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为什么自己会在这里?
黑暗当中,朦胧的意识之间,回想起之前的事情,自己受很重的伤,通过铭牌传送回演武场之中,然后,早就在演武场待候的医务人员将自己带到医务室进行救治,说来自己为什么受那么重的伤?对了,是参加阳天决赛来着,总觉得有什么不得不去做的事情。
这种想法使她,缓缓艰难地睁开双眼,看着医务室纯白屋顶。
无意识间,继续回想着,在比赛当中遇到小明。
“对了,小明!”白熙惊叫着,整个人一下子从病床上,坐了起来。
白熙的好友雨惠在她的身边,见白熙露出惊喜的神色,抱住白熙笑着说:“熙,你醒了,你都吓死我了,你被搬过来的时候可是全身都是伤,还有一个好大的伤口,而且失血过多。你的父亲可是很担心你呢,直接扔下国王跑了过来,不过医生说你度过危险了,刚才走。”
白熙仿佛捉住救命稻草一般,捉住身边的雨惠,对于自己受伤的事毫不在意,问雨惠:“我到底睡了多久,阳天决赛怎样了?小明现在的状况怎么了!”
雨惠吓一跳说:“不要激动啊,别乱动,伤口会裂开的,你先冷静一下,听我说你。”
雨惠安抚着白熙,让白熙躺下,尽管白熙人是躺下了,但手却紧紧捉住自己的手,生怕她一下子就跑掉了,雨惠知道自己的这个闺蜜恐怕要伤心了。
雨惠无奈叹一口气说:“白熙先别激动,听我说,在你送回来的时候,直到现在阳天决赛应该还没有结束,现在郑康仁正和十一名参赛者构成的联盟进行战斗。”
白熙显然对于这种事毫不关心,她有更关心的目标说:“那么小明呢,小明怎么样了?”不详的预感,使她不自觉地捉紧雨惠的手腕,雨惠忍受着疼痛说:“阳天公敌,元帅之子剑明晴,在我赶过来医务室之前,我亲眼看见在比赛中,被阳天双星之一,圣人家族郑家的大公子郑康仁以魂技洞穿身体,现在生死不明。”
听到这样一个答案,白熙一下子从病床上摔了下来。
剑明晴躺在冰冷的地面上,温热的血液正在流失,视线周围渐渐变得黑暗,身体慢慢地变得麻木失去知觉。
姐姐受了很重的伤自己却无能为力,面对那个郑康仁自己毫无反抗之力,使心底里升起一阵不甘。
难道我就这样死在这里。
如果我也有能提高战斗力,反败为胜的战魂决就好了。
然后,身体被金色的光芒所包裹,一段不熟悉的声音在脑袋回响。
“圣阳的继承者,差不多该起来了。”
剑明晴艰难地睁开双眼,看到的是在荒凉的大地之上,耸立着古老而雄伟的城池。
城池的建设风格有点类似阳天国的王都,不过剑明晴曾经见过那座王都,但这座城池与那个阳天王都相比简直就是天差地别,好比狮子与小猫简直就是赞美阳天国王都了,要说对比的话,就是天上的皓阳与萤火之芒的对比。
城池之大不像是一国所拥有,其庞大程度,一望之下根本无边。城池弥漫着上百的古老沧桑的气息,但城池并未在岁月当中显得破败失修。在这个仿佛要接连圣阳之处的地方,在圣阳之光映照之下,散发着深沉神秘而耀眼的金光。剑晴明就莫名其妙地出现在这座城池的城门前。
城门之大让人心惊,站在城门之前抬头,完全看不到城墙和城门的顶,城门之上雕刻着一个男子,这个男子身背圣阳,身上散发着压倒大地的威严,剑晴明认识这个男子,他便是古圣阳皇尊。
那扇巨大城门缓缓打开,一个老人从中慢步而出,老人走向剑晴明,开口说:“我已经等了你很久了。”
老人容貌苍老,衣着破烂,一身服饰古来,手里拿着铁铲,最怪异的是额头上插住一根黑箭。
剑晴明惊异问:“老爷爷,你认识我?”
见老人微笑摇了摇头,剑晴明疑惑问:“那老爷爷,怎么说等了我很久?”
老人说:“我的确在等一个人,不知是不是你,但既然你来了,那个人便是你。”
剑晴明搔了搔头说:“也就是说,只要有人来到这里,无论是谁,那个人便是你等的人。说到底不就是在等有缘人吗?”
老人没有否认,也没有肯定,说:“跟着来吧。”说着,转过身,向着雄城走去。
剑晴明虽然对这里抱着满肚子的疑问,但总觉得这个老爷爷不会害自己。所以便跟了上去,剑晴明问:“老爷爷,这里是哪里?”
“原本的圣阳皇都。”
剑晴明疑惑问:“古圣阳皇国不是灭亡了,圣阳皇都怎么留了下来?”
“所以才是‘原本’,现在只是一座被遗忘的陵墓而已。”
本来剑晴明还未明白老人所说的话,是何种意思,可当越过城门之后,剑晴明白了。
从痕迹能够看得出,巨大宽阔的道路,整理摆列的奢华的店铺,车水马龙,人来人往,喧闹非常,好一个繁华盛世。
不过,那只是数百年以前的景象。而现在道路还在,店铺还有,不过却是另一番景象,荒凉失修的道路,破败不全的店铺,街道上再没有车水马龙,人来人往之境,有的只是一块块透着悲凉的墓碑。
“快走吧。”老人催促的声音,使剑晴明回过神来。
剑晴明愣愣指着墓碑问:“这些墓碑是.....。”
老人横视所有墓碑一眼,深深鞠了一躬,先一步继续向前行说:“这些都是曾经生活在圣阳皇都的人,有的是人民,有的是士兵,有的是贵族,有的是皇族。”
剑晴明想起来之前听云天说过,在古圣阳皇国的灭国灾难中,圣阳城内无一生还。
剑晴明学着老人鞠了一躬,然后追上老人的脚步。
老人眼神复杂看了身边的剑晴明一眼说:“你不需要鞠躬。”
剑晴明摸不着说:“为什么,这不是向亡者表示一种礼貌的敬意吗?”
“或许是,但你不需要,或者说不应该。”
“那为什么老爷爷要鞠躬?”
“因为是应该。”
听到老人的回答,剑晴明摸了摸头,剑晴明觉得这个老人说的话,总是让人摸不着头脑,听不明白,但却又像另有深意。
剑晴明不禁好奇一问:“老爷爷你是什么人啊?”
老人沉吟了一下回答:“守墓的罪人。”
老人说完这句话之后就不再说话了,不论剑晴明说什么也不开口,一直走了一大段路程。
感觉到累的剑晴明,不耐烦问:“老爷爷,我们现在要去哪里?”
老人说:“圣阳皇宫。”随着老人的话,一个类似于皇宫的建筑群逐渐出现在剑晴明眼球中。
虽然皇宫雄伟壮观之意,但毕竟是荒凉得很,给剑晴明并没有带来多大的震惊。
跟着老人一直向着皇宫深处走去,剑晴明不明问:“老爷爷,你带我来皇宫干什么?”
“你要的东西便在这圣阳皇宫中。”
“老爷爷,知道我要什么?”
“既然你来了,那么便是来取它。在现今的圣阳皇都内,唯一有价值,能拿得走的,恐怕也只有它,圣阳皇尊留下的战魂决。”
老人带着剑晴明来到一座恒伟的宫殿之前,这座宫殿经历百年的风雨,尽管年久失修,却依然恒伟而气派,看着它就有种完全置身于另一个世界的感觉。
恒伟的宫殿背依着一座巨大的金色石碑,在石碑头顶上悬挂着一个金光灿灿的圣阳,这个圣阳与天上的圣阳互相交辉,把宫殿照耀得是金光灿灿。
不老人和剑晴明未进入到宫殿之内,而是直接绕过宫殿,来到宫殿背后耸立着金色石碑的祭坛之上,不过与其说这是一个祭坛,不如说是一座广场更贴似一点,因为这座祭坛比之前剑晴明所去过的圣阳教洗礼的广场以及阳天的演武场,还要大上三倍有余。不过无论是谁,在远处第一眼认定这是一个祭坛,上面高上一级的台阶,一步步向着石碑的阶梯,围在周边的围栏和一座座雕像,不论哪一点都在表明这是一座祭坛,只是大一点而已,虽然不只那么一点。
剑晴明感觉体内有某种东西和眼前的金色石碑上,以及天上那个金光灿灿的圣阳相连在一起,不过这种感觉很是微弱,剑晴明也没有在意,他更在意的是那块金色石碑。
剑晴明注视着金色石碑眉毛一挑说:“圣阳皇碑!?”
老人听到剑晴明脱口而出的疑问,不禁一怔,深深地看了剑晴明一眼,然后点了点头,指着金色石碑说:“你要的战魂决就在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