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晙有些怔愣的看着眼前的这个小区,原本只是想到处走走,一路上思绪都在神游,不知不觉就走到了这儿。要不要进去看看?洛晙在心里问自己。可随即他又苦涩的笑了,都没有关系了,别再自作多情,也别再自欺欺人。转身欲走,就听到有人叫住自己。
洛晙又回过身来,有些疑惑的看着向他招手的大爷,“大爷,您叫我?”
保安室的大爷站在门口点了点头,问道:“您不是跟乐小姐住在一起吗?我好些日子没见到您了,怎么站在门口不进去,跟乐小姐吵架了?”
洛晙点点头,又摇摇头。
大爷被他弄得糊涂,正打算问问,就听到一声“大爷!”忙又应道:“诶。”看清来人,大爷的脸上挂起了亲切的笑容,“乐先生,怎么了?”
乐梓一边朝大爷走去,一边皱着眉道:“都说了您叫我乐梓就好,不用称呼我为先生。”
大爷笑着点点头,又问道:“怎么了?”
乐梓仿佛没看到门口的洛晙,走到保安室的窗口前,道:“也没什么,就是乐然下个月要出去一趟,都不回来住了,如果有人来找她,您就跟人家说乐然不在家,有事打电话。”
“好好好,我知道了。”
“她要去哪里?”
大爷与洛晙的声音一同响起。
乐梓扭头看向洛晙,“哟,你怎么在这儿?”
洛晙知道乐梓对他没有什么好感,同样的,他也对对方没什么好感,如果不是因为乐然,他俩恐怕都不屑于跟对方讲话。此时,他微微皱眉,重复道:“她要去哪里?”
乐梓冷哼一声,“她去哪里跟你有什么关系?如果我没误会乐然的意思的话,你俩现在应该没有任何关系了。”
保安室的大爷早在两人说话的时候就已经默默的回到了自己的岗位上了。
洛晙冷冷的看着乐梓,似笑非笑的点点头,“OK!你不告诉我没关系,我总有方法知道。”说完,他就转身离开。
对此,乐梓不屑的“嗤”了一声,转过身,就看到了乐然。
洛晙离开了小区以后,立即拿出手机给晏沫沫打了一个电话。
“喂?”
“晏沫沫,乐然下个月要去哪里?”洛晙毫不废话,直入主题。
“她要去山区支教。”
“什么?”晏沫沫的话,让洛晙立马停下了脚步。
“是吧,你也觉得不可置信,我都跟她说了,让她……”晏沫沫的话还没说完,洛晙就挂断了电话,他转身往回跑。
保安室的大爷刚把烟点上,就看见一个人一阵风似的跑进了小区,他立刻冲出来想拦住那人,可跑了几步就停下来了,看着那人消失,大爷嘀咕着往回走,“这人不是走了么,怎么又回来了。”
乐梓刚想走进家门,就听见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还没来得及回过头看,就被人猛地推到了一边,一个人影闪了进去。
乐然愣愣的看着冲进来的洛晙,他似乎是跑过来的,喘着粗气,可眼神却喷火一样的盯着她,“你……”
“你就这么想躲开我吗?”气息还未平稳,洛晙的语气里带上了浓浓的怒意。
“喂!洛晙。”乐梓刚想走上前,就见乐然对自己使了个眼色。
“哥,你先回去吧!”乐然淡淡的对乐梓说道。
又是这种淡淡的态度,洛晙只觉得胸口仿佛有一把火,要把他整个人都烧起来,乐梓刚走,他就一把抓住乐然,将她拉到自己面前,“你就这么想躲开我?!”
乐然听着对方像是从牙齿里挤出来的话,面上维持着淡然的,“谁告诉你的?”
“你管谁告诉我的!你只需要回答我的话就好!!“
乐然慢慢的抬起头,他们两人离得很近,感受着对方因为怒火而喷在自己脸上热热的气息,“对!我就是想躲开你。”乐然知道他误会了,他以为自己去山区支教是为了躲开他,可事实上,自己只是想找个地方让心里那些不安分的东西平静下来而已。她没有解释,只是因为她知道,误会是个让人死心的好方式。
话音刚落,乐然便感觉到自己的腰间横了一只有力的臂膀,下一秒,下颚被人抬起,带着怒气,没有丝毫温柔可言的吻便落了下来。乐然双手推着对方的胸膛,试图扭过头躲开对方的吻,可洛晙此时已没有理智,她越是挣扎,他就越是要将她牢牢的禁锢在怀里。
乐然觉得她快要喘不过气来了,这根本就不是吻,对方抱着自己的力度仿佛要将她融入他的身体里。
“乐然,你不是想躲开我吗?好啊,可是不管你怎么躲,你都躲不掉我在你身上留下的味道。”洛晙在乐然的耳边轻声说道,满脸的怒火已经消失,此时出现在脸上的,是一抹冰冷的笑意。
然后,乐然便感觉到颈部一痛,洛晙居然咬了她!那样的狠劲,让她恍然觉得自己已经被他咬掉了一块肉,因为姿势,乐然只能被迫的仰起头。
看着原本白皙的脖颈上出现一个很深的齿印,因为疼痛,乐然的整张脸都憋红了,洛晙松开她,不再看对方一眼,便转身离开。
乐然站在原地,看着对方离开,脖颈上被咬的那个地方还在疼,方才被捏住的下颚也很疼,她的心里更疼,她的眼前仿佛还是洛晙疯狂的模样,唇上是他的味道,脸上的淡然早已不在,终于,乐然哭出了声。
乐然跟洛晙第二次分手的时候,晏沫沫、乔沁等好友都围在她身边,不懂得如何安慰,只能默默陪伴。
原本还挺平静的乐然,在接到发小的一个电话后,突然崩溃的大哭。
“男的都不是好东西!”乐然一边哭一边骂。
晏沫沫和乔沁看到乐然哭,有些不知所措,她们还是第一次看到乐然这么崩溃的样子,后来她们才知道,乐然的那个发小也失恋了,两个人就这样一边打着电话,一边哭,一边骂。
那次分手,乐然非常难过,半个月之后,别人告诉她洛晙已经跟别的女生在一起了,那天晚上,她和一个男生喝了一整瓶的白酒,那个男生对她说:“我还以为你喝了酒之后会哭呢,你怎么不哭呢?”后来,那个男生反而哭了。宿舍的舍长来接她回去,路上还边走边骂她,乐然半挂在对方的身上,嘴里说着讨好的话。
那天晚上,乐然没有哭,第二天,一整个早上她都在吐。舍长告诉她,“这么颓废的你一点都不像之前那个骄傲的乐然。”
乐然说:“我没有颓废。”我只是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