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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谣传生地王

扈族在整个巫轩来说也是一处相当小的部落,人口不过百数,族内也以老人居多,稍壮实些的成年男人,也就担起了整个部落的糊口,经常外出打猎,归来时也不常是收获丰满,在这个族群内,几乎没有几人会那些玄之又玄的命修一说,体型壮实到一定程度也不过感冲阶段,相比修士,离那命书的形成差之甚远,面对那也稍微凶猛些的妖兽,即便合众之力,也不见得会取得优势,长远下来,族内的成年男性也就越来越少。

一族自有一族规,规矩对于一个族群来说,是看的极为重要的,这一个弱小族群也已经传承数代,老祖宗流传下的一些文化,也就成为了比之族规更为重要的铁律,每年的七月十七便是祭地王的时候。

传言多年之前,此地方圆百里出现了剧烈的地变,无数深不见底的裂缝弄的当时的人心惶惶,以为天谴将临,惩罚这些无知的凡人,而在人们百感交集,不知所措的时候,地裂复合了,人们眼前出现一头巨大的土地兽,它口吐人言,能保一方安定,每年此时却要丰祭。

自古流传,安居于世力求平稳,他们大多不希望天谴的再次发生,也就发生了昨天的祭祀一事。

事由起因却是让人无可奈何,族内成年人随捕猎遇害而逐年减少,前天便是七月十七,丰祭已至,可祭物却并不丰盛,这不由得让族内对此产生了忧虑。

“这该如何是好,祭物不足,难道又要发生地变了吗?”族内纷纷讨论不休,一时无法安定下来,经过几位族内老人的商议,最终决定找那黄祭师下问地王,此事作何决断。

来人自然是满口胡言,糊弄这些淳朴之人,张口便道,“没有丰富的肉祭,过时自然得罪了地王大人,此事悔过已晚,除非。。。”说道这里他停顿半响,低目沉思,引得一众呼吸急促,急忙问道:“除非什么?只要不惹怒地王大人,做什么都行呀。”

那人见众人反应紧张,内心叫好,朗声道:“刚才地王与我交神,除非祭祀人血,否则此次必然会招来大祸。”众人不禁一片哗然,“祭人血啊,这事怎么能成。”“是啊,如此血腥的祭法,老祖宗可没流传下来啊。”

那黄祭师见状暗道不妙,又摇头扭腰,疯疯癫癫语言不清道:“地王息怒,尚且容小人再去与这等凡人谈论一番,若是他们不从,您再发威不迟啊。”这话一出,议论纷纷的民众瞬间停止讨论,纷纷后退开来,表情异常紧张,之后也就没有之后了。

吕候言尾随几人气息一路走到扈族,族内此时人们行色匆匆,纷纷朝着一个方向走去,吕候言确定了是那几人的族群,便走了进去。

一座石屋内,三人躺在一张大床上,腹部均被放上止血药草包扎好,安静的躺在那里,也许是血流过多导致晕厥,眉头都微微皱着,旁边围着一群扈族民众,全都看着那三个人没有说话,一时间气氛有点低潮。

吕候言撩开草编门帘,人们纷纷让开位置,与吕候言之前有过交集的几人点头示意,附耳在床铺旁边老头,低语着什么,那老人点头后起身看向来人说道:“老汉是这扈族族长方烈,之前多有恩人相助,得以救下这几个孩子,请受老汉一拜。”说罢就朝吕候言拜去,吕候言快走几步到老人身旁将他扶起。“老人家多礼了,举手之劳而已,这几人有无大碍?”

老人率先走到门前,撩起门帘出手示意出去说,吕候言朝那些族人一一点头头走了出去。

方烈年过近八旬,年迈的迟暮老人,此时一头白发随意散乱在肩上,眉目一直紧蹙,显示着他的焦虑,一时有些难以开口,最终化作一声叹气,该来的迟早要来。

吕候言不明所以,正要询问,那老人咕咚一声跪在地上,“听方匀说你修为了得,还请恩人再次帮我扈族一把,否则我等无法存活啊。”方烈老泪纵横,不顾形象的跪在面前这个年轻人身前,双手紧紧抱着吕候言的腿。

看到此等情形,即便是无情之人也会心生念想,吕候言心中叹息,上前欲将老人搀扶而起,可那老人死活不起,硬是让他答应为止,吕候言无奈说道;“老人家起来说话,您这一拜后生可受不起,若有难处,小子力所能及必定帮到底。”

老人听了年轻人的回答,这才止住哭声,抹了一把眼泪,自知有失礼数,歉意的朝吕候言笑了笑,吕候言上前帮老人拍去膝盖上的尘土,微笑说道:“您老有何难处说来听听,反正小子不急着走。”

老人平复情绪,酝酿良久后说道:“这也是祖上传下来的,地王留言七一七是它醒来进食之日,每逢此时便是一场大的祭祀,各种兽物堆积如山,以显我族诚意。”老人说到这里,又有些感伤。“可是今年,出去狩猎的孩子们一下子就失踪了四个,这让我们这个小小部族如何存活?也就导致了今年的祭物不丰,地王的责罚,我们如何受得起?”

吕候言心中暗道果然如此,嘴上却没有拆穿,沉吟片刻说道:“此事也并非您老想的那般,依小子看来,那地王十有八九不会责罚于你们,您老不妨想想,这地王掌管地下一切事宜,如今只是它其中一片区域的祭祀出错,不足以一概而论,您老以为?”

旁边走来几位族人,见族长降躯跪向那人,纷纷跑来大惊道:“族老,您这是作何?快快起来呀!”老人一把甩开搀扶的族人,吼道:“都闭嘴,退到一边去!”

等几名族人面带苦色,退去之后,老人当即惶恐,直言道:“祖宗深受其害,传承下来自然为真,方烈深以为然,若是恩人不能帮到,老汉也绝无怨言。”

吕候言一时有些无言以对,真是一个冥顽不化的老古董,看来此事得用别的办法了,想了一会便说道:“既然如此,我愿意在这等那地王出来与它谈谈,竭尽全力保您一族平安。”

“万万使不得呀,待那地王一出,次方天崩地裂无人能敌呀!”老人在听后吕候言的话语,神色紧张。“那您是不相信小子的能力了?”吕候言面色古怪,看着眼前的老头。

老人一时无言,过后才缓缓说道:“既然恩人如此说来,那就这么做罢。”

正在这时,其中一名族人跑来,面色惊慌道:“族长,方月他们三人瞬间流血不止,药草敷上也无济于事,怎么办啊!?”方烈大惊道:“快快带我去看!”临走不忘对吕候言点了点头。

“哎,算了,好人做到底吧。”吕候言喊住老人,与他一同前往。年迈族长自然知他心意,当下就要再次感谢,吕候言制止后,道:“先去一看,能否帮到还不一定。”

遂一众哭声,吕候言几人走进屋内。躺在榻上三人面色惨白,腹部鲜血不断朝外流淌,显然是流血过多导致,止血倒是没有多大难事。

手掌在众人惊呼中泛起光华,轻抚三人腹部之后,流血瞬间而止。在吕候言无奈的目光下,方烈率族人再次下跪。“多谢恩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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