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扑通”一声,娄新月被自己曾经的手下丢进了河里,看着在冰冷河水里哇哇直叫的前老板,这些黑影武士竟然头也不回的走到宝儿身后,然后个个垂首待命。
展昭和宝儿愣在那里,他们有些难以接受眼前的状况,他们知道此事虽然是宝儿手里的琥珀项链所致,可那几个黑影武士突然间具有瞬移功能是什么情况?!
娄新月的身影随着河水越飘越远,她的叫声也渐渐隐匿在呼啸而过的河风里,是的,宝儿不担心她会淹死,可她担心她总有一天会回来找她算账……所以,真的希望自己可以尽快结束穿越生活!
展昭拍拍呆若木鸡的宝儿,笑道:“怎么?吓傻了?”
宝儿从怔忡中回过神,急忙将手里的琥珀项链丢给展昭,愁眉苦脸道:“我怕她回来找我麻烦,这项链还是你保管吧。”
展昭睁大眼睛看着宝儿,嘴角弯成一个好笑的弧度:“这可是天山派的镇派之宝,你竟然不要?”
“可是我怕娄新月嘛!”
展昭对这突如其来的撒娇声弄懵了,有些回不过神,接着,他轻拍宝儿脑袋,笑道:“不用怕,这下她应该怕你才对。”
“真的?”
“我会保护你啊!”
宝儿听了回之甜甜一笑,又接过了那个琥珀项链,顺手将它塞进了自己的衣襟里。
混乱的一夜就这么过去,等到第二天天色微微亮时,宝儿起夜竟然在客舱的转角处遇见了她最不想遇见的人——方天戟。
“宝姑娘,别来无恙啊!”方天戟嘴角勾起一个诡异的弧度,戏虐道,他的身后跟着两个身着深色劲装背单刀的健壮男子,这架势足以让宝儿立在原地不敢轻举妄动。
“怕什么?我又吃不了你!”方天戟把脸凑近,呼出的热气打在宝儿脸上,唬的后者直往后缩,“对了,你偷了我的梅花铁扇,胆挺肥的啊?东西卖到哪里去了?”
讲到最后一句,方天戟的脸色突然变得狰狞起来,他的巨鱼宝刀被白玉堂偷走,如今梅花铁扇又被宋宝儿偷走,这并不是说他的东西有多值钱,只是他最不喜欢这些在他头上拉屎的家伙了!当他是傻子吗?!
宝儿扯扯嘴角,终于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颤颤巍巍道:“在……在望江楼的红如意那里!”
“你!”方天戟脸色更加难看了,他抽搐着脸上的肌肉,一把提起宝儿的衣襟,宝儿便被他拎着脖子拎了起来:“你,是不是活腻了?竟然跑到望江楼去当东西!”方天戟怒道。
宝儿被他这么一问,忽然有些不知所措起来,望江楼怎么了?望江楼是白玉堂介绍给她的,那可是登州城里唯一一家当铺,有什么问题?
方天戟暗咬牙根,红如意是什么人他能不知道吗?朝廷的走狗!这把扇子是他在一个死刑犯身上搜刮来的,万一落到了官府手里,这丫头又把他招了出去,那偷走死刑犯的事情岂不是会被发现?沁雅阁岂不是危险?!不行,不能放过这丫头!
宝儿在方天戟的手里挣扎着,哀求着,她想大声喊叫展昭过来救她,可由于自己的脖子被人擒住,竟然连大声都发不出来;她想瞬移,可自己现在在人家手里,瞬移术会带动两个人一起,这也是不可行的。突然,她想到了那十六个黑影武士,因为此刻那个琥珀吊坠的银质项链还安静的躺在她的中衣里……
“把方天戟给我扔进河里去喂鱼!”宝儿从咽喉里咕隆着说出这几个字,这时,神奇的一幕发生了——从船舱的阴影里同时出现了无数个黑色影子,这些影子只是一瞬便幻化成了人型,那是一个个忍者一般的武士,全身漆黑,他们的动作快如闪电,在方天戟还未反应过来之时便将后者轻举起来,瞬间便移动到了船舷部分。
方天戟毕竟多年出任一派之主,见识过天山派的黑影兵团,而且,他昨晚带着面具潜伏在船上,亲眼目睹了娄新月被抛进水里的全过程,所以,他是不会允许自己也有同样遭遇的!
心念电转,方天戟立马发动了自己那并不成熟的玄冥大法,这边的宋宝儿也瞬间有了反应——她的双眼立马失去了焦距,心神像是被人控制一般,嘴里喃喃道:“将方天戟放下……将方天戟放下……”
“噔”的一声,方天戟落地,他从地上爬起来拍拍身上的灰尘,咧嘴而笑。那两个劲装手下连忙跑了过去,一人一双手搀扶着自己的帮主。方天戟挥手推辞道:“我没事!”
随即,他就地盘腿而坐,发功命令:“将‘枫林郡’的入口图交出来!”
这边,宝儿双眼无神,乖乖地带着黑影武士走进了展昭的房间,他们押着熟睡的展昭,顺利地把那两张羊皮卷从后者的衣襟里搜了出来……
方天戟躲在暗处,当羊皮卷接入手之后他咧嘴而笑,正准备离开,身边一个手下忽然抱拳建议:“帮主,天山派那个琥珀项链不如让我们来保管!”
方天戟气恼,他实在是没想到他的贴身保镖竟然这样蠢,于是恨铁不成钢地骂道:“蠢货!天山派你得罪的起吗?有了玄冥大法,宋宝儿就是本帮主的手下,这些黑影兵团自然也是本帮主的手下!这个道理你不懂?”
劲装男子抱拳弯腰,盛赞道,“属下懂了!帮主英明!”
方天戟满意的点点头,接着,三人将船上的羊皮筏子扔进水里,顺利逃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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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另一边,松江府陷空岛卢家庄里的白玉堂可没有停止他手里的活,他要干的就是在府邸的正厅里挖陷阱!等那御猫来自投罗网!
卢家庄建立在翠云山的山脚下,占地七八十亩,庄里有上百号人,庄主卢方的宅子就在护院墙的最前头。
这天清晨,卢方的老婆魏氏正指挥着丫鬟打扫庭院,忽然听见不远处的大厅里有人在凿地,魏氏大惊道:“秋菊,谁在大厅里?!”
丫鬟秋菊停下手里的活,道:“夫人,自从白五爷从汴梁回来,就喊着要抓什么御猫,最近几天借着您身子不舒服他正闹的欢呢,好好的大厅被他凿了一个深坑,说是用来做陷阱困御猫的……”
“岂有此理!”魏氏暗咬银牙,怒道,“这卢家庄姓卢,他姓白的算老几?竟然在这里撒野,老爷人呢?”
“夫人,您忘了吗?老爷也去了汴梁,还没回来呢!”
魏氏一拍额头,叹道:“哎!我真是病糊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