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脱绝境处,又遇纷争会。气势如虹,强者如云。
道元恒脱离了龙宫,运起五行前行术,在水中如履平地般,只见光线越来越强,眨眼之间,已到水面,一个凌空跳跃,升到空中,一道身影急速掠过,落到到长天湖码头。道元恒拿出画卷,意念一动,白龙便已知晓,一道白色光芒从画卷中飞出,月灵儿乘在白龙背上,在空中飞了一圈,月灵儿跳下龙身,蹦着跳着跑到道元恒身边,甜甜一笑,道:“外面真好!”道元恒道:“半年过去了,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我们回去了解一下吧!”月灵儿道:“我们先去哪里?”道元恒看着月灵儿破破烂烂的衣服,道:“当然是先回云中阁楼换身新衣服啊!”月灵儿低头一看自己衣服,只见衣服破了不少洞,露出光滑细嫩的皮肤,害羞道:“听你的。”道元恒微微一笑,看了看空中盘旋飞舞的白龙,道:“白龙,你能不能变小一些,这样带着你出去,太引人注意了。”白龙很是不情愿的眨了眨龙眼,变成手指长短,飞到道元恒肩膀之上,道元恒摸了摸脑袋,道声:“乖!”,当即拉着月灵儿的手飞向药山云中阁楼。
道元恒、月灵儿两人飞经药门大殿之时,看到殿前广场之上聚集了不少人,似乎再争论什么,两人满是疑惑,看了几眼,复朝前飞去,片刻便到云中阁楼。两人进楼,不见一个人影,便又多了几分疑惑,当即回到各自房间,换好衣服,走出阁楼,正好月灵儿也出来,叫道:“元恒哥哥,我知道发生什么事了。”道元恒忙问道:“你怎么知道的?到底发生了什么?”月灵儿道:“刚才一位扫地弟子告诉我的。”月灵儿将发生之事告诉了道元恒,道元恒听后一脸凝重,当即和月灵儿朝药门大殿前赶去。
药门大殿顺着山势而建,从大殿出来,一段石阶下去,便是一个方圆三里的广场,此刻,广场上聚集了不少人,木灵恭站在石阶之上,喊道:“我等俱是两门三宫之主,你等若是来老夫药山做客,老夫双手欢迎,若是要什么龙丹?休怪老夫下逐客令。”炎火宫宫主火雄站在广场上道:“木门主莫急,听本座把话说完,那日在越阳城,本座从贵门副门主木灵源手中夺得龙丹,后来又与北方候流宫主交手,不想被一个戴面具之人趁机抢走龙丹,我以为那人是金萧风,可是金萧风早在十几年前便死在天降盟盟主龙阳劫手中,这件事江湖人众所周知,而在这东方越阳境内,能够从本座手中抢得东西之人,唯有木门主才能够做得到吧!”木灵恭听后,哈哈大笑几声,随即道:“火宫主如此推断,未免有些太过武断,这天下有多少隐居高人,非你我所能尽知,常言道‘修灵得千载,成仙可万年,晋神永不灭’,单是修炼到灵皇巅峰之人便可活得千年岁月,老夫虚度两百年光阴,还不敢妄自尊大,比老夫厉害之人岂在少数?”木灵恭一番话说的火雄顿时哑口无言。
半年前,流香自从药门回到北方候府便整日闷闷不乐,仿佛变了一个人,流莎君多次询问,流香始终只字不提,直到一个月前,流香终于憋不住了,哭着向流莎说:“木灵源不仅拐跑了四长老,还杀了道元恒,娘,你一定要替元恒哥哥报仇。”流莎君向来爱女心切,本来对木灵源拐走四长老青荷一事已是大为恼火,如今又杀了女儿心上人,更是忍无可忍,当即答应流香请求。流莎君知道木灵源乃是药门之人,便将怒火发泄到药门身上,可是自己势单力薄,与药门这种有千年传承的门派还有不少差距。思索一番后,决定借用龙胆的无穷诱惑力,当即联络炎火宫宫主火雄,火雄素来喜欢流莎君,自然不会错过讨好流莎君的机会,一口便答应了,两人又联络神剑门门主金盛渊及五毒宫宫主花秋雨,两人一听是关于龙丹之事,当即便答应,如此一门三宫联合起来前来发难药门。
流莎君见木灵恭将龙丹之事轻松化解,加之自己又知道龙丹真正在谁手中,便岔开话题,道:“且不论龙丹在不在你手中,我百花宫四长老被贵门副门主木灵源拐跑,木灵源又将我女儿的乘龙快婿道元恒杀害,这两笔账怎么算?贵门尽是这种偷鸡摸狗,拐骗良人,残害青年之人,这龙丹不是被你抢去还有谁?”
木灵恭自知木灵源所作所为天下共知,不可反驳,只是自悔为何没有早点发现木灵源心术不正,一直沉默不语。广场上一门三宫之人见木灵恭不说话,以为木灵恭自知理短,默认龙丹在他手中了,便准备动手,众人之中其中一人喊道:“大家伙杀进去,谁得到龙丹就是谁的。”此人一呼百应,众人便杀向药门大殿,药门弟子拼死抵抗,和百花宫、神剑门、炎火宫、五毒宫弟子厮杀起来。
流莎君、火雄、花秋雨三人同时出手攻向木灵恭、木灵通、木灵春三人,金盛渊与木灵恭有些交情,本不想来,可是难忍龙丹诱惑才赶来,即使来了也不想出手,便在一旁观看。
流莎君与木灵恭均是灵皇五段巅峰高手,只是木灵恭比流莎君多活一百几十年,两人灵气修为相差无几,可是木灵恭灵气凝练程度远远高于流莎君,木灵恭仅差一步便可踏入仙人之列,两人刚交手,自然难分胜负,可是持续打下去,流莎君必败无疑。此刻两人嫌地上太窄,不能施展武技,飞身跃到空中,流莎君修炼的是水属性心法,一道白色灵气打出,木灵恭虚影一闪,轻松躲过,这随随便便一招,便能看出修为浑厚之极,木灵恭反手一道青色灵气攻来,流莎君又一道白色灵气迎来,一青一白灵气相撞,爆炸声不断,两人均是使用一些对战技巧试探,并未倾力相博。
火雄脾气暴躁,出手也毫不留情,早与木灵通打到山下,迂回在长天湖两岸树木之上,两人你来我往,战斗的十分激烈,随便交手一个回合,便摧毁不少树木。木灵通擅长炼丹之法,灵气浑厚程度高于同等级之人不少,只是武技却逊色同段位之人不少,火雄与木灵通都是灵皇五段巅峰高手,这一长一短比较之下,两人实力旗鼓相当,一时半会儿难分胜负。
花秋雨乃是五毒宫宫主,实力自在灵皇五段巅峰,而木灵春只有灵皇三段修为,两人交手之时,木灵春便使出全部实力,想凭借上百年的老辣对战经验及不俗的武技赢下战局,只可惜一墙之隔,已然相去甚远,更何况相差两个段位,两人交手几十回合之后,花秋雨使出八分实力,将木灵春打成重伤,再无出手之力。
花秋雨腾出手来,飞到空中相助流莎君,两人同时出手,只能与木灵恭打成平手,流莎君此刻才明白木灵恭一直手下留情,便感到有些羞愧,忽想到答应流香的请求,把心一横复杀向木灵恭。
此刻药门大殿已是血流成河,惨不忍睹,哀嚎不断,神剑门门主金盛渊见弟子们的厮杀惨状,便喊道:“木兄你还是交出龙丹吧!免得各门各宫弟子互杀伤亡。”木灵恭闻言,不由大怒道:“枉你我一百多年的交情,居然不信老夫之言。”金盛渊回道:“不是我不信你,是你明明已经承认了,还顽抗什么?你一把年纪死了不要紧,可是你这弟子死的冤屈啊!”木灵恭一听,顿时丢弃了两百年的修养,破口大骂道:“你他娘的,老子什么时候承认龙丹在我手中了?”金盛渊本来好言相劝,不想木灵恭非但不领情,还出口伤人,不由得怒火上来,飞到空中,前来相助流莎君、花秋雨二人,三位灵皇五段巅峰高手同时出手,木灵恭自负修为高强,也知断然会败下阵来,果然交手数个回合,左闪右避而过,流莎君从后面攻来,躲避不及,受了一掌,倒飞出去,落到大殿门前。
如今胜负已分,流莎君吩咐弟子,叫回火雄,片刻后,火雄飞回。流莎君、金盛渊、火雄、花秋雨四人站成一排走向大殿,来到门前,流莎君并不提龙丹之事,只是淡淡道:“药门多行不义,才落得如此下场,你还有什么话可说?”金盛渊一听这是要杀人灭口了,当即抢先过来道:“木兄,你若交出龙丹,我保你无事。”木灵恭坐在门口,默默无语,已是视死如归。
白眉一直大殿内,并不出手是不想理会世间俗世,因为宫规规定白眉时刻记在心里,可是越阳那日之事,白眉亲眼所见,自然知道龙丹并不在木灵恭手中,眼看着好友木灵恭即将冤死他人之手,当即走出大殿,道:“各位还请就此打住,下山去吧!龙丹不在木灵恭手中,你们就是杀了他也拿不到龙丹。”火雄一听,暴脾气上来,大骂道:“你他娘的是个什么东西?敢在这里指手画脚。”话毕,运起灵气,手中打出一颗火球射向白眉,白眉只是眼睛一瞪,那颗火球瞬间消散,火雄不知受到什么攻击一般,摔下台阶,在广场上砸下一尺深的一个大坑,众人不由得大吃一惊,不由得胆战心惊,在场所有人都没有看见白眉出手,可是火雄确实被人打伤了,所有人一片茫然。
火雄站起来,轻轻一跃,复到殿门前,骂道:“刚才是老子没防备才被人偷袭的。”说完又有些底气不足,打量着白眉,见白眉衣装朴素,相貌祥和,不像什么高手,回头对流莎君、金盛渊、花秋雨三人道:“我们一起出手,试试这个老头。”三人早有此意,四人同时出手,攻向白眉,攻到白眉身前一尺之时,白眉忽地消失不见了,弟子们大声喊:“在后面!”四人回头一看,白眉果然在身后不远处,四人又攻来,白眉又不见了,只见白眉出现在广场上,四人顿时有些恼火,尽全力朝白眉攻去,白眉又出现在大殿门前,如此一个来回如同逗儿童玩耍一般,根本不理会流莎君、金盛渊、火雄、花秋雨四人,走到木灵恭身前,将木灵恭扶起,道:“木兄,有我在他们不能把你怎么样……”话还没说完,那四人飞身又从广场上攻上来,白眉只顾和木灵恭说话,只是轻轻一挥衣袖,一股灵气打出,流莎君、金盛渊、火雄、花秋雨四人一口鲜血喷出,之后如同断线的风筝,从空中摔到广场之上,在场之人无一不是目瞪口呆,想不到平日在他们眼中如同神一般的师傅们,居然被一个老头一招打败,那些人恨不得当场跪在白眉面前拜师,转念复将欲望之火浇灭,毕竟高人的脾气是捉摸不定的,不敢随便造次。
流莎君、金盛渊、火雄、花秋雨四人缓缓站起身来,不约而同道:“仙人?”金盛渊擦点嘴角血迹,道:“我们四人俱是灵皇五段巅峰,随便一人足以傲视江湖,可是这位老者只用一招就打败我四人,只可能是仙人,或者更高。”流莎君、火雄、花秋雨三人连连点头,四人已萌生退意。
忽然,从空中飞来两位女子,皆蒙着面纱,立在空中,其中一人道:“白护卫,灵儿小姐呢?你陪同灵儿小姐出来历练约期半年,如今十月已过为何不回?我二人两月之内跑遍东华洲,方才你动用了仙气,我二人才知晓你的位置赶来。你必须给我二人一个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