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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风长老

这是一个不大的部落,只有寥寥几百个人。整个部落的房子都是由一种不知名的大叶子搭建的,看起来特别的原始,但是搭建的地理位置还是很科学的,这是一个天然的山谷,易守难攻。只要把出口守住,一般的魔兽之类的东西是不能进来破坏的。但如果有几倍于自己的实力的军队包围这里的情况的话,那就是最差的环境,没有任何的退路。

但话又说回来,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任何的地形都是摆设,这样的环境建造一个部落已经相当不错了。部落中的人过着相当原始的生活,健壮的男人出去打猎,而女人和小孩在村庄里面耕作,但耕作的工具不是铁器,是石头做成的。从头看到尾,没有一个人是悠闲着的,每个人都相当的勤勉,就算是天空还在下着小雨,人们的劳作也没有任何的停顿,一派生机勃勃的农村田园风光。

“我到底是在哪里?有没有人?”陈山醒了过来,但全身没有一处不是酸痛的,每动一下都感觉整个人像是撕裂了一样。看到盖在自己身上的兽皮,陈山知道自己是被人救了下来。

“孩子,我叫风恒,是大谷部落的长老,是部落的人救了。你受了很重的伤,伤还没好别乱动。能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从哪里来吗?或许我能把你送回你的部落。”老人把想要挣扎着起来的陈山小心的压了下去。陈山看到了一个平凡而苍老的人,唯一特别的地方就是这个老人的眼睛特别的明亮,给人一种这老人很睿智的感觉。

“风长老,我叫陈山,谢谢你们出手相救。风暴森林里面的空间风暴实在是太可怕了,我一不小心就被卷入风暴里面,在风暴森林里面呆了几个月的时间,已经忘记了回到原来部落的路了。”陈山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能半敷衍的说了两句话。

“孩子对别人撒谎是不好的事情,你没有任何的魔法和斗气,怎么可能在风暴森林里面呆那么的久。”风长老不用想也知道,陈山是在撒谎。

“我确实没有任何的能力,其实我活下来运气占了很大的一部分。还有,我身上最珍贵的东西就是那株花和那些红色和金色的圆珠,那些东西你应该看到过吧。如果风长老你见识够广的话,你会知道它们的价值,如果你不认识的话,说给你听只会让你陷入危险的境地。”陈山抛出这两句不置可否的话,不管是风长老听不听得懂自己接下来都有解释的话,不至于被问到没话可说的地步。

“孩子,你还是好好休养吧,我现在要去给部落里面的人上课了。”风长老没有继续问下去,然后就走了出去,风长老这样的反应出乎陈山的意料之外。陈山想着或许风长老已经知道了自己的那些东西的价值,不然是一个人都会追问下去。如若风长老知道这些东西的价值还没有对自己动任何的杀心的话,自己现在是完全安全的,就算那些巨龙血珠全都被风长老没收了,自己也丝毫不感到半点的可惜,毕竟人家救了自己的命,那些东西在自己的手上也没有多大的用处。

但是七花必须要回来,不然自己的军师就没有了,自己以后要走更多曲折的路。陈山想着怎么才能找到一个合适的借口把七花要回来,但怎么想都想不出来。陈山现在连动两下都要命的痛,可见身体的孱弱程度,还是先养好伤,能正常行走之后再去想以后的事情吧。

又过了一个星期,陈山一直躺在床上,身体不能动,但精神却异常的好,陈山很讨厌这种感觉,自己像是一个植物人一样的活着。因为伤口复合的原因,全身瘙痒不止,实在是太痛苦了,但是又不能用手去抓,陈山差点被这样的感觉搞崩溃,想要睡过去,但一天到晚都躺在床上,怎么可能一直睡得着。

在此期间,长老问了陈山很多的问题,陈山能说的都说了出来。以陈山的性格而言,认为撒谎没有任何的好处,不如说实话,实话能经得起任何的考验,撒谎可能出现破绽,出现破绽以后又要用另外一个谎言去弥补,然后进入死循环,直到谎言破灭,对大家来说都是一件很不好的事情。

当然陈山也问了长老很多的问题,陈山知道了周围环境大概是怎么样的,而陈山谈到兽人国家的时候,风长老却避而不谈。陈山大概知道了,这个地方是风暴森林的边缘,至于这里为什么有人类部落的原因,说起来也是一把心酸泪。

千年以前,人类是这个大陆的主宰,人才辈出,是高贵的代表。现在实行的公、候、伯、子、男爵的贵族制度都是人类制定下来的。按照历史书上的描述是千年以前,兽神出现一举统一兽族,建立了第一个兽人国家,然后经过多年的南征北战,消灭了大部分人类的高手,攻陷人类大部分城池,直到攻陷人类最后一座城市中原城,标志着兽人为尊的时代到来,人类就此没落。但历史是成功者写在后人看的东西,真实性不得而知。

千年以前人类占整个大陆人口的六成以上,但到现在,人类人口数估计连千年前的一半都没有,但人类还是这个大陆上数量最多的种族。数量多不意味着强大,而陈山现在所处的大谷部落就是最好的证明,他们不愿意接受兽人的压迫,宁愿冒着危险在这空间不稳定的风暴森林边缘生活都不愿意在兽人的奴役下屈辱的活着。在兽人的国度,人类连最基本的自由都不能保证。

而且更加可气的是,兽人对人类的压制已经到了令人发指的角度,不允许人类出现大型的部落,人类一个部落人口数的顶峰也就只能到达三千,不然就会出兵剿灭。甚至有些比较强大的部落出于无奈会把一个部落分成两个部落,亲人也要分开并且不能保持太过亲密的关系。但风暴森林边缘的部落人数大多都在一千个人以内,小部落能更好的生存下去。

有压迫就有反抗,千年以来人类做出了很多的反抗,但基本上没有成功过,全部的希望都扼杀在摇篮之中。没落的人族能让兽人如此高度的重视,可见人族曾经的光辉对兽人的影响有多大。为何不直接消灭人类,按照历史上的说法是兽神以仁慈对待万物,不能过于残暴,这样的说法用脚想也知道是不可信的。或许当初的战争打得过于激烈的缘故,胜利方根本就没有能力去处理这些战败的人族,但经过千年的消磨,人族的人口相对于千年以前至少少了一半。

到现在这个时候人族已经相当的势微了,保存人族只是为了证明兽人高人一等罢了。当然人类也是有价值的,大陆七成的奴隶都是人族,人族可以帮助他们干很多脏活累活。人族的女人多数都相当的苗条娇小,很适合一些****的贵族的口味,有时候一个漂亮的人族女奴隶会卖到天价。

风长老和陈山说完这些东西以后,不住的悲叹。这些东西只是人类被压迫的一部分,更多更残忍的东西都没有说出来,陈山也为这个世界的人族的遭遇感到悲凉,毕竟自己也是一个人族。

“风长老,既然人族都被逼迫到这个份上了,现在的人族就没有任何的反抗吗?你说过每一个时代都或多或少会出现反抗的势力,当下怎么会没有了?”陈山有些不解。

“我十年前曾经游历各兽人帝国,举行演讲,倡导人类和兽人平等和谐相处,开始的时候响应众多,大家都以为找到了希望。而后为了争取人类的权益,联合各地的人类平民举行大规模的罢工。

但后来我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兽人帝国能一直容忍我这样的做法,完全是想找一个好的机会把人族赶尽杀绝,在罢工的当天,本应该是我去号召的,但我临阵脱逃了,和我一起策划这次活动的人被兽人帝国全都抓了起来,大部分的都被处死了,少部分不知去向。

如果当时我去了,然后被抓了的话,兽人就有借口对人类大开杀戒了,这会对整个大陆的人类带来更多的苦难,或许兽人会把全部的人类都变成奴隶,或者杀死。

在我的朋友的心中,我是一个逃兵,一个叛徒,口口声声说要做到人类和兽人平等相处,但在最关键的时刻却退出了,不知所踪。而后心灰意冷的我来到了这里,当上了一个长老。

这十年来我无时不刻的忍受着煎熬,连和谁诉说这样的苦楚都不知道。”风长老说完以后,整个人仿佛是解脱了一般,放松了很多。

“原来是这样,你一直教部落中的人读书识字,教他们怎么思考,原来是想让他们有更先进的想法,让他们不甘心卑微的活下去。而我对你以前的做法感到由衷的敬佩,赴死需要勇气,但是屈辱的活着却要更大的勇气。如果你当初死了,人族的命运会更加的悲惨。

而在我生活的地方,只有一个人族统一整个大陆,人族有着绝对的话语权,可以不断的压榨别的生物的生存环境。人族没有任何的能力,但是他们却可以制造比自身强大百倍千倍,甚至是万倍的武器。只是细微的人种和国家领土的差异,人族就能对彼此发动战争,他们容不下别人和自己有丝毫的不相同。按照他们的说法‘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何况现在是不同的种族之间的斗争,这样的矛盾会显得更加的激烈,甚至达到了一种不死不休的地步,而现在兽族只是缺少一个能让他们屠杀的借口罢了。按照你的说法,每人类抗争一次,人类就会遭受一次大的屠杀。或许当初你的成长是他们一手培养出来的,培养出一个能针对人族动手的借口,你当初的离开应该是正确的。”陈山分析了一番,感觉风长老当时的做法应该没有错,风长老听了陈山的话以后,整个人就更加的落寞了。

“难道人族就永无翻身之日,一直卑贱的活下去吗?”

“理论上时这样的。”陈山不是打击风长老,而是实话实说。

“风长老,我问你一个问题,你知不知道有个狐族帝国?我喜欢的人是狐族帝国的小公主,我怎么样才能再次找到她。”陈山已经能坐起来了,这几天没事情干,对紫思相当的思念。

“孩子,你没有发烧吧。”风长老摸了一下陈山的额头,“你没有发烧啊,怎么会说胡话了。世人都知道,狐族是一个很特别的种族,基本上不和外族联姻,要保证自身血统的纯正性。千年以来,狐族嫁出去的公主一共也就四十个不到,而且每个公主嫁的人都是一方霸主或者是绝世天才,全都是身份高贵的人。

而且狐族本身的高傲是很少人能承受的,没有足够的力量去压制狐族的高傲,只能像一个乞丐一样活着,他们鄙视狐族以外的大多数种族。曾经有一个小的国王抢了一个狐族的小贵族女子,那个国家因此遭到了灭顶之灾。

孩子,你只是一个没有任何能力的人族,怎么可能会喜欢上狐族公主了,你们两就算是两情相愿也不可能在一起,公主和乞丐成为了一对夫妻只能存在童话之中。想再多也没有用,你睡一觉应该就能忘记她了。”

“哦,我知道了,或许现在是我想得有些多了。但总有一天我能光明正大的取到她的。”陈山知道自己的这个老婆身份有点高,自己现在没有任何的实力,就算是给人家倒插门,人家也不会要啊,看来自己还有一段很长的路要走,近期之内是不可能再去寻找她了。

“孩子,有远大的目标是好的,但要量力而行,有些目标只是一种梦想,梦想的高度是大多数人一辈子都达不到的。你好好想想我的话,并且休息好,或许过两天你就能走路了。”风长老委婉的劝陈山放弃那个娶狐族公主的不切实际的梦想,要脚踏实地一点。

陈山被风长老这样委婉一说,竟然没有半点还口的机会,强行解释只会让风长老更加确信自己永远都娶不到狐族公主,现在只能保持沉默了。风长老看见陈山沉默以后就以为陈山听进去了,高兴的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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