僧人语态谦和十分友善,“我是凯尔,高僧有何指教?”馆长见僧人与凯尔说的事情与展会无关,也不多问,继续到一边指挥去了。
僧人笑了笑:“也谈不上指教二字,只是一点愚见罢了。”凯尔将手放在下巴上:“高僧但说无妨。”僧人点点头将手背在身后:“兴杀伐之事终难成正果,毕竟上天有好生之德,佛祖以慈悲为怀。”凯尔皱了皱眉,并没有打断他,僧人继续道:“欲想离苦得乐,需当顺天而为,阁下切莫再行那逆势之举,以致不得解脱啊。”
凯尔对僧人说的话不敢苟同:“我曾经做过的事都是惩恶除奸的正义之举,并不是高僧所说的逆势之举,高僧误会我了。”僧人不怒不喜,表情平淡如水:“如此最好,还望施主好自为之...”
“女王驾到!”馆外的一声高喊打断了馆中两人的谈话。
未隔几秒又是几声巨大的号角声,声音穿耳而过响彻九霄,让听到的人都难以张开自己的嘴,场外的人群也因此安静下来,鸦雀无声。
霍勒斯馆长连忙吩咐工作人员将大门打开,出馆迎接女王,凯尔艾琳和那个僧人也都不敢怠慢,匆忙走出会场迎驾。
只见从远处浩浩荡荡走来一队装束整齐的队伍,所有游客无不后退几步将道路让开。
卫兵们一个个盔明甲亮,侍从们也都光彩照人,而最耀眼夺目的还当属女王的车驾:四匹白色良驹矫健无比,步伐苍劲有力,落地有声,拉动女王的车厢毫不费力。车夫一手拽着四匹白马的牵绳,另一只手挥鞭不止,驭马技艺堪称上佳,长鞭啪啪作响,每一下都仿佛抽在了听者的脸上!
而车夫身后的车厢更是格外绚丽:车轮大如磨盘,遇到再大的沟坎也稳如泰山,如履平地;车壁精雕细刻,图案丰富,花鸟鱼虫,飞禽走兽,应有尽有,惟妙惟肖;车盖坚固无比,刀枪不入,严丝合缝,风雨难侵;车帘红比鲜血,柔似丝绸,风吹帘动,宛如波浪;四角的车灯,明亮刺眼,虽为白昼仍然不熄,长燃长亮......
未到片刻,骑兵卫队已到馆前,他们一个个人高马大,趾高气昂,高高在上,一手勒马,一手持枪,威风凛凛,生气逼人;紧接着是步兵卫队,士兵整齐有序,不慌不忙,最难得的是他们个头一般高矮,身材一般胖瘦,年龄相仿,步调一致,就差长得一个模样了!再然后便是侍人的队伍,侍人多为女性,个个花容月貌,长相可人,看得男人垂涎三尺,看得女人又羡又嫉;而少数男侍人也是个个高大俊朗,玉树临风,看得女人垂涎三尺,看得男人又羡又嫉......
众人两边排开,井然有序,馆场大敞四开,迎接贵宾,全场内外近万人,只等女王一人下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