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野教授》作者：权海
第一章泽西医院第一个疯子
本故事根据真人真事改编而成，如有冒犯恳请见谅，故事发生在2016年X月X日......
“有人疯了！！！”
“是个个穿白衣服的疯子！50岁左右！”
“穿白大褂的疯子！”
“哟！我在泽西医院看病60多年了，第一次听说出了疯子！咳咳咳......”
“泽西人民医院要上千搜头条咯......”
泽西医院因为这个疯子，早已经是人山人海了，医院门口是围得水泄不通，各种议论声不绝于耳，乱得一团糟。现在正是正午，六月的太阳最毒的时候，但是丝毫不影响人们的心情。上到八九十岁的老骨头，下到3、4岁的顽童，男人、女人，看病的、不看病的，蹲着的、站着的、踮起脚的，各式各样的人都有，简直是这个社会的缩影。附近的小贩都已经不做生意了，纷纷站在自家的手推车上看热闹。我稍微估计了下，这大概也得有3、4百号人吧--而且人数还在不断增加，因为看完热闹的人仍然不肯走，貌似是这个热闹看不完的样子，或者说，看完热闹的根本走不了吧，人群已经把路堵死了。不仅如此，医院对面的楼房凉台走道房顶除了四层一户人家到处都是人--也许他家是要错过热闹了吧。
看热闹，是这个世界上任何一个国家的国民都热衷的事情--对，任何一个国家。非常讽刺，任何国家的文学教育都有类似“不要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这样的话语或者名言警句，但是在老百姓这里，这一套似乎是没有任何作用。也许是社会病了，也许不是。在我们的邻国--中国，有一位大文豪鲁迅先生曾在书中写道：＂我看见那些闲看枪毙犯人的人们，他们也何尝不酒醉似的喝彩，——呜呼，无法可想！＂虽然我也是很爱看热闹的人，但是此时我心里的想法，跟鲁迅先生是一致的--无关道德，因为一些特殊原因。
医院的保安早已控制不住场面了，很快就报警就叫来了一批警察。泽西市警察局局长金喜半，一个又肥又胖的大叔，站在从小贩抢来的手推车上，扯着破锣嗓子，不停地维持秩序，疏散人群--不过貌似是不管用，人还是在不断增加。不一会儿金胖子的声音就沙哑了，再一个不一会儿，就“阵亡”了--中暑跌落下车。然后副局长阮元谋站到手推车上继续吼，再然后四个女警，一人一个胳膊或者大腿，抬着敬爱的局长大人，不停地往医院里面挤。至于为什么是女警抬而不是男警，我想大概是女生在外面维持秩序的能力不如男生的缘故吧，尤其是吼叫的能力。
这时，来了4、5个电视台的记者跟摄影师。这么多人哪进得去啊，无奈这批人只好站在外围做现场报道，正好是站在我附近。我是一个还算是文静的男子，不喜欢在人堆挤。记者们不停地抓路人来采访，却没有人愿意接受采访。现在已经不是过去那种上电视光荣的年代了，看热闹似乎会更有吸引力一点或者说更多。
不一会儿，记者们便盯上了安静站在远处的我，纷纷把话筒凑到我跟前，几个摄影师以及随同人员把我围了起来。也不问我同不同意接受采访，一股脑抛出一连串问题。
“你知道人们聚集的原因吗？”
“不知道。”
“你能描述下疯子的外貌特征吗？”
“不知道。”
“你能描述下疯子的年龄特征吗？”
“不知道。”
“你知道这个疯子跟医院是什么关系吗？”
“不知道。”
“这是你第一次见到泽西医院的疯子吗？”
“不知道。”
“你知道这个医生是为什么疯了？”
“不知道！”
“你找这个医生看过病吗？”
“不知道！”
顺便说下我是最讨厌记者的，除了一个叫武赫的民生记者。
“观众朋友们，根据这位热心男市民提供的有限信息我们了解到，此次聚集事件，是由一个疯子引发的。据说这是泽西医院建院以来第一次在医院出现疯子。根据他的描述，这个疯子，男性，五十左右，穿着白大褂，是泽西医院的医生。具体名字、变疯的原因尚且不知，稍后请注意关注我们的后续报道。流连台记者品托现场报道。”
我靠，这就是我不喜欢记者的原因。这种八卦记者，整天不关心民生，最喜欢胡扯娱乐明星各种八卦，以及别人家的各种雷人糗事，净是些没用的，不仅如此还添油加醋虚报一通。
流连台记者这样一报完，其他同行也似乎get到了新技能，熟练地用类似的话结束采访。
唉，算了，不跟你们计较。我转身走到更远的地方去了。
我突然想起来了，我的一个小学老师住在附近，我赶忙拿起手机翻通讯录。
“喂喂，是英恭吗？我是权海。”我急切地问道。
英恭马上认出我的声音，说：“哦哦--老同学，有何贵干呀？我们都快15年没见面了吧？自从上次聚会就一直没见过你，听说你当了医......”
“你知道葛老师的家住哪吗？我们的小学班主任葛喜晓。”她话还没说完就被我打断了。
“葛老师啊，她早都退休了呀，现在在家带孙......”英恭也没怎么在意被我打断话，接上这句回答我起来。
“住哪？”我继续打断了她的话。
“就在水东街道泽西医院正对面啊。现在泽西医院上了千搜头条了，我刚看了电视，好多人，咦，这个被采访的路人甲很像......”她竟然认出我来，都好几年没见了，好像上次聚会之后就没见了吧，大概7年前吧。
“几号？”我非常急切地问道，再一次打断了她的话。
“406噢，老......”不用说，英恭接下来的话我都没兴趣了，再一次打断。
“嗯，谢谢！改天请吃饭！这很吵，听不清，改天聊！”我很快就挂掉了电话，因为要到了有用的信息。抱歉，英恭，我有急事，今天确实挺不礼貌的，但是我必须去印证那件事，而且是需要马上弄清楚。
406，好吧，其实早该想到的，小学的时候，葛老师曾经告诉过我们她家地址，只是我忘记了，毕竟都快20年了。去拜访下她吧，毕竟我还需要处理一些事情--关于这个疯子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