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高自有仙,水深常居龙。山清水秀,闲弄扁舟。
道元恒和众人说着话,走出大殿后院,只见山顶甚是宽阔,树木茂盛,百花盈香,在那数座山峰之间有铁索桥相连,又向里走了三里左右,几十座紧紧相连的阁楼出现在眼前,正中阁楼一副匾额写着“云中阁楼”。
众人走进阁楼,分宾主落了座,道元恒,月灵儿、流香、花妙音、白眉坐在一边,木焚渺、木灵春,还有数位药门弟子坐在对面,木灵恭、木灵通两位门主坐在正位上。
众人喝罢茶水,木灵恭道:“各位,这几日住的可还习惯?”
白眉笑道:“木兄把这药南北两山打理的比三十年前更加优美怡人,还有什么住不习惯的。”
木灵恭一听,哈哈一笑,随后感叹道:“三十年前你我匆匆一别,想不到还有再相聚之日,真是高兴,我们喝酒去。”
白眉闻言,也是感触颇多,随后道:“喝酒不急,我们来日方长,你还是先清除一下流香姑娘体内之毒吧!”
木灵恭当即手指一指,一道灵气搭在了流香手腕处,片刻后,开口道:“居然是黑煞九日散,虽然流香体内之毒不是很多,但是却不可忽略,日后一旦发作,那时便回天乏术了。”
道元恒闻言,急忙向木灵恭请求道:“香儿是因为我才中的毒,还请前辈一定要替香儿解毒,前辈有什么吩咐,晚辈一定万死不辞。”
木灵恭一听,随之呵呵笑道:“年轻人有情有义也算难得,流香姑娘之毒,虽然棘手,可却也难不倒老夫,只是需要一些时间。”
道元恒听木灵恭如此说,便放心了些,木灵恭带着流香自去解毒,白眉也一同跟去,道元恒、月灵儿、木焚渺、花妙音四人走出云中阁楼,道元恒道:“木兄,这里云雾弥漫,山峰林立,为何叫做药谷,而不称之为药山呢?”月灵儿、花妙音也是感到奇怪,等着木焚渺回答,木焚渺:“这可就说来话长了,这还的从一个远古传说说起,相传远古之时这里本来是一片山谷,后来因为在这里发生了一场大战,从那场大战之后,这里就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后来我药门先祖在这里建立根基之时,在地下挖掘出一块石碣,上面写着药谷,所以就称呼这里为药谷了。”
月灵儿、花妙音两人半信半疑,花妙音道:“把山谷变成高峰,那得多大的本事,你瞎编的吧!”道元恒想了想,道:“你做不到不等于不存在,或许真有人可以做到。”月灵儿看着道元恒陷入沉思,便道:“你想起天极爷爷了?”道元恒捏了捏月灵儿的鼻子,道:“什么都瞒不过你。”月灵儿开心一笑,道:“我相信元恒哥哥迟早有一天会成为天极爷爷那样强者。”道元恒随即点点头,心里蓦然多了几分坚韧,想道:“我有血海深仇要报,还要相助正风哥哥夺回皇位,还得去无极中州寻找师父,我必须让自己强大起来,不然一切都是空谈。”木焚渺看见道元恒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便道:“道兄不要多想了,人生在世当潇洒而为,不要怀有太多执念,走,我们去湖中散散心。”道元恒经木焚渺提醒,忽然想到天极道尊临别之言,当即豁然开朗,随着木焚渺飞下药北山。
道元恒、月灵儿、木焚渺、花妙音四人飘飘然飞下山,停在了湖边巨石之上,木焚渺运起灵气一吸,两排竹筏漂了过来,道元恒、月灵儿两人飞上了其中一排竹筏,木焚渺、花妙音两人飞上另一排竹筏,四人乘着竹筏缓缓漂出长天湖,只见两岸青山树木翠,一江湖水映天蓝,灵鸟鸣叫,渔者高歌,美景胜仙境,更有佳人陪。四人便在竹筏上拿着竹竿击水嬉戏,玩的累了,便趟在竹筏上看着天空,或者闭目养神,任由竹筏随波逐流。
月灵儿趟在道元恒身旁,忽然爬起来压在道元恒身上,笑了笑,道:“元恒哥哥还记得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吗?”道元恒闭着眼道:“当然记得!”忽然想到现在两人的姿势,睁开眼道:“你要干什么?”只见月灵儿闭着眼缓缓吻了过来,道元恒悄悄把手掌挡在嘴前,月灵儿吻过来时发现感觉不对,睁开眼一看,发现自己吻得居然是道元恒的手,而道元恒正笑的前俯后仰,当即羞红了双脸,笑着拍打着道元恒的胸膛。
两人正玩的开心,忽然一阵风起,飘来一只小船,随即,湖水翻起一股波浪,差点打翻了竹筏,道元恒赶忙将月灵儿搂在怀里,控制着竹筏随波漂动,划出一里之外。紧接着一股波浪又从后面涌来,道元恒运起灵气,带着竹筏飘到空中,躲过波浪,落下时,水中忽然出现一丈来宽的一张血盆大嘴,月灵儿吓的魂飞魄散,紧紧的抱着道元恒,道元恒当即扔掉竹筏,飞身落到不远处的小船之上。
道元恒放开惊魂未定的月灵儿,道:“可以睁开眼了,没事了。”回头一看,只见一男一女头戴斗笠,一副渔民打扮,道元恒便道:“打扰两位了!”那渔民闻言,哈哈一笑,道:“老子一世英名就毁在你小子手中,还说什么打扰不打扰。”道元恒闻言,吃惊不已,心想:“我平日也不曾得罪过什么人,更没和什么打渔之人有瓜葛,这人一定是认错人了。”当即回道:“老伯,你我初次相遇,怎么说我毁了你的一世英名?你一定是认错人了!”那两位渔民当即摘下斗笠,道元恒、月灵儿两人大吃一惊,原来那两人正是因为偷情而扬名天下,让人引为笑谈的木灵源和青荷。
道元恒看着两人,没忍住笑出声来,又感觉有些不妥,当即收住笑容,道:“前辈您不能怪我啊!是您没忍住和青荷长老那个,那个,就那个嘛!然后被炎火宫宫主火雄抓了一个正着,这怎么能怪到我头上?您应该去找火雄报仇啊!”月灵儿听道元恒说“那个!那个!就那个嘛!”时也是没忍住笑出声来,木灵源、青荷两人顿时老脸一红,恨不得立即跳湖自尽,可是老脸皮终归是老脸皮,木灵源依旧厚着脸道:“如果不是你的龙丹,也不会引来火雄,火雄不来,我们也不会被人发现,更不会在天下人面前丢脸,害的我们有家不能回,出门便被人笑话,这笔账不算在你头上该算到谁头上?”道元恒强忍住没笑出来,随即道:“前辈您可是大错特错了!第一,龙丹是您偷走的,这可怪不得晚辈;第二,偷情这种事做的多了,迟早是会被发现的,天下哪有不透风的墙;第三,前辈敢做敢当,何不娶了青荷长老,这样自然就明正则言顺,天下人也不会说什么,到时候您哪里都能去得。”道元恒这番话说的句句在理,青荷便向木灵源问道:“你到底要不要娶我?”木灵源半天说不上话来,清荷当即破口大骂:“你这个没担当的孬种,敢上老娘的床,却不敢对老娘负责,你还是个男人吗?”随即两人大吵起来。
道元恒见木灵源、青荷两人吵得热火朝天,不可开交,便趁机搂起月灵儿的细腰一起飞向木焚渺、花妙音的竹筏,当飞到半空之时,忽然一股吸力拉住两人,急速倒飞回去,落去水中。
道元恒方才看到木灵源之时当即吓了跳,那木灵源可是灵皇三段高手,根本没有一丝胜算,便想出一条挑拨离间之计,没想到最后还是被识破了。此刻落入水中根本没有打算出去,道元恒的五行潜行术只要在五行之中便可使用,当即运起五行潜行术,带着月灵儿向水下潜去,只要潜出木灵源视线范围就可以逃过一劫。忽然,道元恒发现后面有东西朝自己这边游来,回头一看,吓得差点尿了一裤子,只见后面一条十几丈长的蟒蛇朝自己追来,忽然明白刚才在竹筏看到正是这条巨蟒。道元恒赶紧将灵气运转到极致,带着月灵儿向前方急速游去,一会儿后,回头一看,发现早已甩掉了蟒蛇,再细看时,原来这湖底越往下空间越大,光线越暗,而且这湖根本看不到底。道元恒不由得一阵寒意从心底涌来,忽然发现怀中的月灵儿似乎呼吸有些急促,仔细一想:“我使用五行潜行术就如同与水融为一体一般,即使在水中待个一年半载也没问题,可是灵儿不行啊!”道元恒立即朝月灵儿的粉唇吻去,顺着舌尖将灵气传到月灵儿体内。片刻,月灵儿清醒过来,发现道元恒正吻着自己,还将舌头伸了进来,顿时一阵脸红心跳,道元恒感受到月灵儿的反应,准备停止灌输灵气。突然,一股寒意袭来,回头一看,巨蟒已经近在咫尺,道元恒拉着月灵儿,不管东南西北朝前疾驰而去,游了许久,发现依旧没有摆脱巨蟒,立马加快了速度,忽然,“咣当”一声响,道元恒的脑袋似乎撞到墙一般,额头的无极圣道印突然开启,两人便消失在湖底。
先前,青荷见木灵源不负责任,一顿大骂,一通拳打脚踢,木灵源是骂不还口,打不还手,只是蒙头受气,忽然脑袋灵光一闪,跳起来道:“我们上当了,那小子故意离间你我,只是想逃跑。”回头看时发现道元恒、月灵儿正在逃跑,随即手掌一吸,欲将两人拉回来,可是道元恒运起灵气抵抗了一下,反而掉入水中,木灵源见两人落水,久久不见上来,以为是在等他们离去才出来,便在船上等着,一等就是半天,见两人还不上来,便离去了。
道元恒与木灵源的对话,这一切都看在木焚渺眼里,只是木焚渺父亲木灵通素来与木灵源不和,加之木焚渺又不是木灵源的对手,便一直不敢出手,当木焚渺看到道元恒落入水中,便以为可以脱身,便和花妙音一同去岸边等着。可是,越等二人越是心急,最后两人跳入湖中寻找了半天,忽然,被一条巨蟒给吓得半死,两人急忙游出水面,灰心丧气的回去报告消息。
药门大殿之上,木焚渺、花妙音两人全身湿漉漉的跪在地上,木焚渺禀道:“启禀门主,弟子无能,让道元恒兄弟和月灵儿姑娘不幸葬身湖中,弟子不配做药门弟子,请门主责罚。”此刻木焚渺已有一死之心,道元恒是自己最好的朋友,可是在面对强敌之时,却没有勇气站出来共同面对,反而畏首畏尾,在一旁看戏,木焚渺最瞧不起的人便是这种人,今日便做了一回这种人,对木焚渺而言活着比死了还难受。木灵恭不明白木焚渺说什么,便道:“细细讲来!”木焚渺已经泣不成声,花妙音便向众人讲述了发生的一切,木灵恭道:“我叫你回来,便是要了解你木灵源师叔之事,只是如此丢人之事老夫当着众人的面不便开口询问,没想到师弟果然做出如此厚颜无耻之事,还敢在我药门地界放肆,真是药门之不幸。”木灵恭当即下令,全部弟子出动寻找道元恒、月灵儿。
白眉听到月灵儿被巨蟒吃了,吓得双腿一软,差点坐到地上,幸好旁边有一把椅子,便扶着椅子坐下来。白眉自从陪着月灵儿出来,几个月来似乎苍老了许多,当即心里强行放松想道:“上一次没事,这一次也会没事的,小姐福大命大,一定会没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