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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偶见四灵阵

白虎托着小吉和鲁仁豪一路向山上跑去,不一会到达一个山洞口。在山洞前的空地上放下二人,抖抖身子,小吉扑通一下落在地上,轻呼一声站起身来,白虎唬唬的向小吉叫了两声,示意他不要乱跑,然后转身又向树林跑去。小吉呆呆的坐在地上,看着身旁鲁人豪,想着两人相识不到一天时间,白天还追着自己喊打喊骂,现在却为了自己伤成这样,不由得悲伤的哭了起来,向着鲁人豪呐呐的说道:鲁大哥,对不起,要不是我招惹你,你也不会追着我来到这里,也就不会被蟒蛇咬,都怪我,都怪我。”说着右手握着拳头向地上捶,只捶的手上满是伤口,献血直流才停手。呜呜的哭着,泪眼模糊的看了看自己的手臂,止住哭声,用脏污不堪的衣袖擦干眼泪,盯着自己的手背看,刚才明明献血直流的手,现在却完好如初,只是沾这些血迹而已。这使他又惊又奇,鼻子还在因刚止住哭时不时的抽搐。

小吉有些不敢相信,胡乱的摸着身上,刚才被白虎的一掌滚得满身是伤,现在却一点擦伤都不见了,明明感觉到手指关节处已经破了,并且手上沾的血迹也证明了自己的感觉没有错,但是为什么现在手上却连一块伤疤都没有。小吉难以置信,呆滞的眼睛看着自己的手,忽然想起什么,慌乱的爬到鲁人豪身边胡乱的摸索,寻找着什么,终于在鲁仁豪怀里找到一把小刀,红柄雪刃,看上去锋利无比。小吉拿着那柄小飞刀,眼睛里略微露出些犹豫,一咬牙眼睛紧闭向手掌上划去,小刀划破手掌,疼痛感历时传来,小吉轻叫一声,将刀扔在地上。看着手上一道齐齐的伤口往外冒着血,接着神奇的事情发生了,小吉清晰的感觉到从胸口传来的丝丝凉意,一点一点涌上手掌,手上那道伤口只两边开始泛起冰渍,向中间延伸,冰渍过处伤口历时愈合,疼痛感也随之消失。

小吉看着完好如初的手掌,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从怀里掏出那颗散发着寒气的诡异的珠子,回想起他在遭到巨蟒袭击时,那股从手掌汹涌而出将巨蟒弹飞的寒流。小吉有些惶恐,幼小的心灵实在是不能承受,如见鬼魅一般将珠子丢开,扔在地上,怔怔的看着黑色珠子在地上闪闪的发着淡淡的幽暗的光。

就在小吉还沉浸在恐惧和惊奇中时,这颗珠子从他记事起就挂在他脖子上,为什么现在看来这么诡异,他又迅速拿回珠子,心想着回去后一定要向尤老爹问清楚,这颗珠子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想到尤老爹和一众乞丐,又是一阵悲伤,流下泪来。

就在小吉默默流泪时,树林一阵嗦嗦之声传白虎叼着一只麋鹿,白虎将麋鹿放在地上伸出前爪,露出尖尖的爪尖,在鹿的肚皮上轻轻一划,就划开一道口子,不一会就将麋鹿洗拨干净。又拨来一堆干材放在空地上。自白虎开始洗剥麋鹿开始,小吉就十分好奇的看着它,直到弄来干材,小吉就在想,洗剥鹿对于老虎来说虽然有些难以想象,但也可以理解,可弄来干材是想点火么,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只见白虎用爪尖在地上的上的石头上一下下敲打,火星四溅,哄的一声干材被点着。小吉觉得这只老虎真是太绝了,绝不是凡物,少年的好奇心压制了心中的恐惧不安。直到白虎割下一只鹿腿向小吉示意,小吉赶忙过去,用棍子串了鹿腿拿到火上烤,而白虎则叼了剩下大片鹿肉大口大口撕咬。小吉看着匍匐在地进食的白虎想到:毕竟还是老虎,怎么可能吃熟食呢。却也有些感动,他剥皮,割腿,生火,都是为了自己。不过他不明白,自己别说认识这只神物一般的老虎了,就连普通的老虎也是在尤老爹的故事里和古董店的墙画上见过。可这只白虎好像对自己很有好感,像是老相识似的。

待肉烤熟,小吉撕下一大块,走到鲁人豪身边,轻轻叫到:“鲁大哥,醒醒,起来吃东西了!”

可是鲁仁豪却是睡的死死的,这时小吉发现鲁仁豪的脸色发黑,再不经世事的孩子也能开出来,鲁仁豪中毒了。小吉惊慌的跑到白虎身边,抓着它前腿恳求着:“大老虎,你来看看鲁大汉,他是不是要死了啊?”

白虎看看小吉,竟然听懂了他的意思,来到鲁仁豪身边,嗅了嗅他的脸和脖子,转身向山里更深处“嗷嗷”的叫着。在山林深处,氤氲缭绕中,一声叹息声响起,随后响起一声沉闷的钟声,白虎突然转向鲁仁豪咬住他的衣服将他叼起,迅速向山里走去。

小吉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着急的叫了起来:“白虎,你要带鲁大汉去哪?“

可是白虎已经消失在丛林深处,不一会白虎就又返了回来,可是鲁大汉不见了。

“白虎,鲁大汉呢?”看见白虎小吉焦急的问,白虎用头顶了顶小吉,示意他吃东西,小吉明白白虎的意思,这也增加了小吉的好奇,山里肯定住着神仙,这里肯定就是降仙山了,鲁仁豪肯定是被白虎带到神仙那里去了。所以他也不用太着急,安心的等着就行了。吃完饭,困意袭来,小吉见白虎慵懒的趴在山洞前,就走过去,依偎着白虎的肚皮沉沉的睡去。

太阳慢慢的升起,带给大地一片光明,暖暖的阳光照在地上,照在降仙山上,也照在依然昏睡的小吉身上。山林间虫鸣鸟叫为降仙山带来灵动的生命气息。小吉缓缓睁开眼睛,用手遮挡正在适应阳光的眼睛。四周望去,白虎已经不见了身影,不过幽暗的山洞吸引了他的注意力。昨天白虎将他带到这里,却没有把他带进山洞,只是在外面活动,连睡觉都在外边,所以当他注意到山洞的存在时,好奇心的驱使让他有种冲动,想到洞里一探究竟。小吉四下看了一下,鲁人豪的飞刀还掉在地上,上前捡起来插在腰间,又拿起一根木棍,在篝火的余辉里引燃,一步步向山洞走去。

小吉来到洞口慢慢走进去,一股阴凉的气息传来,洞壁在摇曳的火光照射下变幻着深浅不一的色彩,小吉看了看手中的木棍,考虑到要在木棍着完前出来。就壮了壮胆子继续向前走去。这个山洞很深,蜿蜒向里,看不见里面究竟有多远。渐渐的小吉不知道走了多远,洞口已经被黑暗包围成小小的一团,早已听不见从洞口传来的虫鸣鸟叫,只有自己的脚步声在洞里回荡。又走了一会,前面略显的宽敞,越往里走越觉得有种莫名的压迫感袭来,山洞似乎到了尽头,一间石室展现在眼前。

小吉走进石室,里面豁然开朗。只见里面数十丈大小,火光照耀下,一座祭坛呈现眼前,祭坛前的石案上放有灯台,小吉走到案前,点燃油灯,一团明亮的灯火亮起,一时间石室内光亮许多,小吉放下快要燃尽的木棍,看见祭坛上供奉着一座石像,石像在灯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仙风道骨,面貌清晰可见,眉毛轻扬,双眼炯炯有神,一身道袍如风飘扬,右手提宝剑,左手捏剑诀,有威震群雄之风,除魔卫道之态。小吉不尤的在心里赞叹,如此栩栩如生的石像,山下那山神庙里那山神像在这尊面前就只能当石头看了。道人下面有一块石碑,上书四个大字——四灵封魔神坛。石像四周另有四尊神兽像,分东南西北摆列,分别是,东方青龙,西方白虎,南方朱雀,西方玄武。小吉在看到白虎像时,定下来注释良久,这尊白虎像栩栩如生,跟救了自己的金睛白虎简直一模一样。他开始相信,降仙山真的是有神仙的,那白虎肯定是眼前这只石像无疑,可是为什么只见白虎,不见其他三位神兽,也不见石像上这位仙风道骨的神仙呢。常听尤老爹将神仙时说起四神兽,可中间这位是谁呢。小吉继续四下观望,四面石壁上刻的密密麻麻,都是些画像。他拿起灯台向一面走去,只见上面的画像有些斑驳不堪,显然是经历岁月的洗礼,不知这祭坛在这有多少年了,但是还能看清上面所画的内容,只见画像上画着一群道人,各个手提宝剑,剑尖指出对面有一群妖魔装扮,两方对峙着,后面一幅道人已经都倒下,只有一人持剑而立,手中捏诀,剑指青天,妖魔方显露得意之态。再后面那名道人身上光芒四射,头顶上天空浓云滚滚,妖魔方惊恐万分。再往后面,天上降下四只神兽,就是祭坛四周那四只上古神兽,青龙,白虎,朱雀,玄武。四神兽降临,妖魔四散逃跑。

小吉面色凝重,像是在思考什么,他现在明白这笔画上是在讲人间修道者与妖魔间的争斗,只是不知道那名道人是不是祭坛上供奉的哪位,因为壁画线条简单,只是把轮廓画了出来,不像石像上雕刻出清晰的面庞来。小吉接着往下看,三面看完,壁画上讲的故事都是人间与妖魔争斗,誓死抵抗的人间修士,无辜凡人被妖魔肆意杀戮,神仙下凡剿除妖魔。期间青龙白虎画像最多,战绩辉煌,在往后白虎似有些低沉,青龙却英勇无比。

小吉走到第四面墙上,细细去,上面却不是征战场面,都是些妖兽画像,最上面是一头双头熊,有两人多高,身高体壮,两颗头个咬着一个人的头和脚,向两边撕扯,一只前爪高举,爪下一个人惊恐万分,已是难逃葬身熊爪的厄运。下面是九头蛟,飞腾盘虬,身下城镇村庄皆被洪水淹没。再往下各种妖兽多达数十种,都画出对人间的危害,有体型庞大的怪鸟,蜘蛛,成群的巨型蚂蚁,鼠怪,有多爪水怪等等第四面墙上都是这些危害人间的妖兽。后面在第一面壁画上出现的道人又出现,宝剑横与头上,另一只手两指并拢,直指群兽,青龙腾云与上,白虎侍与身前。再往后面一座大山从天而降,向众妖兽压下来。最后面还有大半块石壁上只有青龙,白虎两个神兽。青龙再上,口吐龙珠,向下张望。白虎傲立山头,双目放光,威风凌凌向上怒吼。山下众人欢呼雀跃,应该是人们在庆祝妖魔除尽,为青龙白虎欢呼。

小吉看着有些明白,这应该是降仙山的由来,原来降仙山不是神仙府邸,而是囚困妖兽的牢笼。莫名的兴奋感一直萦绕在他的心头,绕着祭坛慢慢的走着,想看看还有什么好玩的事情,再看道人身前的石碑,后面刻着几行小字,小吉跟着尤老爹也学过几个字,却也认得上面写着

以大智慧普度世人者

以大品德感化世人者

以大善心教化世人者

以大仁爱关怀世人者

以大法力庇佑世人者

可升仙界,得金身正果

万般妖魔,抵不过人间正道,大道弥天,四灵守正。

小吉继续四下看着,当他走到青龙像前时,看着青龙神像,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悸动,但只是淡淡的,不明显的像是在内心深处有种亲切感,这时怀里的珠子又有莫名的气息传出,小吉这才想起那颗诡异的珠子,从怀里掏了出来。那珠子散发着幽幽的光,小吉看着它,却没了先前的恐惧感,因为这颗珠子与自己有莫大的关系,说不定能解开自己的身世,虽然现在小吉已经不太在乎,但哪怕有一点希望,将来实在无聊,去寻找下自己也不错嘛。小吉回到白虎神像边,细细观察着,越觉得救了自己的就是这神兽白虎。心里一阵窃喜,原来真的是有神仙的,虽然自己现在没有看见神仙,但已经见过神兽了。那么自己一定要和白虎搞好关系。

“鲁人豪?”小吉心里咯噔一下,像是想起了什么,惊慌的跑到画着妖兽那面墙璧上,细细的看着,像是在寻找什么。终于他在众多妖兽画像中间找到了他寻找的那副——那条要了鲁人豪性命的巨蟒。刚才因为画像太多,没有细细去看,现在小吉特意的来看这凶猛的巨蛇,只见画像上画着一条巨蟒咬死数人,被咬死的人有从新爬起来,有的手臂被咬断,有的没有腿,却都被巨蟒驱赶着往前走,有人类拿着刀想这些死尸砍来却砍不动,反被众僵死咬死。而被咬死后却又诈尸复活,加入巨蟒队伍。

小吉站在壁画前张着嘴,惊恐再一次袭来。鲁大汉?难道袭击他们的巨蟒,就是这一只么,那鲁大汉还有的救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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