的字典里怎么会有那个字呢?她习惯自己的事自己做,所以即使迷路了,她宁可碰运气,也不会去问。因为没有人去助你,去怜你,去同情你,你能做的只有靠你自己。哼,“条件呢”绯恬抬起头看向他。
司徒煜以为绯恬会,却撞进绯恬的那双眼中,眼中有看透世间的鄙视,不屑,嘲讽,还有随之而来的“悲”,还有,还有,那双眼流露的情愫复杂却又,单纯,好似能把人的灵魂吸进去一般,任何东西变得透明,毫无掩饰地感到恐惧,却又似有魔力一般,让人想去触摸,探究,靠近,却又被周围的冷漠摄住,不敢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