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儿看四下里没人,便瞬间移动到了悦来客栈。坐在浸满油渍的方桌前,她点了一碟桂花糕、一碟红枣糕、一壶清茶,然后慢慢悠悠的吃着。
展昭自早上在周津那里碰了壁,就带着冯三去董家庄查看命案现场。宝儿自己一个人无聊,便拿着从网上淘来的藏银手镯跑去当铺,本想换些银子,可却遇上了县衙里的人,跟踪了一气,却与这冯运的案子无关。
宝儿吃了几块糕点、喝了一壶茶,回了房间,她盘腿坐于床榻之上,正准备冥想修炼一阵子,不想房门被人推开,突然的亮光晃的她一下子睁开眼睛。
只见推门进来的是展昭,展昭看到宝儿惊讶的表情,耸了耸肩道:“不好意思,你的房门没有锁,我正要敲门,不想就推开了。”
宝儿下床穿鞋,道:“无事。”接着便将自己在镇上当铺遇见那绿衣女子以及跟踪前往周津家里的事向展昭说了一便。
展昭沉吟了半晌,开口道:“我想我们此次前去,必是打草惊了蛇,所以这八百两银子与此案不无干系。”
“那要怎么搞清楚?我们现在连冯运的面都没见过,不会还要跟踪他们吧?”宝儿皱眉。
“那倒不必,”展昭想了想,皱眉说道,“我打算今晚去趟贺家庄,一看究竟。”
“那我也要去。”听闻展昭要夜探贺家庄,宝儿顿时来了兴奋,忙不迭请求。
展昭点点头,随即答应,因为宝儿神乎其神的瞬移术他是见过的,所以并不担心她的安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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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两个黑色的身影在贺家庄高高低低的屋顶上迅速移动。
若是仔细辨别,只见一个身影强悍健壮,而另一个瘦小精干。这个瘦小精干的影子拖着长长的马尾,在明月高悬的夜晚,随着夜风呼呼而动。
宝儿跟着展昭狂奔了一阵子,终于由于缺氧而停了下来,她拉下黑色的遮面布,一边喘着粗气一边开口:“等等……”
展昭闻声也停了下来,回头看着宝儿,道:“贺员外家就在前面,我过去看看,你在这里等我就好。”
宝儿摇了摇头,迅速将自己装备好,快步跟上了展昭。
不一会儿,两人在一幢二层的木质阁楼顶上停了下来,展昭伏低身子,向下窥探,只见眼前是四幢三丈宽的二层木楼,四楼合抱成为一家独居小院,院子四周驻有围墙,墙高约一丈,院子里面有两三个护院正在四下里巡逻。
展昭抬眼看去,只见最里面的楼里有轻微的亮光,其他都漆黑一片。看来,贺家人晚上住后院。
展昭示意宝儿在此地等他,随即运起轻身术,三两下便飞到了那亮灯的窗棂边。他一只手紧抓窗棂不放,另一只手轻轻将窗户纸戳了一个窟窿,悄悄向里窥探。
只见这窗户前坐了一个年过半百的男子,该男子须发斑白,身穿布衣,头裹方巾,此时正聚精会神地坐在灯下拨着算盘,而他面前正摞着几本厚厚的账本和一堆白银,其中打开的那本账本上密密麻麻满是文字。
展昭观察了片刻,再三确定是贺员外本人后,便准备从另一边的窗户跳进这间房子里,刚动身翻过屋顶,还没绕到窗户跟前,只见一个黑影先他一步迅速蹿了进去。
展昭本能的以为是宝儿,可当他回过头时,发现宝儿正杵在前楼的屋顶,站在那直愣愣的看着他,此时月光正照得她双眸亮光闪闪。
难道是……
展昭迅速闪进房间,却看见贺员外被一个身着黑衣的蒙面男子用利刃逼迫蹲在墙角,此时展昭跳窗进来,屋里的两人齐齐抬眸,那贺员外眼里尽是惊恐,以为展昭是劫匪的同伙;而那黑衣蒙面男子却满眼的戒备,目光森冷如刀。
展昭随即抬手,腰间宝剑出鞘,“叮”,宝剑与那盗匪的长刀相撞,两人随即缠斗起来。
而那蹲在墙角的董员外此刻只有抱头瑟缩,紧闭双眼看都不敢看一下。
而另一边,站在月光下的宝儿听闻打斗声起,一下子便瞬移到了后楼屋顶,三两下便从窗户翻进了房间。
宝儿一进屋,只见一个身着夜行衣的家伙此刻正与展昭打得不可开交。展昭一个扫堂腿,那黑衣人便纵身一跃,轻松避过,接着,他狠劈一刀,展昭立马用剑架住,一时两人不分伯仲。
“巨阙宝剑?你是展雄飞?”那黑衣人一个空翻,弹到了窗边,双腿盘在窗棂之上,倒挂着朗声问道。
“你是?”展昭收手起身,道。
“告诉你也没关系,量你们也抓不住我!”话音未落,只听“唰唰”两声破风声,展昭挥剑,银光一闪,再定睛看去时,那被巨阙剑改变来势的竟然是两排银针,此刻正钉在房梁之上,寒光闪闪。
“花蝴蝶……”那黑衣男子借着放针的空隙迅速逃脱,临走时还不忘留下自己的名讳,只听那遥远的夜空里传来三个字。
“花蝴蝶?花蝴蝶是谁?”片刻后,宝儿蹙眉,不解的看向展昭。
“是朝廷屡抓不到的江洋大盗,最近专干这打家劫舍的勾当。没想到今天竟然在这里碰见了他!”展昭收剑回鞘,这才将自己的视线从窗外的夜空里收了回来,他看了看宝儿,笑道,“你怎么将遮面布拉下来了?”
宝儿看着展昭眨眨眼睛,“你不也一样吗?”
展昭看看自己,又看看宝儿,想起花蝴蝶刚刚已经喊出了他的名讳,自觉身份已经暴露,也就不再计较。
这时,蹲在墙角的贺员外悄悄的抬起了头,扶着墙站了起来,本想顺势往楼下跑,可刚一转身,便被宝儿一把揪住了领口。
“说,为什么送银子给县太爷?”宝儿拔出腰间短刀,架在贺员外的脖子上,她现在是十足的流氓范,不过她喜欢,做人不就图个痛快吗?这样直接逼问,自然有她的道理。
展昭无奈的摇了摇头,咧嘴而笑,好好的美女,非要学他们这些跑江湖的,如今竟然提刀逼供,侠客范十足啊!
贺员外被宝儿一唬,吓的四肢酸软,顿时站都站不稳,犹如一摊烂泥一般耷拉着脑袋,“女侠饶命……您问的是哪笔银子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