殇坐在古筝前,指尖微动一曲高山流水倾泻而出。翠绿竹林,潺潺流水,如身临其境。微风轻抚,就好像脸上柔柔的,真的有风,所有人都惊呆了,西慕毓更是痴了。这,就是不学无数的人奏出的。
曲毕,殇缓缓坐回自己的位子,所有人都还沉浸在这样的山水中,未转醒。“啪,啪......”不知是谁带头拍起了掌,全场掌声轰鸣。而那看向殇的眼神不再是鄙夷,而是炽热。殇不在乎,挑衅般看了看西慕毓。西慕毓,你看见了吗?没有你,我照样活下来了,甚至活得越来越精彩。
没有看见殇的眼神,西慕毓仍沉浸在自己的思想中。她这是何意?难道之前的痴傻,都是为了退婚而......看着周围男人看猎物般的表情,西慕毓好像将其杀害,可他又是以什么身份呢?是前未婚夫,还是皇上?想到这儿,西慕毓攥紧了拳头,青筋暴起,却忍住了怒火。宴会还在继续,只是宴会上的人,已经心思各异了。
宫宴刚结束,殇似乎在躲避什么,急匆匆要走。可西慕毓却快她一步,死死地拽着她,殇也不挣扎,与他对视着,“夜雨莎,你做这一切是在报复,对吗?报复我与你退婚,是吗?”殇则嗤之以鼻:“西慕毓,不要把自己想得太伟大了,不是每个人都要围着你转,就算你是皇帝……还有,夜雨莎已经死了。”殇已趁西慕毓慌神时,抽出自己的手。这时夜弑正好起来,对于那个险些要了殇命的男人,夜弑总是不喜欢,板着脸说道:“皇上,如今婚约已解除,殇再不会缠着你。”说完便拉着殇离去,留给西慕毓一道冷冽的背影殇心想,自己的哥哥也太帅了吧。
回府后,殇不敢逗留,生怕再与西慕毓纠缠,随便收拾了下便离开了,只留下一封信,说要去历练。刚出府不久,殇便与一红影相撞。想也不想殇便知道,这人是花邪罂琊,除了他,好像没人能驾驭这红色了。殇不予理会,径直离开。可花邪罂琊却不依了,死死地拽着她,不让她离开。“小丫头,你要去哪儿?”殇被问烦了,另一只手指着他说道:“你,给我放开,我要去历练。你想跟就跟着吧,反正也没指望你能离开。”正在花邪罂琊沾沾自喜时,殇幽幽地来了一句:“跟着可以,但要把那骚包色换下来,换好了到莨菪找我。”说完便离开。
来到“莨菪”门前,殇已不再是刚才那果断的模样,淡淡的忧伤始终围绕着她。殇走进门,看到容穸站在框台,便走过去说道:“麻烦把信给你家公子。”容穸却不理会,自顾自地做事,只是随心所欲地“嗯”了一声。殇将信放下,便离开了。殇刚走,容穸动了,他把那封信拿起,刚想扔进垃圾桶了,让它当成一个笑话,可夜镜烨却快他一步,将信封夺去。
原来他还是放不下她,多年的搭档使他在殇出现的第一时间便知晓,可他不敢出来,生怕见到她那冷漠如初见,生怕见到她,自己会想起当初的背叛。颤抖地拆开信封,他从未知晓拆信是那样的困难,信上短短几句话,夜镜烨却不知读了多久,那封信被他握得变形。殇信上说,“他们之间有误会,她希望他们能好好谈谈,若想开了就到夜府去寻夜弑,她先离开。”殇知夜镜烨目前情绪不稳,需冷静一下,她等他。在异世遇见一个前世好友,是多么不容易。可夜镜烨却不知殇的想法,冷笑一声,想躲着我?不可能。
花邪罂铘换好装,一袭黑衫的他再无之间前的魅,气势内敛,令人捉摸不透。他来到“莨菪”,却被告知,殇已经离开了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