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红色的花轿张扬过市,街道两旁挤满了围观的百姓,嘈嘈杂杂的议论着这场婚礼,没有祝福,甚至有不少仇富仇权心理阴暗的人幸灾乐祸,更多人是替新娘子感到惋惜。
街道边一座茶楼靠窗的雅间里氛围与外界截然不同,只有小火炉上沸水咕噜咕噜的声响,给人一种清静悠闲的感觉。
“君陌,听说这位苏家小姐可是宁死不嫁,怎么又同意了,你不好奇吗?”男子用沸水将上好的茶叶冲开,过滤再三后沏成一壶香茗,倒了一杯递到唇边绕有兴致的问道。
“三哥这我哪能知道,兴许是她突然想开了呢,反正圣旨在那反抗也没用。”楼君陌闻到茶香,眯着眼睛十分享受的啧啧道:“这茶可真香。”
“瞧你这没出息的样子。”男子面上戴着怖人的青铜面具,只露出一个光洁如玉的下巴。
他又重新倒了一杯茶,递给坐在对面的楼君陌,男子的薄唇微勾着,明明只有很小的弧度却无端让人觉得连那冰冷的青铜面具都柔和了些。
接过茶杯,楼君陌小心翼翼的吹着气,那模样就好像手里捧着的并不是一杯茶,而是什么稀世珍宝一样。
“客官,您要的点心,请慢用。”店小二端着一盘点心进入雅间,献媚道。
“小二我问你,你回答的好这些就赏你了。”面具男子从荷包里掏出一锭银子,压在桌上,问道:“你看这场婚礼如何?”
小二的眼睛紧盯桌上白花花的银子,这锭银子都够抵他半个月工资了,眼中贪婪得放光,但又摸不准金主的心思,眼珠子滴溜溜的转着:
“小的想这是极好的姻缘,三王爷可是当下最受宠的皇子,苏小姐又是丞相唯一的独女,可不是强强联手羡煞他人?”
“勉勉强强,赏你的了。”面具男子将银子丢到小二怀里,见他欢喜的捧着下楼去了,才目露讽刺道:“呵,羡煞他人?”
“流云。”面具男子朝空气招了招手,一个穿着暗色侍卫服的男子就闪现在他面前,男子俯身吩咐了几句。
“三哥你让流云干什么去了?”看着流云消失的方向,楼君陌觉得有什么好玩的事情就要发生了,却又猜不到,心里更是像被猫挠了一样,好奇的问道。
“你待会就知道了。”面具男子淡淡的回答,明显是不想多透露什么。
此刻正是午时,太阳悬在正空,照得人睁不开眼睛,迎亲队伍里的众人被晒得汗流浃背。
走在花轿边的一个小丫鬟抹了把额头上的细汗,又拿手使劲扇了几下,心下正抱怨着这晒死人不偿命的鬼天气,突然就感觉有什么液体从自己头上流了下来。
小丫鬟觉得脸上痒痒的伸手摸了把,见到手心里黄褐色的不明液体,好奇心下又将鼻子凑近嗅了下,顿时一股尿骚味扑面而来,她当即捂着脸大声尖叫:“救命啊!救命啊!”
躲在茶楼屋檐阴暗面的流云看了眼空无一物的瓶子,不怀好意的猥琐道:“这可是小爷的童子尿呢,真是便宜你们了,嘿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