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阳再次醒来已经是三天以后,这一次的反噬力越发强烈,三天中的重度昏迷,虽不像之前似的有扭曲的梦魇,相对来说,没有梦魇反而是现在最严重的。有此可见,混天珠已经不像之前的不理睬,反而是要控制陆阳大脑,为它所用。
陆阳头痛欲裂,就算已经昏迷三天三夜,也是于事无补,不敢睁眼,昏头暗地的感觉一层层袭来,嗡嗡声不断地在耳边响起,感觉大脑像要爆炸了一样,混天珠再厉害可是副作用特别强烈。
三日里,洛琪寸步不离的守在陆阳身边,已经累到趴在陆阳身旁睡着了,陆阳这次刚刚醒来,就紧闭双眼捂头大叫。吓了洛琪一跳,拼命的呼喊着陆阳的名字,陆**本听不到洛琪的呼唤,痛苦的挣扎着,洛琪在一旁都急的哭了起来。
中阶天圣级别钦丕冲过来手指在陆阳身上轻点三下,命中陆阳三穴,任脉,督脉,冲脉。陆阳眉头一皱又晕厥过去。
“混天珠反噬,让他这三脉都还没有打通。”钦丕已经随陆阳昏迷三天中,恢复过来,陆阳一击虽重,混天珠直接想要了他的命,陆阳的本体却不想,那一击正好偏移三寸,只是打得钦丕受伤,也保住他的命,说来他还得感谢陆阳本体。
钦丕不像之前的疯癫样子,地牢里本就有抑制能力的檀香,与水珠内无时无刻混合释放着,也在食物和水中下着量。不仅麻痹了虾兵蟹将的神经,而且让檀香木制作而成的牢笼成为不可逃离的地牢。钦丕为了不食食物和水才装作疯癫。如今鳐姬已经知道钦丕是装疯,就换了一身干净的黑斑色长袍,面目尖嘴,白发长腿,好似一只大鹗,而鳐姬早已经闭门三日不见任何人。八文解除了软禁,时不时的看看受伤的钦丕,和昏迷中的陆阳,心里还担心着不见人的母亲。
上一辈的恩怨情仇,八文不知道,鳐姬从来没有告诉八文的父亲到底是谁,钦丕对八文视如己出,而要鳐姬不知道为何在一年中突然性情大变,关押着钦丕,鳐姬一只有制香的能力,所以才有制出压制力量的能力。那件事过后,鳐姬本是生来自带的体香,也消失不见了。
“钦丕叔叔,母亲还是不肯出来吗?”八文问钦丕道。
“你母亲应该是自己独自伤心,想起往事了把。”钦丕望向鳐姬的房间,房门紧闭,送去的食物没有动过的痕迹。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八文好奇地,钦丕摇摇头,避而不语。
八文早就知道问不到结果,也没多大的失望,还是陪洛琪说说话,省的她太难过。
鳐姬推门而出,钦丕和八文正准备上前,鳐姬重重地倒下,钦丕眼疾手快,接住了晕倒的鳐姬。把鳐姬抱到榻上,鳐姬面容惨白,一定是伤心过度,没有了之前的红润面貌。钦丕运功帮鳐姬疗伤,确定鳐姬没有什么事的情况下,这才收手。将鳐姬放平,让她好生休息。钦丕守在鳐姬的左右,不肯离开。
鳐姬还是先陆阳一步醒来了。虚弱的她只能躺在榻上说着话。
“鳐姬,你醒了,有没有感觉哪里不舒服?”钦丕关心的问道。
“我还好,那孩子怎么样了?”鳐姬虚弱的说道。
“混天珠的能力已经控制住,可这孩子遭到了反噬。还需要恢复一阵,只是现在应该有很多问题在他的大脑里交织着,才让他到现在都无法醒来。”钦丕慢慢解释道。
“那..你呢?”鳐姬轻轻地问道。
钦丕怔住,瞪大眼睛看着鳐姬,仿佛鳐姬是从来不会关心他一样。这突如其来的问候反而让钦丕不自在。对于鳐姬来说,一个男人愿意为了你去死,还有什么比做到这样更能证明他对你的忠诚。钦丕微微笑着,笑容中温暖感动,充满着暖暖地爱意。
“我没事,你快点好起来。”钦丕说道。鳐姬也随着微笑了起来,气氛中仿佛只有两个人。
“母亲,你没事...”八文查看过陆阳的状态,回来看到两人缠绵的对视,反而生出一种厌恶的情绪。“你们...”
“八文,你来。”鳐姬虚弱的说道。八文来到榻旁,路过钦丕的时候还不忘瞪了他一眼。鳐姬看到这里,“八文,不得无礼。”八文虽然被母亲关过软禁,但她是一个心系母亲的孝顺孩子,二人相依为命,感情甚好,八文还是很听母亲的话。
“母亲,你有没有好一些?”八文关心道。
“嗯。”鳐姬点头表示自己没事。“八文算来你今年已经算成人,很多事你应该知道,你不是一直都在问我,你父亲是谁。今天我就告诉你。”鳐姬把自己关进房间不肯出来,想了三天想到要真正地去面对所有的事,他们上一代的恩怨,不应该让下一代在同样照着她所走的路前行,是时候该让八文知道之前发生过的一切。钦丕也很无奈,八文究竟是谁的孩子,他也很想知道。“八文,赶快见过你父亲。”
说着,屋内两人都惊呆地看这鳐姬,在互相对视着,八文更是不能接受母亲给的这个结果。“母亲,你说他,钦丕叔叔是我父亲?”
“鳐姬,你说的是真的吗?”钦丕已经不敢相信的问着,两人的反应好似都在鳐姬的预算之内。毕竟八文的身世只有鳐姬一人知晓。
“我没有说谎,八文就是你的孩子。”鳐姬肯定地说道。
“那你和鼓你们不是...”钦丕怎么相信鳐姬深爱着的是鼓,任他钦丕对鳐姬在好,鳐姬也只是一味的看向鼓,而钦丕只是望着鳐姬看着鼓那种眼神,独自伤心难过着。
“母亲,您说钦丕叔叔是我父亲,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八文彻底急了,多年认为的叔叔对她虽好,但是怎么突然就变成了父亲,这让一个不到十八岁的八文怎么能接受。
陆阳醒来,头痛已经有所缓解,看着旁边的洛琪已经哭成个泪人,不自觉的笑了笑。“你这么伤心干什么?我还没死呢。”陆阳开玩笑似的说着。洛琪抹了一把眼泪,撅着小嘴。
“你管我,我..我难过啊。”陆阳听完洛琪的话更笑的放肆了,洛琪气的轻拍着陆阳,陆阳一劲求饶。
“好了好了,我错了。哎?八文呢?还有那两个人呢?”陆阳见只有他们两个,没见到其他人便问道。
“哼!男人是钦丕,女人是鳐姬。八文和他们都在那屋子里。”洛琪回答道,陆阳伸伸懒腰,放松下自己睡了三天三夜的身子。
“这么说,没有什么事了。那我们走吧。”陆阳说道。
“鳐姬,”“母亲”两个声音在房间内呼喊着。
陆阳和洛琪相视一眼,赶紧起身前去查看。鳐姬已经紧闭双眼,呼吸困难,钦丕对着鳐姬的三穴点去,暂时封住她的脉搏,也算是暂时保住她的命,八文早就没了之前的活泼,慢慢地抽泣起来。
钦丕查看鳐姬的房间,这才发现,鳐姬在他被关进地牢的这段时间里,一直服用着水泽花炼制的水泽丹,此丹吃过后可使人产生优美的画面,却也是一种********,毒药中蕴含着麻痹神经的作用,长期服用会丧失功力,最后致死。钦丕手握着地上的药瓶,跑到鳐姬的榻前,大喝一声,“鳐姬,你给我起来解释。这是怎么回事。”
“你冷静冷静,她已经这样了,还能解释什么。”屋里的女人都不知道该怎么办,陆阳喊道。
钦丕解释了水泽丹的功效和来历,这才让在场的人明白,为什么钦丕要大声发火。醋意肆虐,钦丕狠狠地摔了手中的药瓶。
水泽花只在水泽中诞生出一只两只花朵,要七七四十九年才开花,开一次只停留三天,就凋谢了。水泽花的罕见,摘下一朵就会瞬间凋谢,这时只有鳐姬的能力,用水珠包裹着水泽花,才能让它继续绽放。而这种水泽花,只有在钟山上才能看见,那么只有鼓才能找到。钦丕气不过的就是这个,鼓才是鳐姬最想托付终身的人。
“要怎样才能救我母亲。”许久未说话的八文说道。
“鼓能找到水泽花,就一定能找到槿甄果。”钦丕说道。八文没说什么,直接冲出想要奔向钟山。
“八文,我们陪你一起去。”陆阳说道,洛琪也没有异议。钦丕不愿意见鼓,留下来照顾鳐姬。三人就此上路寻槿甄果救治鳐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