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感受到了自己被人拿着,残缺的剑尖不安的抖动着,锋利的剑刃划破了夏沫的手指。
丝丝鲜血渗出,侵染到血的帝陨残剑兀的轻鸣而起,脱离夏沫的手。
强烈的光华自残剑内爆发出来,轻鸣声中满是激动,不顾一切撞向夏沫,而后隐没在夏沫的体内。
当夏沫反应过来,已不见其影。
无奈,夏沫拿起那封信,打开来一看
“仙穷六百二十五年,夏沫临,人成仙有望,仙境将荣,判族者犹存,警之、慎之、记除之……”
“预、仙穷六百五十七年,仙境有劫,覆之?存之?无定数。”
“乃吾主临生之时,天象紊乱之日,以帝陨之剑祭,窥得一角,此后再无帝陨,天道不存,只存剑灵剑姬,吾当去往残界,寻稀世之料,铸剑待之……”
……
“剑姬……”
点点记忆的碎片拼凑在了一起。
树下的婴孩不止的啼哭,因为月光的寒气环绕,声音有些沙哑,却很清澈。
“远洛,一生只可一名……”
“远洛,我会记得你,所以你也要记起我。”
……
“你是夏沫。”
“夏日下的泡沫易碎,却耀眼斑斓。”
“你也会变得耀眼,不论过去还是以后。”
“…我等你…来接听雨”
声音很甜,也很轻柔,从抱着婴孩的身影的口中传出。
听得出来是个女人。
虽然身影模糊,但
看得出来,是个女人
……
……“夏远洛…”,少年喃喃道。
“你…想起了什么?”
上官无忧看着征征的少年开口问道。
“不知道…”
夏沫摇摇头,的确不知道,不知道那句话是对谁说,应该是自己,因为他听到了自己的名字。
“远洛是谁?”
听到少年的问题,上官无忧没有说话。
他不是不知道,但是却不知道该不该说,所以选择了沉默…
“刚刚我记起了一点小时候的事,一个女人提起过远洛这个名字,还有我……”
夏沫转过头看向一旁的上官无忧。
“应该不会错,那个女人就是信上提到的剑姬。”
“也是帝陨剑的剑灵”
“听雨?”夏沫不确定的问道。
“不错,世人只知远洛持剑斩帝,故称此剑帝陨。”
又是远洛……
“俗不知,此剑原名夜听雨,据说当初这把剑成于繁星之夜,却突兀落雨,凉雨降了剑炉温,听雨而聚灵,因此得名夜听雨”
“相传听雨剑成有伴生一剑,名曰夜无声,不知真假,反正我是从未见过,每每问起他,却不多说,总是一笑而过……”
看着上官无忧满脸的不忿与悲戚,夏沫想笑又笑不出。
不过看来又得听上一阵故事。
“可恶,当真是可恶,那家伙没一点良心,好歹我也尽心尽力侍奉他那么久,许多事情都不告诉我…就连最后…去寻死…也都瞒着我…”
夏沫不知他语气的愤懑为何慢慢的软弱下来,但却听懂了其中的落寞…
……
沉默片刻,待风吹响了信纸。
“信拿来看看…”
上官无忧将眼神的焦距拉回了现实,对着望着他的夏沫说到。
接过信纸,从头看到尾后,期间眉头轻皱便又恢复平常,一缕火光乍现,轻烟摇曳,信纸便成灰烬洒落。
“没有我的身世?”
看过信的夏沫并不知道她想告诉自己的是什么。
“夏沫临是我出生的意思?”
少年不确定的问道。
“不错,虽然没有记载你的身世,却也说了你出生的年份,现在是仙穷六百四十二年,所以你现在是十七岁!”
上官无忧缓缓的为他解释着。
“信上还说仙境有劫!仙穷六百五十七年,也就是说还有十五年。到底有什么劫难?你知道吗?”
夏沫问道,明显是对将要去往的未知地方充满了不安。
毕竟看信上所说,仙境也将有可能被毁灭。仙境毁了那自己怎么办?
毕竟自己将要随上官无忧去哪里,等死?怎么可能?不去?难到等天谴?
这让得他左右为难!
“哼”
猜到他的想法上官无忧有些许不满。堂堂仙境,是人族强者的聚集地,怎会被灭。
就连那次的大战,也只是打的仙境崩裂开来,却并未毁灭……
“我怎么知道,这是剑灵听雨以帝陨剑为祭,乘天道紊乱之时窥得的未来一角,先不说当不当得真,预知未来有那么容易。”
“她占尽天时地利,却遭反噬落得剑体残缺,不存与世,也才说,覆之?存之?她自己也不知道,你问我,我问谁去?”
上官无忧没好气的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