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廖尔被罪犯从身后连捅了二十几刀,毫无生机地躺在了血泊之中,连一点不甘心的抽搐都没有。罪犯扬长而去,丝毫不在乎这几天跟踪他的是何方神圣,荒山野岭一个行人都没有,也许这个龙套警员会被野狗分尸吧。
不知道过了多久,塞廖尔从血泊之中站起,他就像是做了一场惊心动魄的噩梦,不,不是做梦,塞廖尔冷静下来,尽管仍然喘着粗气,但他的头脑已经清醒无比,地上的血迹和衣服上的刀痕都说明这并不是做梦,而是事实,那么就说明画像是真的,画家并没有骗他。
他不顾一切地奔向废旧的老宅,他将画像埋在了那里。
挖出老宅后的画像后他心头一惊,画像上的人根本不是那个严肃庄严的警员,而是一个面目扭曲,表情狰狞,口吐鲜血,奄奄一息的垂死者,他突然将画丢到一边,难道这不比罪犯更加可怕吗?直面并品味自己的死亡要比死亡本身更可怕。
此时的塞廖尔头脑中又是一片空白,他不知道到底该干什么,突然,从内心深处传来阵阵呼声:“杀人...杀人以永生...杀人...杀人以永生...”他感觉自己已经疯掉了,为什么会有这种荒诞的想法?他再次试图冷静,但内心中的呼喊却越来越强烈,这声音语气也由渴望变成了命令!
“探长,我想请你协助抓捕,可以吗?”塞廖尔衣着整洁面色红润,在警署中当着众同事的面与探长交涉着,探长严肃着说:“你开什么玩笑,这个罪犯是3S级别,要秘密处理,每次执行任务的警员只能有一个,多人触动会造成民众的慌乱的!”正当所有人都认为塞廖尔是贪生怕死才要求探长协助抓捕的时候,塞廖尔微微一笑:“那你告诉我,为什么执行这个抓捕任务的探员都是孤儿而且未婚?!”此话一出警署中顿时鸦雀无声,若不是塞廖尔提醒大家还真没有发现这个,探长额头上冒出汗珠却仍然佯装镇定:“这...这是因为任务危险系数极大,执行人员如果父母健在或者有妻儿,他就会有所顾虑...会影响任务的执行...”塞廖尔对探长的回答十分满意,这是个天大的破绽:“正如探长所说,那那些既没有父母又没有妻儿的人的抚恤金又在何处?!”如果说开始的警署鸦雀无声,那现在简直可以说是人声鼎沸!所有人都向探长投来不满甚至厌恶的目光,探长汗如雨下:“这...你们都安静!他们的抚恤金...都返还给国家了...”谁会相信这种解释?“证据呢?”这句话并不是塞廖尔说的,而是几乎其他所有人。
塞廖尔替探长稳住局面:“大家安静,听我说,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完成国家的通缉任务,事后再揭发他的罪行也不迟!”“那就让他去执行任务!”“对,身为探长应该身先士卒!”“他从来没有去抓过罪犯吧?”......
塞廖尔心中暗笑,但表面依旧自然严肃:“不,这个任务是我执行的,我只是想请探长先生协助抓捕,我想只有两个人,应该不会让群众恐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