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明晴一愣说:“这里不是墓室吗?”
虚天说:“是啊。”
剑明晴指着地上的赤尸说:“那么他不就是墓穴的主人吗?”
“不是。”
见剑明晴满头都冒出问号的样子,虚天解释说:“地上那具充其量只是一具饿尸。在墓穴里面担任着祭品的身份。其实这个墓穴一共有两间墓室,而我们所在的只是一个伪墓室罢了,真正的墓室在我们头顶上。详细的事情我们边走边说吧。”
虚天领着剑明晴与剑昕二人边走边解说着。
“小孙子你也知道了,我的天圣名号为‘天下第一偷’,作为天下第一的神偷,偷取墓中之物,也就是俗称的盗墓,我也是做过的。虽然墓葬学不太懂,但当年在盗墓的时候,和另一个人跟过土族孙家一位盗墓大神学过一些。所以知道这座墓穴其实是一座双墓冢,而且还是一座阴阳墓。”
剑昕显然之前把力气用尽了,现在哥哥在身边,不自觉安心了下来,走着走着剑昕不知不觉睡着了,剑明晴轻笑了一下,把剑昕背在背上。
背上剑昕后,剑明晴好奇问:“双墓冢和阴阳墓是什么?”
虚天说:“学术上的东西我是不清楚,这种双墓冢就是有两个墓穴连在一起,而且还有两个墓室。地下墓穴之事,本来千奇百怪种类多的很,双墓冢本不稀罕,而在双墓冢却有一类比较稀罕的,名为阴阳墓。阴阳墓修建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乘葬者气运。”
剑明晴理解说:“乘葬者气运是夺他气运的意思吗?”
虚天点头说:“差不多,墓穴的修建一般都是两种原因,一个是福泽后代,另一个是相信自己能重新复活,为此做准备。而大多数阴阳墓则属于其中的第三种,阴阳墓在墓穴修建里面是一种比较恶毒的秘传的修建方式,其第二墓室都是在后来修建,在原墓室的一边修建另一个墓室,以此压制,夺取气运。不是福泽后代,也不是相信自己能复活,而是让自己能再次睁开眼。我和另一个人与那个盗墓大神三人曾走过一段盗墓的日子,在其中就曾经进过一个阴阳墓,那个阴阳墓主夺阴还阳,正好在那时醒过来,我们差点就栽在里面了。”
剑明晴感觉背上一凉说:“还阳!那么也就是说,这个墓穴的墓主会复活。”
虚天笑说:“人死怎么可能会复活啊,即便会复活也是会以另一种方式,那时候不是人而是尸,所以阴阳墓还有第二名字叫做阴阳炼尸,就像那次我们遇到的阴阳墓主一般。不过这个墓穴可不是我之前遇到那种标准的阴阳墓能比拟,这个阴阳墓要比一般的阴阳墓要诡异可怕得多。”
剑明晴额冒冷汗。
虚天沉吟后,接着说:“刚才我就对整个墓穴进行了一番调查,这个阴阳墓诡异的阴阳逆转,以夺阳炼阴,我们刚才所去的阳墓室,是被夺的那个。”
剑明晴问:“难道有什么问题。”
虚天带着剑明晴与剑昕,不知不觉已经走过了位面迷宫,通过石梯,回到上面的石室,石室当中并没有多少改变,就像之前剑明晴离开的时候一般无二。
虚天说:“问题就在于那个装有赤尸的墓室是第二墓室,是后来移过来的,而第一墓室是百年前就修建了。也就是有人在百年后特意建一个墓穴出来炼尸。”
会是谁啊?难道是原墓主?那个阴司的祖先,那具阴尸又醒过来了?
不过这些问题剑明晴不敢问,他现在已经知道自己来到一个不得了的地方,转身说:“我还是走了吧。”
虚天捉住剑明晴笑眯眯说:“之后我可是要靠我家的干孙子徒弟了。”
虚天神秘一笑说:“知道吗?干孙子徒弟,我们进来这个墓穴那条路可是有一个不错的名字。”
剑明晴看了看身后那扇掩盖的门,想起门后那条满是机关和空间噬虫的路,被虚天捉住的剑明晴带着恐惧与好奇一问:“什么名字?”问了之后才心里一抖,感觉问了些很不应该问的问题。
虚天诡异一笑说:“黄泉路。”
剑明晴吞了一口口水说:“干爷爷师傅,你说笑的吧。”
虚天指着石室中另一扇不知连接着哪里的黑色的石门说:“你看。”
剑明晴看到石门上歪歪斜斜写着三个字“黄泉门”。
虚天阴笑说:“既然这是黄泉门的话,那么我们走进来的路就自然是黄泉路了。”
剑明晴吞了一口唾液,后退一步。
虚天把手搭在剑明晴的肩膀上大气凛凛说:“既然走了黄泉道,就别想随随便便回去啊。说来我虚天长这么大什么地方都去过,就没有去过黄泉,今天就让我们爷孙二人在黄泉走上一趟。”
虚天将剑昕扔入空间袋中,一手拦腰抱住挣扎的剑明晴,推开黑色的石门,凝如实质的阴气形成一个有一个狰狞的鬼面迎面向扑来。
虚天挥手间将阴气挡在外,对手上剑明晴说:“干孙子徒弟,我把魂力注入你身体里面,而你全力把身上所有魂力往外放吧。”
剑明晴不禁一问:“为啥!不要!”
剑明晴凭感觉进门后,一定不会有好事,先拒绝了。
可剑明晴没有选择的权力,虚天雄厚的魂力直接注入他的身体,大叫一声:“上吧,圣阳之盾。”说罢,直接撤掉保护膜,把剑明晴挡在自己身体,完全把剑明晴当盾来用。
剑明晴哭丧地惊叫,看到密密麻麻狰狞的鬼面冲来,他不由分说,把身上的魂力全力外放。
金色的光芒绽放,阴气所形成的鬼面一旦触碰到金光便带着惨叫声化作飞灰。
遮盖在眼前那凝如实质的阴气在顿时一清,门后的房间终于露出庐山真面目。
这是一间不算宽敞的房间,四周的墙壁都是黑色,上面刻满密密麻麻的不知名的文字,房间的中心,或者说是房间的主体是一个池子。
池子非常深,池水的表面散发着一层黑色的薄雾阴气,浑浊的池水中无数阴气凝成鬼面纵横飘荡,池子的底部摆放着一个骨棺,一个由人骨堆砌而成的骨棺,无数头骨在棺面上仿佛都在发出悲鸣。
“干孙子徒弟,记得不要乱碰池里的水,这可是黄泉之水,这种东西沾上就立刻化为骨头。”虚天指了指池边的那摊血肉模糊清晰露出白骨的东西,作为例子告诉剑明晴说。
剑明晴吓一跳问:“他是谁?”
“那个老人带进门的青年其中一位,可能是被那些阴气凝成鬼面拖进来的,也有可能是走进来后沾上黄泉之水的,是怎么都不关我们的事了。”
“黄泉之水,在极阴之地,百年才会形成小许,想不到这里足足有一池子那么多。”虚天目光注视着池水里的骨棺说:“出来吧,次空,老朋友到了怎么不招待一下。”
池底下的骨棺缓缓上浮,浮离池水之上,棺盖慢慢打开,阴沉诡秘的声音在棺内传出:“虚天,你终于来了。”
看到棺盖中出来之人,虚天目光一凝说:“你不是次空。”
从棺盖中出来的自然不能是人,又是一具类似于尸体之物,他全身皮肤犹如炭黑,身体并不想之前的赤尸一般干枯,样貌俊美,一头白发后披,如炭黑的皮肤上闪烁着血红的符文,空洞没有眼珠的双眼里一点红芒闪烁。
池中黄泉之水诡异地沸腾起来,他的出现伴随着水中无数鬼面的历叫,凝如实质的黑色阴气缠绕在他的身上,他就如同地狱最深处的历鬼。
此人就静静站在黄泉之水的水面上,露出诡异的笑容说:“很久不见了虚天,还是说叫你映比较好。”
虚天双目一凝说:“能叫出这个连我都几乎忘记的名字也就只有你。”
其实虚天只是天圣的名号,而这个世界上知道自己真正名字还活着的人,只有一个,曾经一生的挚友,现在他一生最大的对手,镜。
(有空去看看我另一本小说《雷霆魔帝》吧,那边明明字数更多,点击率却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