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铁菊只觉得心里有点空劳劳的,尤其是铁菊感觉更为强烈。
这就像养了三四年自家的狗,被人家一对馒头给顺走了,怎么都舒不了心啊!
不过日子还得过,一条狗跑了——不还有另一条吗!再怎么说,铁菊到底还是有个人陪着啊!
从此,铁菊和**过上了幸福的生活。。。。。。
。。。。。。。。
**和铁菊在食堂吃饭,说句良心话,食堂的饭,真是太特么难吃了!
西红柿炒蛋,做出来和西红柿蛋汤一样,全是水!
蒸南瓜,出来的只有橘黄色的一滩,我就想问南瓜呢!南瓜去哪了!被狗吃了吗!
蔬菜还好,起码保证是健康的,但是肉类,居然全是油炸的!还不换油!金黄色的脆皮上,星星点点的黑色,看着就让人起鸡皮疙瘩。不换油就罢了,油炸的精髓还不止于此,昨天的晚饭,油炸一下,就成今天的午饭,学校真是大大的节约啊!要发奖状!
其实,学校干的,就是大规模小摊贩生意。
学校这算盘打的,打到学生健康上来了!
最令人无语的,就是这破食堂,居然是镇海唯一一处评级优秀的用餐点!就连十分干净的KFG也只是良好!这后门走的,太明目张胆了吧!你视学生为何物?
不过人在屋檐下,所以学生忍了,就算你的价钱是外边的两倍,就算你用隔夜的饭菜,就算你筷子不刷,一堆人吃出病来。我们学生都忍了。
学生,是学校里面人数最多的弱势群体。
弱势的铁菊和**,就着西红柿蛋汤,吃着全是黑点的米饭,侃天侃地。
**吃着正香,无意间抬头一瞟,差点一口汤就喷出来了,好在费力克制了一下,但还是被顺着喉管下去的汤汁给呛得直咳嗽,眼泪都出来了。
按理说,铁菊作为好兄弟,此时应该装出一副同情和关怀的样子,并且深情的说:“**,你没事吧?”
不过铁菊直率豁达,心直口快,大丈夫不拘小节,不喜欢来这套虚的,张口就道:“智障,你干啥呢?”
换做平时,**此时必定要和铁菊在嘴上较量一番——不是接吻!但此时,**,却完全没有反驳的意思,而是一脸呆滞的望着一个方向。**在桌子底下踹了踹铁菊,然后弯下腰,把嘴凑到铁菊耳边。铁菊也顺从的低下头。
“你看看,那个是不是耗子的妹子?”说罢,还悄悄用手指了指一个方向。那动作大的,生怕别人不知道指的是谁。
铁菊顺着**肥大的指尖看过去,一个略微熟悉的人影出现在视野中。
“是的,梅超风么,就是耗子的女票啊。怎么了?”
铁菊一脸无语,略微思索,在看看**的表现,恍然大悟。
“**,你不会看上她了吧,我和你说啊,朋友妻,不客气,不是。。说错了,朋友妻不可欺,明白吗!绝对不要打兄弟女人的注意!”
铁菊一脸严肃的开始教育起**。
**急了。
“你把我当什么人了!我想说的是,那个女的和另一个男的一起吃饭!那男的不是耗子!”
“啥?!”
铁菊猛然回头,再仔细一看,梅超风旁边还真坐着一个不认识的男的,好像叫什么陈玄风——看名字,这俩人还真挺般配的。
距离太远,铁菊没法听清他们在说什么,但是他们的一举一动,还是能知道的。
那俩人不是面对面坐的,而是并排而坐,两人共用一盘菜,梅超风依偎在陈玄风的右膀子上,右手用筷子,夹起一块炸鸡肉,一脸甜蜜(太远,看不清,铁菊意淫的)的送到陈玄风的嘴里。左手则是和陈的右手紧紧握在一起。
真是太甜蜜了!甜蜜到铁菊想上去打人了!
铁菊和**的脸色很不好,毕竟弟弟的墙角被挖了,做哥哥的心里总还是有点难受的。
沉默了一会儿,铁菊霍的站起来,准备向那边走去,**眼疾手快,一把拉住铁菊,死命的把他劝住。
“你干嘛呢!要死啊!知道打架什么后果么!”
**着急了,万一铁菊真不看场合大打出手,那就不光是丢人的事了,开除都是有可能的!在关键时刻,**保持了冷静。
铁菊气急,重新坐下来之后,一脸愤怒。
“那我们怎么办!耗子成绿巨人了,我们就什么事都不做?看着他被骗?我早就看出来那个女的不是好东西!”
“我们只能想办法劝劝耗子了,那个女的我们没法插手,谁都有自己的活法,所以现在只能让耗子在没陷进去之前出来了。”
**冷静的想了想,说了条较为可行的方法。
铁菊默然,看着那边那对奸夫****,心里早就把他们千刀万剐多少遍了。
“放学之后和耗子谈谈吧!”
**拍拍铁菊肩膀,率先站起来,把吃剩的餐具送到餐台去了。
铁菊摇摇头,又点点头。
“希望他不会执迷不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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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菊一下午都没上好课,满脑子都是如何和耗子讲这事。
挨到放学,铁菊慢慢的收拾好书包,等到所有人差不多都走完了,和**对视一眼,这才缓缓下楼,直奔26班。
26班也就剩耗子一人了。
“喂,耗子,你几天不和我们吃饭了啊!重色轻友啊!”
铁菊实在没办法开口讲那事,只好强颜欢笑,避重就轻,先和耗子打趣道。
“。。。你要我陪你么。。。告诉你,我卖身不卖艺,像你这种**丝,我才懒得陪你呢!”
耗子把最后一本书收到书包里,笑骂着回复铁菊。
“是带,你牛,你泡了个马子不得了了!。。。。。。不过你几天不去食堂,你知道今天中午发生什么了么?”
铁菊犹豫良久,还是准备和耗子摊牌了。
“怎么了?我中午打球去的,发生啥了?”
“我看到你妹子去食堂了。”
“。。。。。。废话么,她不去食堂吃啥,****么?”
“身边还有一个陌生的男的,好像叫什么陈玄风。”
“。。。。。。额。他们可能认识吧,吃顿饭又没什么大不了的。”
“他们搂在一起了。”
“。。。。。。”
铁菊和耗子都不说话了。此时气氛很诡异,静的连植物呼吸作用的声音都能听到。
铁菊头上的汗直往下滴。耗子额头的青筋,直往外冒。
还是铁菊率先打破了沉默。
“耗子,和她分了吧,她就一破鞋,还给你戴绿帽子,要她干嘛?再说,我和**都看到她出轨了。退一万步,就算不是为她的事,为了学习,马上都要高考了,你给我来谈恋爱?耗子,听哥的话,结束吧。”
铁菊一口气说完这通话,顿时觉得心里好受多了,有一种便秘通常的快感。
反观耗子,一句话不说,眼睛死死地盯着自己的脚尖,额头上的青筋已显露无疑,胸口也是剧烈的起伏着。双手握拳,指甲深陷肉里。
看着耗子的样子,铁菊不敢再开口说什么,怕刺激到他。
“耗子,我。。。。。。。。”
“闭嘴!”
耗子几乎是吼出来了。望着铁菊的眼神越发的冰冷。
“不要让我再听到你说她的坏话,不然,别怪我不顾及这么多年的同学情分。”
耗子的声音冷酷无比,铁菊听后整个人跟掉入冰窟窿一样。
耗子也不废话,肩膀撞开铁菊就往外走,只留下目瞪口呆的铁菊。
过了一会,木鸡般的铁菊才缓过神来。
苦笑三声。
六年的兄弟情,果然还是没有老婆重要么?
罢了罢了,兄弟能做的,都做了,之后,就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铁菊摇了摇头,转身回家。颓废的身影让人看得难过。
妻子如衣服,兄弟如手足。
衣服破,尚可缝,手足断,不可续!
铁菊的眼角,掉落一丝晶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