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帅府,并不算雄伟,只能用朴素来形容,如果不看门上这块牌匾的话,绝对不会认出这就是阳天第一强者,剑元帅的府邸。
尽管如此,可站在这个门口,剑明晴内心深处就有一种温暖的感觉。
剑明晴推门而入,却发现这门是锁着的,想来之前离开完全是被绑架走的,压根不可能有钥匙的东西。
剑明晴不禁苦笑,想不到回个家也要敲门。
门露出一线缝,半张苍老的脸孔在缝中露出问:“谁啊?如果是找剑元帅的请回吧,元帅大人现在不在府中。”
剑明晴不禁好笑说:“莫叔你不认识我了?”
“你是?”
“怎么莫叔,我走了不就是几年吗?怎么都忘记我了。”
门瞬间大开,老人惊喜叫道:“原来是少爷!”
老人上前一个拥抱说:“少爷真的是你吗?我不是发梦吧。你终于回来了,少爷,可想死老奴我了。”
剑明晴也抱着温暖瘦弱的老人说:“我回来了。”
这位莫叔是元帅府的管家,也是资格最老的人,在剑明晴还没出生的时候,莫叔就在元帅府里干事。由于自己那个父亲像他自己的父亲一样是个不靠谱的人,母亲也从未见过脸,所以剑明晴几乎都是莫管家一手带大的,可以说莫管家是自己半个母亲,半个爷爷的存在。
和某个从出生开始就不在身边的老货完全不一样。
剑明晴侧目看向某满脸妒忌的老货。
老人擦掉眼角的热泪,往府内大喊道:“少爷回来了!”
随着声音,很快府内的人,无论护卫仆人都跑了出来,一共十余人,高兴地围住剑明晴,问这问那的,拥着剑明晴入府内。
一群仆人和护卫都聚集在厅堂里,剑明晴与剑凌天坐在上座之上,莫管家问:“少爷你这些年都去了哪里了?突然就被人带走了,最后你怎么样了。”
剑明晴迟疑了一下,一副怪异的表情望向身边的剑凌天,剑凌天此时是一副气定神谈,喝着莫管家倒的茶,完全没有四年前拐走自己的正犯该有的样子。
仆人们都注意到剑明晴的视线,一同望向剑凌天,一个仆人问:“少爷你身边这位老人是谁啊?”
一个护卫思索说:“这个人好像在哪里见过。”
另一个护卫也回应说:“我也有这个感觉,特别是他那头白发和白衣,还有那个身形,好像是在哪里见过。”
剑明晴额冒冷汗,这两个护卫正是当年随着自己大叫而赶来的人之一。
自己家里的士兵和仆人,都是当年在战争年间,被父亲所救和收留无家可归的难民,对父亲极其感激,很多更是一直看着自己长大,也已经是如同半个亲人一般的存在。
如果知道眼前这位老头就是当年捉走自己的小偷,厅堂里面所聚集的所有仆人和护卫都会立刻扑上去和这个老货拼命。
同样皱纹思索的莫管家,突然好像想起什么大叫一声:“我想起来了。我就怪不得一直觉得眼前这位很眼熟。”
剑明晴顿时吓了一跳。
所有人都把目光落在年老的莫管家身上,莫管家惊喜说:“怪不得我会见到这人就眼熟,之前少爷回来老奴实在太高兴了,没有注意到您,实在抱歉,各位,眼前这位就是我们的大老爷,老爷的父亲,剑凌天大人了。”
剑明晴惊异地望着身边的老货,剑凌天淡淡地说:“我之前不是说过了吗?我曾经在这家房子里住过一段时间,老一辈的人或多或少记得我也是当然的事情。”
莫管家激动的颤抖说:“是大老爷您,从贼子手中救少爷的吧。”
剑明晴侧目说:“算是吧。”
贼子变英雄了。
莫管家目光含泪说:“实在太多谢你了,大老爷,如果老爷他还在的话,知道自己的儿子和父亲有一天能回来一定会很高兴的。”
莫管家身边的人扯了一下他,莫管家才发现自己的失言,原本欢快热闹的厅堂陷入沉默之中。
看到莫管家他们低着头,欲言又止的模样,与他们相处多年的剑明晴又怎么看不出来,他叹气说:“关于父亲失踪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
莫管家惊讶地抬头说:“少爷你已经知道了?”
“我不但知道,我之前还遇见过我父亲,父亲他说,还有一些事情要处理,可能要再过一段时间再回来。”
剑明晴本想这么说,免得他们再担心,但想了一下,还是算了。如果把这句话说出口的话,就太见外了,也没有当他们是亲人的资格。
眼前这些人,他们的家就是元帅府,他们的天就是剑曜雄元帅。自己不应该利用他们对自己的信任,来欺骗他们,尽管是善意也是太过分了。
剑明晴直接说:“是在回来的路上听到关于父亲失踪的事情,我也知道我在拐走后不久,父亲也跟着不知所踪了。”
莫管家沉默,好像想说些什么,还是没有说出来,最后叹气说:“其实在老爷离开的时候,还留下了一封信”
剑明晴顿时一愣,惊叫:“什么?”
莫管家从怀里拿出一个木盒,并将木盒打开,木盒里面放着一个信封,莫管家将信封交到剑明晴手中并说:“老爷在离开的时候托付老奴,如果少爷有一天回来的话,就将此信交给少爷你,老奴一直都有保存好,从未有人察看过。”
剑明晴接过信封,信封洁白整齐,显然莫管家有好好的保存,剑明晴从信封里抽出一张信纸并将其打开,剑明晴露出了然的神情说:“果然是父亲的笔迹。”
剑凌天好奇伸头过来一看惊叫:“这是神马,某种暗号吗?”
信纸上面乱七八糟用一团团的墨迹画着某种东西。
剑明晴白了一眼说:“你儿子的字迹,自带加密,非一般人看得懂。”
父亲一直以来在军队中,写信从不进行特殊加密,只要自己随手一写,比任何暗号都要好用,除非看习惯他字迹的人,不然谁都看不懂。
剑凌天问:“那你看得懂吗?”
剑明晴点了点头说:“勉强吧。”
剑明晴把目光精神全都集中在信纸之上进行解读。
虽然说以自己的能力,解读起来勉强知道父亲写的是什么意思,不过还是做好心理准备,毕竟那是老货的儿子。所留下的信,会怎么样谁知道。想当年老货留下一张绑票勒索信都能写成情书的样子,现在留给自己的家书会不会是情书遗书绑票勒索信之类也不一定。
尽管剑明晴做好最坏的心理准备,而然,只是看到第一行字,剑明晴就有种想把信撕掉的冲动了。
父亲写给儿子信中第一行字写着:儿子,你真命大呢。
剑明晴大吼一声:“你还想自家儿子死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