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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三、初识凌寒

夕阳河畔,微波粼粼。那陌生男子带着萧氏兄妹逃至此地。“哥,我,我跑不动了!”萧可边回头望着,边喘着气说道。

“不行,蔽月宫的人不可能轻易放走对手。我们还要再跑一段!”陌生男子坚定略带焦急的口吻。

“什么不行啊!跑不动就是跑不动了!”萧可怎能习惯这种类似命令的口吻。在山中萧逸对她宠爱有加,兄妹俩相依为命。她可从没听过这种语气。

“可儿,不得无礼!”萧逸转向陌生男子,抱拳说道:“多谢兄台出手相救。小妹萧可少不更事,请莫见怪。在下萧逸,我兄妹二人初涉江湖。我看那群白衣女子并未追来,一路上我们身后毫无动静。我想此处应该已经安全了。”

那男子显然也已注意到萧逸所说。只是心里有些不大相信。男子舒眉一笑,抱拳说道:“我叫凌寒,江湖无名氏。救令妹之事实在无须挂齿!”

萧可欣然一笑,上前爽朗的对凌寒说道:“凌寒大哥,你救了我一命,当然要谢的。刚才是我不对,可儿给你道歉。”

一句话把两人都逗笑了。凌寒没想到这女孩儿竟如此大方利落。

“你们都别笑我了!凌寒大哥,你能告诉我们那些人为何要杀我们吗?还有你说的蔽月宫又是什么?”

这也正是萧逸心中的疑问。他脑海中一闪而过的念头又令他一阵心慌,神色凝重起来。

“这先等会儿跟你们解释。当务之急是先处理萧兄右肩的伤口。我怕她们剑上淬毒!”

萧逸这才想起自己右肩被剑所伤。萧可赶忙扒开他的衣服,只见伤口不深,却满是血污。萧可见状,顿时眼泪滴下。“哥,都是可儿不好。我要是能保护好自己,你就不会受伤了!”说着掏出袖袋中的手巾,为萧逸擦拭伤口。

“还好,血液鲜红,剑上无毒!”凌寒从怀中拿出一个紫色小瓷瓶,递给萧可。“给你哥敷上这药,很快就能好起来。”

“可儿,我没事。”萧逸一笑,目光温和的看着萧可为他包扎伤口。

“萧兄,你说你们兄妹是初涉江湖?”凌寒突然问道。

萧逸听问,目光转向河面,轻叹一声,“我与可儿原本隐居山林。只因我十年前丢失一段记忆,虽然山中生活清静自在,但我总被那失去的记忆所困扰。所以出来打算找回那段记忆。不想刚入镇便遇此怪事。”萧逸突然停顿,双眉紧锁,眼神复杂,困惑、焦虑、甚至有些愤怒。凌寒见状,微微一笑。“萧兄是觉得这群人可能是你隐居前的仇家?”萧逸一震,心中想法既已被猜破,反舒眉望向凌寒,“兄台果然机敏。我是怕十年前的自己是否为大奸大恶之徒,才惹得今朝这杀身大祸。若果真如此,我萧逸岂能在山林中偷生,定当一死谢罪!”萧逸望向萧可,眼中不舍与疼惜,脸上却仍挂着坦然的微笑。

“萧兄多虑了!”凌寒看到萧逸的神情,眼前这个男子正气凛然,他被他的豁达和坦荡折服。凌寒目光转向波光闪闪的河面,眼神变得暗淡。“那群白衣女子乃是蔽月宫之门人。”他突然目光一冷,随即轻叹一声,不等萧氏兄妹接口问话便继续说道:“蔽月宫是多年前江湖新起的门派。虽然创立不久,但发展迅速。它专收流离失所的女子。这本是好事,却不想蔽月宫的宫主性情怪异。她收容这些无家可归的女子之后,传授武艺。她最恨江湖侠义之士,见之必杀。而被她收容的女子多则在漂泊时受尽欺凌,也是痛恨江湖人士。因此蔽月宫便成了武林正派的公敌。”凌寒转向萧氏兄妹,嘴角微微一扬,自讽的一笑。

“嗬!这所谓的武林正派就想群起攻之。但是人人都知蔽月宫,却没人真正见过蔽月宫的宫主屠无月。所以他们选派代表去蔽月宫的联络点探查。而萧兄你们误进的酒馆就是蔽月宫在这镇里的联络点。因此才被她们认作仇人般对待。而我就是那被选派的代表之一。”

“那其他代表怎么没看见呀?”萧可像听故事一样迫不及待的问凌寒,全然没注意到凌寒说完最后一句话时那冷漠不屑的表情。萧逸感觉到凌寒的异样,但他了解自己那难缠的妹妹岂会罢休不听,况且他也好奇。

凌寒也是豪爽之人,看到萧可惊奇的表情,他微微一笑,说道:“都知道蔽月宫门人武功不俗,且她们的清波剑阵更是威力无穷。我奉命在馆中暗伏了两个时辰。本来早该动手,却迟迟未见接应之人。直到你们出现,我才明白这些正派人士不过虚有其表。说的冠冕堂皇,却原来只会临阵退缩。其实,也是萧兄你救了我,否则单凭我一人之力也难活着出馆!”

萧可吐吐舌头,“原来凌大哥你是被骗了啊!”

凌寒苦笑,“没想到我凌寒独闯江湖这么多年,大奸大恶之人没伤到我分毫,却险些丧命在所谓正义之师的指挥之下。可笑可笑!”

萧逸叹息,同时也放下心中所虑。他走近凌寒身边,一手拍在他的肩膀,安慰的眼神,豁达的口吻,“凌兄何必在意这等小事。江湖之事险恶者多。只要心中无挂碍,活的潇洒,坦荡一生,足矣!”凌寒望向萧逸,四目相对。他不再有一丝愤懑,一笑泯愁。

其实,这计划好的探查行动真如凌寒所说的一一展开。只是与凌寒配合的那个接头人王守出了问题。这个王守与凌寒相识多年,为人却心胸狭窄,善妒虚伪。凌寒昔日曾在市井之中见他欺凌民女出手教训过他,碍于他是正派大宗虚灵门门主之子便放他一马。哪知王守怀恨在心,在这次行动中他特意与他人调换来接应凌寒,却在事先故意走漏风声让蔽月宫知悉探知一事,又在行动的关键时刻不予接应,正想借刀杀人,以报当日被羞之仇。若不是萧逸兄妹的偶然出现,也许就真称了王守之心。但冥冥中早有注定,也因这王守使得凌寒与萧氏兄妹偶遇相识,促成莫逆之交,反成美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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