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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陶夫子大先生缓缓往荒原里走,一月有余才到目的地,两人飘然而回,不过半日,陶夫子大先生就站到了桃山之上。

二先生盘膝坐在桃山山顶,大先生有些不喜二先生盘膝喝酒的模样,想到今日发生的事情也就再不追究,至于二先生,看到飘然而至的大先生和陶夫子,放下酒壶,行礼

陶夫子挥手示意二先生不必多礼,往京城内飘然而去。

“师兄辛苦了。”二先生对大先生行礼道,套上各处三人也停下手中的工作,齐齐向山上行礼。桃山山脚处桃林里落英缤纷。

……

赵皇庭漫无目的的走在京城里面,身上带着菜刀《黄庭经》,身上穿着书院的院服,不时有路人盯着赵皇庭,想着,如此这般的学生在京城里面也不算少见,想来应该是感情学业之类的打击。

赵皇庭则全然没有注意路人的眼光,第一次来时的同福客栈,已经是傍晚时分里面的伙计还在忙碌。

赵皇庭没有在这里停留,又走过自己和蒲贤生讲故事的小巷,巷子里面没有了讲故事喝茶的茶摊,倒是多了几个讲故事收费的小贩,至于此处当时引起的轰动,想必也没有人记得了。

赵皇庭再往京城深处走,深处复深处就走到了京城最重要的地方,皇宫。

皇宫这处的景致还是如赵皇庭第一次见到那般一样,想来最近气温比起前段时间升高了不少,此地买卖凉茶的摊贩也就比上次多了一些,不过还是与上次一样,金水河靠近皇宫的那边广场上依旧空无一人,除了巡逻的甲士。

站在金水河这边望着那边的皇宫,赵皇庭定定站了许久,突然有人在赵皇庭肩膀上拍了一下。

“灯火辉煌处你不看,偏偏看那边?”转身,原来是一位老农模样的老人,兴许是近些日子赶路有些多,怎么看老人身上都有些风尘仆仆的感觉,好像从很远的地方来,好在老人大多都是些看透世事,再不济心思也比起年轻人好不少,再看老人脸上的皱纹,赵皇庭到也不觉的陌生疏远。

“那边很热闹”赵皇庭说道

老人听了这话则有些不以为然的说道“还比不上京城北边的桃山哩!”语气中带着京城人都爱带着那股高高在上的傲然。

赵皇庭在书院生活一月有余,倒是习惯了京城人这般语气,和老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了起来。

听老人说,老人在城北有一片田,田里面种了些果蔬之类,贩卖来京城用以生活,到算得上是衣食无忧,赵皇庭看了看老人身上的衣服,想着老人这般话语想来也是京城人的思维,不能让外人看了笑话。

赵皇庭读书多了自然谈资也多了不少,老人则生活了很长的年岁,一老一少聊得到也算的上是投机。

聊到兴起处,老人拉着赵皇庭在贩卖凉茶的摊子上要了两碗凉茶。

“公子到京城可是求学的?”“我小的时候,那年岁比不上现在,哪里能安心上学!”老人是个话痨,说了不少过去的事情,算算年岁,其实大奉朝过去也就堪堪百年,老人年岁也长,看面容大抵已经是耄耋岁数,老人也就聊了许多大奉朝覆灭的事情,如大奉覆灭之后,蛮人的刀子都伸到京城这边来了,当时京城尸横遍野如何如何。

这段故事赵皇庭在书上也看过不不少,可惜自己读书哪里有亲历者讲起来过瘾,赵皇庭则端起凉茶听了起来。

两人聊了许久,直到小贩示意自己要收摊了的时候,老人似乎还未说尽兴,想来老人平时说话的人也不多,赵皇庭此时也不知道回去作甚,所幸听了老人的话,往京城里面去,行到一座酒楼前。

大宋不禁夜市,酒楼自然也在此列,加上又是夏天,许多人都趁着老天爷的好天气出来寻欢作乐,此时酒楼就成了最好的选择,站在就楼前就能听到里面的喧闹声。

酒楼极尽奢华,两人走进里面,看摆设,都是些富贵物件,看到两人进门,就有小厮迎了上来,递上毛巾之类,小厮看着两人身上的穿着想着两人兴许是走错了地方,应该是书院的学生带着自己的家里人来京城见世面了,尽管如此仍然因为职业素养,保持着表面上的尊敬只是递过菜单的时候,审时度势的说了说菜的价钱。

“去去去,哪有这般招待客人的!”说话的是酒楼里面的一位管事,如此豪华的酒楼,想来老板掌柜都是非富即贵的人,所以这座酒楼平时负责各种事事务的也就是一位精明的管事。

管事是一位看起来十分精明的中年男子,晚上正是酒楼里面生意最好的时候,管事却愣是在众位权贵里面找了一个包厢,请两人进去,又示意小厮送上酒楼里面最好的几样吃食,以及酒水之类,小厮们则有些恶意的想着,这两人是不是管事的某个穷亲戚。

管事当然不能因为是自己的亲戚就这般,在这座酒楼里面就算是他的亲爹来了他也不敢这样,只是他还记得自己来这座酒楼的时候,掌柜的给自己看过的一幅画像,说是若是画像上的人来了切记不能怠慢,画像上是一位老人,穿着褐色的农服,身上扛着锄头,背后一片花田,和今天带着赵皇庭来酒楼的老人一模一样。

老人自然管不着管事做如何想法,待到小厮送上美酒吃食,大快朵颐起来,赵皇庭接过小厮送上的酒壶,给老人倒了一杯,老人接过酒杯饮尽。

喝到酒酣处,老人敞开自己衣服上摆,说道“若是说大奉朝,那是极好的年岁,最好的时候谷子吃都吃不完!”

赵皇庭听了这话,想着老人就算年长也不至于到过那个时候,想着大抵是老人喝酒喝多了说些自己听来的话。

“那时的皇上也好,赋税也低。”老人自顾自的说,赵皇庭则认真听着,给老人递过酒杯。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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