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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朦胧情愫

无论如何,凌风已睡不着了。他打开窗户,让屋子里的胭脂味和其他一些味道散尽。凌风还是打算出去走走。却发现陆婷已起来了。

早晨,天还没有大亮,东方才开始发白,黑色的天空渐渐在褪色,空气里还充满着夜的香气,他和她的脚步声在润湿的草地上微微响着。他们走到大门口,管门人已经起来了,便给他们开了门。

他们慢慢地在清静的街上走着,脚踏在柔软的土地上并不吃力。两旁的房屋模糊地现露在他们的眼前。几间房里响起了人声,但很低微,轻轻地随着晓风逃走了,并不留下一点余音。空气里带着清晨的寒意。街道上只有他们两个人的有规律的脚步声寂寞地响着。

他们并肩走着,不过距离得并不十分近:一个是年轻女子,有一头柔顺的黑发飘在脑后,她穿了一件白色短衫,系一条青裙子;另一个瘦长的男人,穿着一身月白长袍。他们便是住在风云客栈里的凌风和陆婷。

他们走过那条较长的街,天空已经变成了深蓝色。他们又转了两个弯,便到了海滨。一片灰白发亮的海水横在他们的面前。岸边是一带窄的沙滩,潮来时会全被淹没,现在潮已退去。沙滩上还很潮湿,有几个大石块堆在那里。岸边还有石级。

他们站在岸边,望着水和天分不开的地方。海风温和地吹拂他们的头发和衣服。陆婷让她的浓密的黑发给风吹着,只用手按住裙子。她的头发随着风的来去而飘荡,发梢几乎碰到凌风的脸,也撩动了凌风的心弦。情是什么,凌风还不太懂,但见了陆婷,就已懂的差不多。情,你和她在一起,就无比踏实,你若和她分离,哪怕是一秒钟,也会心如刀绞。

凌风故意站得离她远一点,却只顾偷偷地看她的头发。

“好美丽的发呀。“他这样想,这时天空已由深蓝变为明亮的浅蓝色,粉红的云彩挂在他们的头上,天快大亮了。

“今天我们真早,“她回头对他说。

“我们可以一起看日出了。“他高兴地说。

“那倒极好,我随住在桑海,还没有看过日出呢!“她再说一句,两人便向前走了。

他们走到岩石旁边,正好有两块岩石离得不远,他便提议说:“我们还是在岩石上面坐一会儿吧,太陽马上就要出来了。“

她伸手在岩石上轻轻地摸了一下,说:“这上面还是湿的,“便掏出绣着手帕把石头揩干了坐下去。他也在另一块石头上坐了。两个人都不眨眼地望着天际发光处,等着看日出的壮观。

跟所爱的人一起看日出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好事。凌风早忘了昨夜,陆婷也不过问,就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

天边渐渐地亮起来,好像谁在淡青色的天畔抹上了一层粉红色,在粉红色下面隐藏着无数道金光。忽然间仿佛起了一阵响声似的,粉红色的云片被冲开了,天空顿时开展起来。

一轮朱红色的太陽接着从天际慢慢地爬上来,它一摇动,就好像发出了大的响声。它终于爬上了水面。在它的下面有一片红光承着它。它升高,红光也跟着伸长。它愈往上升,它的光芒也愈大。在短时间以后太陽已经离开了水面,而逐渐变小了。同时它的身体也渐渐由朱红色变为金红色。霎时间霞光布满了半个天,维护着这一轮金光灿烂的朝日;水面上也荡漾着无数道金光。天空中好像奏着一曲交响乐,一片响亮的曲调送进人们的耳里。

两个年轻人这许久都不曾说一句话,他们只是带着赞叹和惊奇的眼光静观这眩目的景象,甚至找不出一个适当的形容词来赞美它。后来天空的交响乐终于奏完了,一切都恢复了平时的状态。海岸也不再像先前那样地清静了。已有人开船出海了。

两人信步走着,走入街市,到了一家汤团店门前。这是一家相当干净的小店,店里摆了几张小桌子,都坐满了人,只有靠里的一张还空着。他们便进去要了两碗汤团来。他们捧了碗,望着在碗里水面上浮着的几个大汤团,脸上露出了微笑,这样大的汤团他们还没有见过。他们举了箸去挟汤团,同时又抬起眼睛望四座的顾客。那些人都有着诚实的脸和很好的胃口,他们不停箸地把那样大的汤团一个一个地往口里送。

“你看,“陆婷低声对凌风说。

凌风的脸上浮出微笑。这不失是一种生活方式,但他不在乎这些,他只在乎陆婷。如果说天下痴情人也有个排名,他应该也是状元。于是他回过头对陆婷一笑,并不说什么,就用箸把一个汤团弄成两半,挟了半个送进口里,慢慢地嚼着,一面和她谈话。

这时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女从外面进来,手里端着碗,脑后垂了一根辫子,穿了一件白布衫子。众人的眼光都转注在她的脸上。她似乎并不觉得,态度很安详,笑着和那掌锅的说话。

陆婷带笑地放下碗,指着少女对他低声说:“她就是这里的汤团西施,旅馆里许多客人常常特地跑来看她。“她说了又抿嘴一笑。

凌风听了这句话便把眼睛掉往那边看。他只看见少女的侧面:是瓜子脸,前面披着细碎的刘海,后面垂着一根松松的辫子——相貌的确还过得去。她偶尔回过头,让他看见了她那对活泼流动的眼睛,他们的眼光碰在一起了,她若无其事地对他笑了笑,又把头掉了过去。他的心里很平静,就像欣赏一件艺术品。有陆婷在,世上所有的女孩子就成了花瓶般的摆设。

他们从汤团店里走出来,太陽已经高挂在天空了。陽光焦炙地射在人的头上。街上也比先前热闹许多。凌风的头上开始出了汗,他便把白衣脱下来搭在左腕上。他们只顾谈着,又走过一条较僻静的街。矮屋的门前有几个妇人和女孩忙着补渔网。她们一面工作一面谈笑,两三个妇人的已经变成黧黑的脸上还蒙着焦热的日光,但她们一点也不怕。

他们走过那里,那些朴质的脸都带着惊异的神色看他们,在他们的后面响着神秘的笑语声。这景象在他还是第一次看到,但是他并没有憎厌的感觉,他反而觉得自己多少有点喜欢这幅简单朴素的图画。这时他已经跟着她转了弯,走到大路上了。

在右边高耸着客栈的楼房,窗户都开着,墙壁上涂着灿烂的金光。马路上只有寥寥几个行人。左边有一条蜿蜒的小路,路略往下倾斜,引入一片菜畦,似乎还可以通到那远处的一带树林。

他们走过客栈门前,看见侍役正引着水管在草地上浇水。

地上尽是丝丝的水点。想到要又要回沉闷的客栈去,凌风脸上掠过一丝不快,他忽而发现陆婷也不大高兴。所以他又指着树林那面提议道:“那边我还没有去过,陆姑娘高兴去看看吗?“

“你要去,我当然奉陪,“她微微地笑着说了。凌风不禁想道:“好温柔的声音。“

两人转入了小径,走不到多远,路渐渐地变得很窄了,只可以容一个人通过。一边是瓜藤掩着的土墙,一边是被柳树划分了界限的斜坡和菜畦。陆婷迈着优雅的步子在前面走,凌风也挺直腰跟在后面。柳条垂下来,常常拦着他们的路,他们用手披开了它。两人离得很近,陆婷觉得凌风的热气喷到了她的耳边和颊上。她的女性的敏感的心还可以分辨出他的急促的呼吸。她不觉红了脸,把脚步放快一点。然而走不到几步她突然停止了。一只蛤蟆蹲在她面前。她想让它跳开,它却不动,她只好用脚把它拨开了。

在她后面走着的凌风只顾跟着她的脚步走,不留心她中途停下来,他待急忙收住脚步时已经迟了。他的嘴几乎吻到她的柔发,他的身子几乎贴在她的衣服上。他仿佛看见她的肩头微微耸动,似乎也感到了她的胸膛的起伏。一阵发香和肉香混合起来直往他的鼻里送。这香气使他无意地联想到那粉嫩细腻的皮肤。其实这四个形容字是不够的,似乎还有一种性质不曾表示出来,但他自己也找不到适当的字来形容它。

他连忙往后退了一步。他惶恐地默默望着她的背影。那一股异样的香又沁入他的鼻里。他非常激动。他的身子突然颤抖起来。他想唤她,他想走上前去搂抱她。但是他马上觉得自己的勇气逐渐在消失了。

她并不回过头看他,便又往前面走了,不过走得很慢。她曼妙的身姿在蜿蜒的小径上缓缓地动着。他自己一面跟着她走,时时望着她洁白的脚踝,心里充满了快乐。

这时路变得很宽了,虽然是崎岖不平,但走起来也不十分困难。路的两旁都种着柳树,下边是水沟,路突出在中间正好像一段堤岸。柳叶随着风微微舞动,有时候就像要拂到他们的头上来似的。

他们走过了这段路,水沟没有了,旁边是菜畦,有几个穿蓝布衫头上盖白布头帕的乡下女人弯着腰在那里工作。路旁有些苹果树,枝上挂了好些青色的嫩苹果,凌风对她的情,岂非也想这样的嫩苹果,绿的青涩,酸中有甜。在不远的地方音乐似地响起了秋蝉的催眠的歌声。

他们又谈到关于太陽的话,陆婷说:“我以前简直梦想不到日出是这样的美丽。“说了美丽,她又觉得这两个字不恰当,便改口说了一句:“这样的庄严。“歇了歇她又说:“要不是你带我出来,我今天决不会有这种眼福。“她说了便掉过头来含笑地看他,两只晶莹的眼睛里表示着口里所说不出来的深意。

这使他感动,使他满足,使他陶醉,他觉得自己从没有像现在这样地快活过。他的脸上现出得意的笑容,甚至因为得意而红了脸。

这时两人已走到树林前面,一条曲折的小径把他们引进树林里去。他们初进去的时候,树林并不浓密,到处都是陽光。后来树林渐渐地密了。参天的松柏遮住了陽光,虽然还让它撒下一些小的斑点,但树林里没有一点热气。他们一面听着蝉声,一面很舒适地在林子里走着。转了几个弯,他们在一个地方发现了一口井,井旁立着一个木架,架上拴了一个桶。前面有一所茅屋。茅屋前有一个老头子坐在竹椅上用柳条编篮子。他的脚下不远处躺着一条黑狗,在那里晒太陽(这一段树木稀少,看得见太陽了)。黑狗看见人便跳起来,望着他们狂吠。老头子连忙站起把它唤回去,一面带笑地招呼他们:“从风云客栈来的吧“

他们点了点头。

“你怎么知道?“凌风警觉而不失礼貌地问道。

老人望着他们得意地微笑,一面答道:“我一看就认得。我在这里住久了。这几年每年夏天总有不少的人到这里来,都是从风云客栈来的……我的眼睛不会错……本地方没有这样漂亮的人物……海滨旅馆修好还没几年……我在这里却有十几年了。“他说完,又掉转头向里面叫了一声:“琴姑。“

里面响起一个少女的清脆的应声。老头子又在外面叫道:“搬两个凳子出来。“

茅屋里走出一个十六七岁的天真的姑娘。她脑后垂了一条松松的大辫子,身上穿得整齐,只是两只袖子卷到了肘上。

她一只手提一个竹凳子,走到客人的身边放下,还说了声“请坐“,便回到老头子身边,站在他的椅子背后,偷偷地看这两个不寻常的客人。

“这是你的女儿吗?看相貌就知道很聪明,“张若兰带笑说,使得那个姑娘露出笑容,同时又红了脸。

“不,她不是我的女儿;她是我的侄女,是我兄弟的孩子。

他们夫妇很早死了,剩下她孤零零的,没有人照顾。我把她带到这里来,好在我自己没有儿女,我从来就没有娶过亲,也是孤零零的,因此把她当作亲生女儿看待。这孩子很不错。“

他说到这里,便掉过头用爱怜的眼光看她,脸上还现出得意的笑容。他接着说:“她人又聪明,做事又能干。她的年纪一天天地大起来了,我少不得要给她找个好女婿,使她过点好日子,才算了结我的一件心事。我老是留心着,可是总选不到一个中意的,真是不容易选。“他又望他的侄女,然而姑娘已经跑进去躲起来了。他便回转头看这两个客人。看见他们都注意地听他说话,他更得意,不等他们回答又冒昧地说:“你们两位真是天生地就的一对。这样一对好夫妇,我是第一次见到。“

陆婷听见这话,她的脸马上通红,她不好意思地埋下头去。

凌风也有点不好意思,但同时还有另一种感觉。这是欢喜,是惊疑,是悲哀,是畏惧,是陶醉,他分辨不出来。他马上掉过头去看她,看见她的那种样子,他觉得他的心跳得更厉害了。但是他勉强做出庄重的样子,对老头子说:“老先生,你不要乱说,她还是一位小姐。我们是朋友,两个人到这里来避暑的。“他说了,又有点后悔不该这样地更正。“就让老头子相信我们是夫妇不更好吗?“他这样想。

“真的?不要骗我这个老头子啊“老人带笑说,一面仔细地看了他们几眼。他接着更正道:“我的眼睛花了,头也昏了,说话没有次序,请你们不要见怪才好。“

陆婷刚刚抬起头来,微微一笑,凌风也笑了。

这样地把问题结束以后,那个老头子又唠唠叨叨地向他们叙说自己的身世:他姓王,年轻时候也读过书,而且学到一手好拳,后来又当过兵。他满望升得一官半职,谁知经过了无数的战阵,出过力,拿生命去冒过险,结果是别人升了官,而自己依然是一个小兵。他便离开了军队,在关外混了好几年,就跑到这里来。后来他得到了看守树林的职务,在这里也已经住了十几年了。

他们临走的时候,老头子半认真半开玩笑地对他们说:“我很奇怪:像你们这样好的一对,为什么不早早成家?要是在从前,像你们这样年纪的人早就有了孩子了。“

他的这一番话把他们两个人弄得满脸通红。他们又不便当面向他发脾气,只得忍住羞,好像不曾听见他的话似的,告辞走了。

在归途中两人的心情和来时便不相同了,好像有一堵墙隔在他们中间。他们很想知道彼此的心,知道各人在这时候想些什么,然而快到接近的时候,他们的心又离开了:像撞着了那堵墙似的,他们急急地把自己的心收回来,但过后又再去试探彼此的心。

陆婷比较冷静些,而且性情温柔,所以便是在心里她也是很稳重的。她从来不让自己的思想走到极端,处处不肯失去她的少女的矜持。像她这样的人甚至在进攻的时候也要守住自己的阵地。但是凌风便不同了。他虽然比较热情些,但他又是一个犹豫过多的人,因此他的热情常常被顾虑冲淡了。他有时竟然没有丝毫的勇气,变成了非常胆怯的人。

这样的两个人如今肩并肩走在路上,相隔得这么近,却不交谈一句。各人都沉溺在思索里,都在回忆老头子的一番话。陆婷愈想愈觉得害羞,但是她却喜欢这个思想。她想说话去试探他的心理,同时她又害怕因此失掉她的少女的矜持。她只是期待着,等候他来进攻。但凌风并不是像她所想象的那样勇敢的男子,凌风虽然有理想,却依然有懦弱,细腻的一面。在未离树林时他还有很大的勇气,可是在听了老头子的一番话以后,他觉得自己的心理都被人知道了,自己的秘密被人揭穿了。他想:她也许会怪他冒昧唐突,笑他会有这种野心,或者甚至因此看轻他,以后不再理他也未可知。这样想着,纵然前面有很多的机会,他也没有勇气去利用它了。在路上他被矛盾的思想追逼着。他时而喜欢老头子说了那一番话,时而又抱怨老人不该如此大胆地说。

他有时居然鼓起了勇气要对她说话,但是话一到口他的勇气就消失了,始终不曾说出来。陆婷始终在等,凌风却始终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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