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凌天数着手中三十多个金币说:“还算不错。生意又上门。”
剑明晴总算见识到世界上最快最方便的赚钱方法,那个车夫扶着因为惊吓,脚软的走不动的商人离开,也不过短短半个时辰,剑凌天已经抢了有上十辆马车以上。
而期间剑凌天只是坐在大道之上,挥挥手指而已,就把剑明晴这辈子都没有见过的金钱数目抢了回来。
要知道阳天国的国民经济水平并不算很高,对于普通的人家一个金币就能很奢侈地过上一个月,而现在剑凌天在短短半个时辰里就几乎把人家三年的生活费抢了过来。
当然剑凌天也不是什么人也抢,他只抢那些坐马车的,其中有不少行人路过,剑凌天都没有出手,让他们绕过去离开。
毕竟剑凌天也不是真的土匪,他不可能见人就枪的。
剑凌天抬头磨拳刷掌说:“又有一台马车撞上来了,这辆马车看起来不错,应该是条大鱼。”
这是一辆豪华的大马车,马车之大能容纳八个人以上,在马车的旁边是一个金色的圣阳标志。即便是驾车的车夫身穿的衣服也很是华美。一看马车上就是有身份的人。
不过,有没有身份可不关剑凌天事,他在意的是车上的人没有钱。
豪华马车的车夫十分的嚣张,见到道上的剑凌天与剑明晴臭骂道:“哪来的开眼的小鬼和老头啊,居然大胆的跑到大道上躺尸,看我怎么撵扁你们。”
而车内传出一阵温文尔雅的声音说:“不可,一个老人带着小孩,躺在路上自有他们的苦充。让我下车和他们谈谈。”
马车停住剑凌天他们面前不到十步处,一个年龄大概在二十岁男子,从车上走了下来,气质温文余雅,举止彬彬有礼,一身洁白的衣衫,笑容如灿烂的阳光,让人心暖,看到他如沐春风般的俊美男子,上前走了几步,深深看了剑明晴一眼,眼中闪过一丝疑惑,可很快便抹去了,男子往剑凌天拱手作礼说:“在下日逸,敢问老人家和小兄弟为何要躺在大道上...喝茶?”俊美男子的盯住剑凌天手中的杯子,惊异问。
本来剑明晴看到那辆马车旁的标志心里就是一阵疑惑,难得这辆马车与王宫有关?
剑凌天却已经啜一口茶茶,淡淡地说:“我们不是在喝茶,你一看就知道,我们是在打劫。”
“吓?”日逸顿时愣住了,良久回过神来说:“老人家请问可否让一下路,本人有要是会赶回王城之中。”虽然日逸举止神态语言依然有礼,但他的眼神已经有些许不悦。这不是证明日逸修养不行,正好相反,日逸修养绝对到让所有人称赞的地步,毕竟无论是谁,被塞住了路,礼貌地下车来问原因,结果一个老头和一个小鬼,在光天化日之下,大道之上,喝着茶,回答你,他们是在打劫,不论是谁都会感到莫名其妙荒唐至极,觉得这是在消遣他。普通人早就,一挥衣袖,回身上车,直接叫马夫撵过去了。
而然,这个日逸却依然能保持礼仪神态不坏,剑凌天的眼神中也有一丝赞许说:“见你这么有礼貌,我也不为难你,把身上钱放下,绕过我们离开吧。”
“这简直欺人太甚了,殿下你如此放低架子和这个不明来历的老头说话,这个老头居然还得寸进尺!和他说什么狗屁道理,公主已经开口说,直接肥揍一顿,扔到路边。”一个大汉从车上下来,看样子应该是日逸的保镖之类。
日逸想要阻止,可不知是不是故意,已经晚上一步,大汉身上魂力汹涌,居然是一个魂宰。
面对魂宰大汉,剑凌天反而把头转向剑明晴说:“小孙子,你知道魂意另一种用法吗?”
“魂意另一种用法?”
见剑明晴摇了摇头,剑凌天慈祥一笑说:“既然小孙子你已经到魂意境了,那么爷爷我教你,什么叫做真正的魂意压制。”
瞧见剑凌天完全没有理会自己,魂宰大汉心里一阵不满说:“找死。”举起拳头,往着剑凌天冲。
剑明晴白了一眼,心里想:连找死的是谁也不清楚。
一个魂宰在天圣面前,居然有胆子,举起拳头?
剑凌天回头只是用一个眼神看了大汉一眼,大汉那威风飒飒,带着风劲的拳头和身体都直接在半路中顿下来。
在瞧见剑凌天眼神的瞬间,大汉完全动弹不得,他惊呆了,眼前仿佛前面不是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而是一把剑,一把直指苍穹,凌绝云霄的巨剑,而且无限地放大。他在此刻,在这种凌天之绝意面前,生不出一丝争斗之心。不,是在这等魂意面前,他连动弹的意志都直接被斩断了。
大汉身上的威势气息消散,瞳孔失神,他尽管站着,但大汉已经失去了意识了。
剑凌天解说说:“所谓魂意压制多体现在魂意境与魂意境之下的差距,拥有魂意的人能以魂意之威来压制没有魂意之人,一个魂意境能打十个魂炼境的说法也是这么由来的,不过这也是事实。”
剑明晴点了点头,他在魂炼境曾亲身体现过,在圣阳教面对的光炫和在阴阳古墓面对的阴司都是魂意境。当时他便以魂纹的力量,以及在主魂纹中的一丝魂意,对抗这种魂意境的影响。魂意境的压制其实不是绝对的,只要你有坚强的意志,或者魂纹之力,以及一些含有可控制魂意之力的魂技或者宝物都能抗掉。
“其实这种魂意压制不止可以体现在魂意境与魂意之下使用,当你的魂意又一定高度时,能以自身魂意去直接压制比你等级低的人。不过这也只是其中一个使用方式,还有一个使用方式,就像我刚才那样,把魂意集中于一点,不过这要很高超的控制力,对于现在的小孙子来说有点困难,只要知道一些便可。”剑凌天所说的话,只有剑明晴一个人听得见,毕竟到了天圣这个级别,控制魂力或者位面之力将声音隔绝还是做得到的。
“怎么还没开车啊,本公主可是等不及回王城见父王的,耽误了你们担当得起吗?父王还真是的,他不来就不来了,一个自甘堕落的阳天第一强者有什么好见的价值。还让我们去邀请他来看大赛,那家伙自从生了个没有个废物的儿子,不但自甘堕落放弃元帅的大权离开王城,不见外人,现在居然还玩失踪了,这个阳天第一强者做作也有个限度啊。本公主去找他,他人却不在,现在没差几步就到王城了,却被一头蒙面的白毛老头堵住本公主的去路,真倒霉,早知就不跟王兄你去。”一个金发少女从马车上下来,年龄大概十五,体型中等,略作肥胖,一张圆脸写着目中无人,骄傲自满这八个字,一看就是娇生惯养,在很多人的呵护下长大的大少姐。
大少姐下车后看了一眼定在原地的大汉,指着剑凌天骂道:“喂,大块头你愣在原地干什么啊,不就一个白毛老头,用得着这么久吗?像这样风足残年,瘦得像根干柴树枝,我一根手指都能扭断他了。你这个王宫第一护卫是干什么吃的。”
日逸连忙阻止说:“日娇,不可,他...。”
比起日逸的礼仪,这个名为日娇的大少姐显得毫无礼貌地抢词说:“所以一直都说王兄你太烂好人了,连对个毫无价值的糟老头都表现得一副有礼貌的样子,一看他跑到大道上喝茶不是疯子就是个乡巴佬,在深山呆久了,以为这是他家门口的小村小道,可以随便摊在路中间喝茶。老头我告诉你,这里可是通向阳天王城的大道,能随便摊在大道中间喝茶的吗?还说打劫呢?我看乡巴佬老头,你是穷疯了吧,看别人被打劫,就以为只要堵在路上说打劫就谁都会把钱给你,你知道打劫是什么吗?你肯定不知道打劫到底是什么意思吧。你看你那里有个打劫的样子啊。你以为只有蒙着脸就是打劫了吗?我见多无知的还没见过想你一样无知的,你看你,就算没有打劫的样子,你也要看看打劫的是谁,我们这种身份的人,打劫二字能随便说的吗?本公主我一根手指都能搓死你。喂,王兄你拉着我干什么啊,别捂着人家的嘴,你平时不给我说话就算了,对着这种贱民多说两句话是为点醒他,让他学会做人,今天遇到我们还好,只是给他小教训,让他清醒清醒,不然以后他连怎么死也不知道。”
日逸极力制止住这个嘴巴不停的疯丫头,日娇一直在车里,只是随便听到一些车外的发言,并未真实知道车外的事情,而日逸可是清楚看到,剑凌天一个眼神便让一个魂宰级别的存在不能动弹。
日逸惬意说:“前辈,这个,我的小妹比较嘈话,喜欢胡说八道,前辈大人有大量,还望前辈莫怪。”
剑凌天眯着双眼没有说话,嘴角微微翘起抽搐,不过作为一个天圣是不可以因为几句话,就和一个小辈算计的。此时,剑凌天心里是这么安慰自己的。
日娇从兄长的手中挣脱出来说:“王兄,你眼睛出问题了吗?你看他哪里有前辈的模样啊。看他光天化日穿着件大白衣,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是奔丧的。满头的白毛,见到就碍眼,好像现在潮流兴的样子,以为这就有个前辈高手的样子,其实品味就是个非主流。不过,一身白衣加白毛倒是匹配,出到街回头率一定百分之百,因为谁都觉得一只深山老白猿怎么跑到街上了。哈哈哈。”
听着日娇的嘲笑,剑凌天的笑容非常之灿烂说:“吓~风足残年、蒙面白毛猿、干柴树枝、乡巴佬老头、无知、愚钝的贱民,一根手指都能搓死的虫子。品味是个非主流,小孙子我又被人骂了?”
剑明晴侧目说:“怎么要说很爽吗?”
剑明晴早就知道这个老货其实就是个抖M,平时在村子里,被他和奶奶辱骂和打都会露出爽翻的样子。所以对于他的无节操回答是早有心理准备的。
“简直爽爆了!不过这是要孙子和希云对我说才带感。区区一个外人居然就大胆到在老夫面前嚣张,这是在找死。”剑凌天目光变得凌厉,被扫了一眼的疯丫头,感觉就在一刹那,一把利剑贯穿了她的身体,死亡的恐惧毫无预示地在心里翻涌,恐惧夺取了她身上所有的力气,日娇无论地跪在地上,瞳孔失去焦点。
剑凌天给剑明晴一个眼神说:“小孙子,给我绑起她。她不是说我是深山老白猿吗?现在深山老白猿想吃人了,我们今晚的晚餐就是她了。”
日逸拱手说:“前辈,小妹无知,在家中被用惯了,有眼不识泰山,还望放过小妹。”
剑凌天挖着鼻孔说:“今天遇到我们还好,只是给她小教训,让她清醒清醒,不然以后他连怎么死也不知道。这句话是她刚才说的吧。”
日逸还想说什么,剑凌天直接一个眼神扔过去,魂意与杀意混合,化作一把无形的利剑,直接穿刺日逸的心脏。日逸连退两步,捂着胸口大大地喘气。尽管不是真正的穿刺,但那种痛苦,那种真切经历死亡的感觉与恐惧,令他愣在原地,连反抗的心也没有。
陆陆续续的马蹄声,盔甲的交击声,在远处传来。
“队长大人就是那里,那两个躺在椅子上的蒙面老人和小鬼,就是他们抢了我的钱。”
一队身穿盔甲的骑兵正往这边赶来,其中领头带路的正是一开始那个商人。
剑明晴看着远处的骑兵影子说:“老货,连守卫军都来了,你怎么看?”
剑凌天挖着鼻孔说:“一个小队骑马的普通士兵而已,小孙子,你解决掉就行了。”
剑明晴白了一眼说:“老货,我可是个普通的魂意境,一个低级魂师而已,别太高看我好不。”如果说逃跑保命的话,别说一个小队了,就算十个小队又如何,剑明晴照样来去自如,毕竟他手上有虚天与封天两种强大技能,可要剑明晴灭掉一个小队,这可难办了。毕竟剑明晴并没有任何厉害的范围攻击手段。”
“哈哈,你看,活该,守城军来了,你们一老一小两个小贼知道怕了吧。知道怕了还不跪在本公主面前求饶,看在你们求饶的份上,本公主可能大发慈悲放过一条狗命。当然要在牢狱里。”日娇不愧为一个骄傲的主儿,靠着高傲的自尊心,紧咬着牙关,勉强在死亡恐惧支撑住说。
不过这个日娇就是个温室的花朵,被所有人宠着,连看情况思考都做不到,以为剑明晴的话表示他们已经没办法了。才会说出那番没头没脑的话。
怕了?剑明晴与剑凌天漠然对视一眼,他们还真没怕过。
日娇艰难露出笑容说:“怎么深山老白猿,被我说中了,说不出话了吧。”
剑凌天看了日娇一眼,指着她说:“小孙子,我们分工合作,你搞掂这边的这个,我搞掂那边那帮。”
“就这样愉快地决定吧。”剑明晴点头,从剑凌天手中接过绳子,往日娇走去。
日娇目光愤怒说:“喂,贱民你要干什么!我可要告诉你,你要有胆动我一根手指,我要父王灭你全家,诛你九族,要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可日娇刚从剑凌天魂意加杀气所做成的死亡的恐惧中勉强迈过去,此刻的她身体战战抖抖的,身体根本提不起一丝的力气。
当然剑明晴安全起见还是加上一度封天魂纹,封住她的魂力,然后才举起绳子要绑起她。
日娇尖叫说:“你个贱民,居然有胆用你的臭手触碰本公主我的高贵的身体,我要杀了你!”
“喂喂,别说这种让人误会的话啊,我可对你那副差劲的身材有兴趣啊。啊!!松开你的口!”剑明晴发出惨烈的叫声。
不过下一刻,死命咬住剑明晴的日娇渐渐松开咬住剑明晴的手,正确来说是日娇咬住剑明晴的手力气渐渐减少,当然不是剑明晴话语原因,而是因为她看见剑凌天出手的一幕。
剑凌天一人面对一个小队的士兵,以一对五十,结果剑凌天连手也没有出,他只是站了起来,瘦小笔直的身板散发出凌天的魂意,白衣习习,爆发出比在血海当中沉浸多年的剑还要凌厉的杀意,杀意转化为凝如实质的一把利剑,在小队中横扫,一个照面,无论是士兵还是马匹全都倒在地上。
日娇很久很久才回过神来,身体颤抖着问:“你把他们全都杀了。”
剑明晴捂着手上的牙齿印说:“我家的老货还未厮杀到这种程度。对吧,老货这个丫头你是要煎还是炒?”
在日娇因为剑凌天的实力而失神的时候,剑明晴趁着机会已经将她五花大绑起来。
剑凌天笑着往剑明晴走去说:“怎么样魂意加杀意的运用,你爷爷我了不起吧,学到东西了吧。”
剑明晴摸着剑凌天的头说:“了不起,了不起,老货你真的了不起。”
剑凌天趾高气扬地说:“那么再夸奖我多一点吧。”
之前一剑凌绝天,一眼斩众生的绝世高手的气场,瞬间化成了幻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