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天成瞪了云修缘一眼,“臭小子,跟我们你还卖关子,是不是欠揍?”
李倾城同样瞪了罗天成一眼,“修缘卖个关子咋了!碍着你什么事儿了?”
罗天成闻言不由脸色一苦,急忙改口:“夫人,我不是这个意思,修缘这孩子我喜欢还来不及呢!怎么会嫌他碍事呢!”
云修缘见此暗自好笑,两个三十多岁的人了,居然还像小孩子一样。
忽然,云修缘猛然升起一股不妙的感觉,循着感觉看去,只见罗天成正死死地盯着自己,仿佛在说:小子,我记住你了!
云修缘:“……”有种自己以后会被穿小鞋的感觉。
云修缘接下来便将自己的那一套凝血成冰的想法和罗天成夫妇说了一下。
“嘶~”罗天成听后不由倒吸了一口冷气,随后便以一种复杂的眼神看向云修缘。
云修缘被他看的毛骨悚然,“怎么了?”
李倾城也被罗天成那一惊一乍的神情吊足了胃口,闻言推了一下罗天成,“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倒是赶紧说呀!”
罗天成蓦然回神,一脸惊恐地指着云修缘说道:“好阴损,好歹毒的招数!”
云修缘一脸茫然,阴损?歹毒?这是在说我吗?
李倾城见云修缘脸色不对,蓦地推了罗天成的肩膀一下,“怎么说话呢!”
罗天成一脸苦笑,“不是我说话难听,而是他的这一想法实在是太过空前绝后了!”
“哦!”李倾城和云修缘一脸认真听课的表情。
“咳咳!”罗天成清了清嗓子,“照修缘的想法,将水属性的真气打入对手体内之后再催动极寒真气,瞬间将对手的血液凝结成冰,由内而外破开血肉,从而重伤对手!”
罗天成顿了一下,“可这也只是建立在正常情况下,若是那块血冰破开的地方恰好是对手的要害呢?”
“嘶~”李倾城闻言不由倒吸了一口冷气,明显是被罗天成所描绘的场景吓了一跳!
云修缘却是听的津津有味,眼底还不时地闪过一抹精光:果然,姜还是老的辣,罗天成只是听自己描绘了一遍便能将自己没想到的地方给指出来,看来以后要是有不懂的地方,还是应该多多请教。
“老罗,你看修缘好不容易才想出来这么一个厉害的招数,你可一定要想办法帮帮他!”李倾城之前虽然被吓了一跳,但是仍然护着云修缘。
“好好好!我帮他,帮他还不行吗!”罗天成无奈地答应了下来。
李倾城和罗天成最大的不同就在这里:女人通常都是非常感性的,在不涉及自身的情况下,还是很理智的,但是一旦涉及到她们自身,不论对错她们都会十分地不讲道理;而男人则是十分理性的,大多数情况下,他们都能冷静理智的进行各种分析。
而现在的情况很明显:李倾城的护短模式开启,以一种十分不讲理的姿态完全碾压了聪明睿智的镇北将军罗天成。
云修缘见机会难得,赶紧趁热打铁,把自己以前的一些想法对罗天成和盘托出,向他请教。
滴水穿石:将法力分成多股,在击中对手的瞬间依次攻击一个地方,多重打击之下,必然威力倍增。
狂风暴雨:出招的瞬间凝聚大量水珠,配合自己出招之时带动的掌风等攻击敌人,给人一种狂风暴雨的感觉,可惜威力太小,基本上没有杀伤力。
螺旋劲:将自身法力用相同的方式凝聚成运转方向不同但攻击方向相同的两道攻击,随后再将两道攻击如同麻花般结合在一起,形成一道既能造成钻击伤害,又能造成撕裂伤害的螺旋攻击!
……
时光匆匆,眨眼间三天时间转瞬即逝。
在这七天的时间里,云修缘在第一天便被罗天成带去军营,成为了罗天成麾下的一名将军。
在这七天的时间里,云修缘基本上一直过着三点一线的生活:早上起来去军营点卯,顺带练习《破军戟法》,中午回到元帅府和罗天成、李三思讨论一些各种各样的事情,下午再尝试将《寒冰真气(残篇)》融入《癸水凝气诀》,总的来说,他是过得相当充实的。
李三思原本还碍于面子,不想搭理云修缘,不想在第一天中午便被云修缘和罗天成讨论的各种奇思妙想般地攻击方式所吸引,不搭理云修缘的想法瞬间便被他抛到了九霄云外!
在这七天里,云修缘因为忙着提升实力而无暇顾及外界,所以他并不知道现在整个御炎城都在谈论着他,其中大部分人对他都不怎么友善,这些人中又以军队为最。
军中不少人都不服云修缘一来便有将军的职位,虽然仅仅是将军中职位最低的七品杂号将军,但那好歹也是一个将军,比士兵高多了。
再加上云修缘从天书楼里拿走了两本中乘武学和他本身并无半点战功的缘故,最后甚至出现了他依靠裙带关系在军中作威作福的言论,军中对云修缘不满的人也越来越多。
罗天成和李三思无奈之下只能先将云修缘派出,去给盘龙山的军队押送一批军用物资。
盘龙山就是那紧靠御炎城左边的另一座大山,而紧靠御炎城右边的那一座大山则是卧虎山,寓意隐而不发的真龙猛虎。
“呔,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打此路过,留下买路财!”一批山贼突然冲出,拦住了云修缘一行人。
因为御炎城和盘龙山之间的距离并不是特别远,所以这次出来的人除了云修缘便只有二十个负责赶车的人,而对面则是一伙五十人左右的山贼,是他们的两倍还多。
走在队伍最前方的云修缘不耐烦地抖了抖手中的黑戟,“不想死的就赶紧滚!”
后面的那二十来个士兵闻言不由暗骂云修缘没有眼神,对面的人数是自己这边两倍还多,你以为自己是谁,一个靠裙带关系的七品杂号将军而已,还真把自己当成可以以一敌百的上将了。
“小子,你很狂吗!”对面的山贼头目抬起手中的刀指了指云修缘,“兄弟们,上,给我把这小子砍了!”
“杀呀!”
“宰了这小子。”
一群小喽啰呼天抢地地向云修缘跑来。
“哼!一群垃圾!”云修缘倒提黑戟,让戟尖擦着地面,一股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气势油然而生。
后面那二十来个小兵也个个凝神戒备,准备随时冲上去帮忙。
十米,九米,八米,七米,六米。
就在那群小喽啰刚刚抵达云修缘周身大概五米范围左右的时候,云修缘猛的向前冲了一步,扬起黑戟就是一个横砍。
最前面的几个小喽啰猝不及防之下便已经身首异处。
剁、刺,勾、片、探、挂掳、磕,冲铲,回砍,横刺,下劈刺,斜勒,横砍,截割等,平钩,钉壁,翻刺,通击,挑击,直劈……
云修缘黑戟翻飞,每一下都会收走一条性命。
身后的那二十个士兵目瞪口呆,裙带关系?空降将军?没本事?
这些传言是那个王八蛋说的,你给我站出来,你看看这是你说的那个草包吗?
五十多个山贼在他眼里,和五十多棵白菜差不多,满军营里有这本事的十个手指头都能数的过来,真是瞎了你的狗眼!
军营本就是个崇尚武力的地方,看到云修缘爆表的战斗力,二十个士兵不约而同地露出了星星眼,同时在脑子里进行各种脑补:云将军初来乍到,幸亏罗元帅慧眼识英雄,又是送官位,又是武学,各种关系拉下来终于留下了云将军,但是云将军为人低调,又是个武痴,竟然被一群心胸狭窄的小人各种诬陷。
想到这里,他们不由得羞红了脸:他们也是那群心胸狭窄的小人啊!
就在他们胡思乱想的功夫,云修缘已经将那一群小喽啰全部料理了,只剩下那个见机不妙,转身逃跑的山贼小头目。
一个机灵点的士兵猛地回神:“将军,手下留情!”
无奈他说晚了一步,云修缘已经将黑戟投掷而出。
正在逃跑的山贼小头目猛地感觉到胸口一痛,低头看去:染血的黑戟透胸而出。
“呃~”山贼小头目头一歪,倒在了地上。
见山贼小头目已死,云修缘这才转身看向刚刚出声的那个士兵,眉头微皱,“你刚刚为什么要叫我留手?”
“回将军,山贼之患自古就有,倘若不能斩草除根,只能是苦了那些穷苦百姓!”那士兵不卑不亢地说道。
云修缘闻言不由想起了之前村子被屠的那一幕,不由双目赤红,浑身气势蓦然爆发,吓得那二十个士兵还以为是云修缘恼羞成怒了。
“请云将军息怒!”另一个和之前那个士兵明显有交情的士兵蓦地单膝跪地。
“请云将军息怒!”另外那十几个士兵也迅速反应过来,学着那个士兵的样子单膝跪地。
“你们起来吧!”云修缘回神,收回了一身气势,看向之前劝他的那个士兵,“你说的不错,是我之前考虑不周!”
“小的惶恐!”原本以为逃不掉一顿军罚的士兵顿时受宠若惊。
云修缘淡淡一笑,指着他和之前最先为他求情的那个士兵道:“你俩叫什么名字?”
其他十几个士兵顿时用羡慕的目光看向他俩。
两人顿时反应过来,急忙报出自己的名字。
“王龙!”之前劝云修缘的那个士兵。
“卫虎!”之前向云修缘求情的士兵。
云修缘点点头,表示自己记下了两人的名字。
随后一路直奔盘龙山,再未遇到任何意外。
“你的任务完成的不错,这批军用物资来的很及时!”盘龙山的驻守大将徐豪看着云修缘夸道。
云修缘不卑不亢,“将军客气了,修缘不过是做了本分而已!”
徐豪点了点头,“光凭你这一份气度便当的起罗元帅的义子了!”
云修缘只是笑了笑,便不接话。
徐豪哑然,瞪了云修缘一眼,“看不出来你小子还挺傲!接着!”
一个物件朝云修缘飞来,云修缘下意识地伸手一抓。
“这是?”云修缘看着手中的盒子不解地看向徐豪。
“罗元帅也真是的,他收义子,我难道还能差了礼不成,竟然还把你派过来向我讨礼物!”徐豪充满肉痛的声音传来。
云修缘了然,当下便向徐豪道谢:“多谢徐将军!”
“快滚快滚,少在这里碍老子的眼!”徐豪索性转身不看他。
云修缘也不在意,转身离开了他的营帐。
在回去的路上,云修缘一行人依旧押着一批山货。
据说这是因为军队的开销太大,光凭朝廷给的经费根本就不够用,所以各地的军队都在想办法挣外快,而徐州多山,山货自然最容易收集。
此时云修缘正身着一身威风凛凛的银色铠甲,铠甲上的纹路繁多,隐约透出一股尊贵不凡的气质,身后的白色披风猎猎作响,衬得云修缘如同一个银甲天神。
坐在云修缘身边的王龙和卫虎一脸崇拜地看着云修缘,把云修缘都看的不自在了。
忍无可忍无需再忍,云修缘冲着俩人咆哮:“你俩能不能收起你们那猥琐的眼神,看了一路不嫌累呀,我不就是换了一身衣服么!”
王龙:“……”
卫虎:“……”
大哥,你就不能小声点吗?你这样大声弄的咱们三个都很尴尬!
两人急忙拉住云修缘,“将军,你真不知道?”
云修缘翻了个白眼,“有话快说,有屁快放,别在这儿磨磨唧唧的!”
卫虎一脸见了情人的样子盯着云修缘,看的云修缘都快起鸡皮疙瘩了,“将军,你有所不知,你身上的这一身可是大名鼎鼎的玄武铠甲,乃是咱们星耀国花重金打造的五大铠甲之一,是无数军人的梦想啊!”
“是啊是啊!”王龙接着说道:“虽然你身上的这一身仅仅是将军甲,但也是无数军人一生的追求啊……”
“有杀气!”云修缘猛地抓住还在滔滔不绝的两人跳下马车。
“哧~”一支箭猛地扎在了云修缘之前坐着的地方。
“一个不留!”
一个冷血的命令传来,令尚未爬起来的云修缘蓦地沉下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