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夙安微微皱眉,哪个不长眼睛的来叨扰她?等反应过来后身子僵住,这声音不是凌薇的声音吗,顿时她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她现在可能还接受不了这个朝代有一个跟那个人撞名的人吧,不仅撞名了还撞相撞声了,招手示意初云替自己挡一挡,她就跑到卧房去冷静冷静了。
她换了一件双蝶戏花的淡粉外衫,绣着细碎梅花锦缎交领,下面穿着一件嫣红的百折细绢丝玲珑罗裙,腰间束着一根雪白的织锦攒珠缎带,头发松散的挽起,发间斜斜的插着一根宝蓝吐翠孔雀吊钗,细密珍珠的流苏随着她的步子,轻轻的摇晃着,仿佛画上画的仙女般,凌薇本就在圣洛是有名的才貌双全的女子,但是她不能容忍的就是,她最讨厌的那个女子的才和貌都居她之上,萧夙安才貌都比她好又怎样,性子还不是软软弱弱没有个性,她唯唯诺诺的样子真是让她讨厌,凌薇看着安静的主殿,心中又是一阵不削。
“参见凌大小姐。”初云见到凌薇即便是心中不喜,但还是中规中矩的行礼,虽然她声音清冷但行礼的姿势却很到位,让人挑不倒什么瑕疵。
凌薇走进主殿看见就初云一人站立在一旁,冷哼也是像萧夙安这种人只配睡觉了,向身边的侍女使了个眼色便像主人一样坐到那主位上。
“哼,那个谁还不快来给我们小姐倒茶。”凌薇身边的侍女傲慢的看向初云,她本就是心有怨气,她家小姐歇息也只是在清华宫的偏殿歇息哪有主殿华丽,没想到萧夙安这个人居然位居于主殿,现在到了这里她一定要给她家小姐出气,想到这里她更加傲慢无比的看向初云。
哪知她那傲慢的眼神初云看都不看一眼,她依旧站直着身子站立在卧房门口,谁都不能吵她家小姐歇息。
那侍女见下面的人没有反应气急败坏的跺脚,朝自家主子撒娇般的说道“小姐,您看哪,她一个下人都敢志气高昂,都不把您放在眼里。”
凌薇右手狠狠的拍向身边的桌子,凌厉的眼神朝初云扫去“哼,一个小小的侍女都敢不把本小姐放在眼里,拂冬,去给本小姐掌嘴。”
拂冬听到后立马摇着自己的腰走到初云的前方,狰狞的笑着抬手用尽力气朝她脸上扇去。
“啊——疼……松……松手……”
传来的并不是初云的尖叫声和手碰到脸时发出的声响,而是拂冬的痛呼声,初云在她扇来的时候就伸手捏住她的手腕,还时不时加重手上的力道。
忽的她松开自己捏住的那手腕抬手对上疾来的手掌,随即她冷冷的开口说道:“凌大小姐,请您自重。”而后甩开她的手。
“你一个下人竟然敢对本小姐动手动脚。”凌薇是将军府的小姐,所以多少还是会有些手脚功夫,刚才她看到自己的婢女失手后就快速的朝初云击去,却没想到招数被她轻而易举的化下。
“凌大小姐,奴婢是下人不错,但是不是你的侍女。”初云以前没有跟萧夙安参加过什么宫宴,每次小姐回来她都会听见初月初夏她们说小姐在宫中如何如何被欺负,还有小姐的才艺本该大放光彩却没想到那凌薇对小姐说了什么,小姐便跟泄气的皮囊似得。这次小姐让她跟来,原来这凌薇比她想象还狂妄,她不过小小一届将军嫡女,而小姐是武相嫡女,论地位这眼前的人不知道差了多远。
“呵……”凌薇冷笑,脚下迈着懒散的步子朝主位走去“你是下人,下人就应该听本小姐使唤。”拂冬赶忙给自家主子倒了杯茶,自己的手腕还生生的泛疼,没想到她手劲如此之大。
“是下人就该给你使唤?凌大小姐好大的架子。”
听到这慵懒的声音,凌薇迅速朝对方看去,想不到短短数月不见这萧夙安真如萧离烟所说的那般变了样,呵,不就是溺水吗,还能改变性子,今天本小姐就撕了你这张嘴脸。
萧夙安在里面越听越火大,初云是她的人,她都不把初云当下人看,那个凌薇凭什么,管她是哪个凌薇都是上一世的事情,这一世遇见便遇见了,敢欺负她的人找死。
“凌大小姐看来不拘一格啊。不问我的意见就坐到主位上了,那我这个主人是不是得坐在次位。”她并没有用疑问而是用了肯定,她还没吵过架,此时心脏正在加速无规则的跳动,好紧张的说。
圣洛朝的律法明确规定,地位大着坐于主位;如若地位大着坐于次位而低着坐于主位,就相当于犯法,要受到制裁。
凌薇的脸色明显不好,她没想到这萧夙安会拿律法来压她,“本小姐做错了,怎么你也要怪罪?”轻哼说着便移位到次位。
“那凌大小姐该去好好看看并且背背吾朝律法了。”萧夙安面带微笑的坐到主位上,初云则将杯具换了一套,给她倒了杯茶。
对方深深的吸了口气,压制住内心的怒火,面上却笑的委婉“夙安妹妹说的是,姐姐可能记错了,是该好好去背背了。”
“……”这人套路不对啊,不应该是气急败坏的拍桌然后跟她狠狠的撂话最后气愤的转身离去吗,不过这凌薇怎么换了身衣服,还挺好看的哈,这脸也小了,眼睛也大了……萧夙安开始上下打量凌薇,还时不时在心中赞美一句。
身边的初云无语的偏头,天哪小姐,不要人我这么无语好不好,现在你还有心情打量人家,她看向凌薇,那人虽然还是面带笑,但笑容却是僵在脸上的,看来她也被小姐那好奇的目光打败了,初云当然也分析出凌薇心中所想,她冷哼小姐虽然偶尔会这样但人不傻,她那小九九不起作用。
凌薇被萧夙安看的浑身起鸡皮疙瘩,身边的婢女提醒她该回去练琴了,她才起身“时辰也不早了,姐姐就先行离开了,该怎样做,妹妹应当知晓。”言罢便带着婢女施施然离开。
“那个,她在说什么?为什么我听不懂?难道她要我好好表现?好好跳?”人离开多时她才慢慢回过神来,扭头问道“小云子她什么意思?”
初云表示很想翻个白眼,她摇头表示不知道,心中却猜了个大概。
萧夙安翻了个白眼,最后定下结论“制杖吧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