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逐渐升起,此时已是上午九点,新城街道上的行人逐渐多了起来,但风满楼中的异常还是没人能发现,纵使看到了风满楼上方
飘浮着的信封,也没人会联想得到这是一道封锁。
梁晓看着幽长的楼梯,听着从下面不断传来的打斗声,身子不由得打了一个哆嗦,握紧了手中的疾风剑,刚想走下去时,右边走廊
的拐角处却传来了一阵脚步声,随后一道黑色的身影闯进了梁晓的视野中,正是那个黑袍人,此刻的他走路一拐一拐的,好像受了重
伤一般,但他似乎不怎么在意反而还骂骂咧咧的:“吗的,那三个智障,浪废了我不少时间,还好终于把他们给甩掉了,但这黑漆漆
的,要怎样才能找到梁晓他们啊?难道用喊的?不行不行,这会把那群疯子给引过来的。”
梁晓目瞪口呆的看着那念念叨叨摸索着墙壁正往他这边走过来的黑袍人有些反应不过来,但听到他好像正在找自己后不由得大感疑惑:
我不就在这里吗?为什么还要去找我?难道他被黑袍给蒙住了眼睛,所以看不到我?
似乎找到了他看不到自己的原因,梁晓内心一定,对着快要越过他的黑袍人招了招手道:“前辈我在这里。”
“谁在那里?”黑袍人听到梁晓的声音后,本能的就架起了防御手式,但分辨到这是梁晓的声音后,就立马的放下了双手,有些惊喜
道:“你在哪里?”
“我在楼梯口这里,就是你的右手边再走两步。”
“哦!咦?不对?你能看得见我?”
梁晓翻了翻白眼,你以为我是你啊?大白天的还蒙住眼睛。虽然有些无语,但梁晓还是回答了他的问题:“嗯,黑烟就在刚才不知道为
什么全都消散了。”
“哈?”黑袍人有些懵逼,黑烟消散了?那我眼前的这些是什么?我读的书少,但我也还是可以分辨得出哪是黑烟的,你可不要骗我啊。
“黑烟还在啊,所以我才看不到你。”要不是身前传来一阵熟悉的感觉,黑袍人已经动手了。
“哈?”这回轮到梁晓懵了,“你不是因为被黑袍给遮住眼睛了,所以才看不到我的吗?”
“怎么可能!这件黑袍可不是普通的黑袍,就算是被遮住了眼睛,从里面也可以非常清晰的看到外面的。”黑袍人解析到道。
“可我现在的确一点黑烟都看不到啊,还有刚才我还碰到了一位同样可以看见东西的人。”梁晓这时想到了海总管。
“那你。。。小心!”就在黑袍人想问些什么时,楼梯道旁的一个厢房门突然炸开了。
梁晓看得非常清楚,厢房门是被人从里面一锤轰碎的,而且那人手里拿着的锤子周围还环绕着六道光环。
“小心,他的武魂有着六道光环。”梁晓看了这么多场魂师的战斗,大概也能了解到武魂光环越多的就越厉害。
“那你能看到他的武魂是什么吗?”黑袍人听到他只有六个光环时松了口气,但还是谨慎的问了梁晓一句。
“他的武魂是个锤子。”梁晓看着那个锤子的周围还带有淡淡的火光时,又补充了一句:“锤子的周围还有火光。”
“带有火光的锤子?是炎阳锤!他是杨家人!你再看看那个火光是什么颜色的?”黑袍人听到是个带着火光的锤子时,内心又紧张了
起来。
“是蓝色的。”梁晓认真的看了那火光一下,如实回答。
“艹!快跑,往楼下跑,蓝色火光的锤子可是能越一大阶境界战斗的,我现在的状态已经挡不住同境界的攻击了。”黑袍人脸色大变,
朝着梁晓说道,吗蛋碰到了一挂逼。
“啊?”梁晓惊呆了,原以为拥有七个光环的黑袍人就算是状态不佳,但打一个六道光环的敌人还不是跟闹着玩似的?结果梁晓却听
到了黑袍人让跑的话。
“果然魂师的世界我不懂。”梁晓在心里默默的说了句,掉头就想往楼下跑,但却是迟了,只见那个拿着锤子的大汉大吼了一声,提着
锤子就砸向了黑袍人,黑袍人感到了一阵气流向着自己的脑袋吹来,想也不想就往一边闪,只听‘轰’的一声,锤子落在了楼梯口前,
整个楼梯口连着上面的走廊都坍塌了,梁晓、黑袍人以及拿着锤子的杨将军一同掉下了一楼。
“嘶!这下倒是节省了走楼梯的时间。”梁晓感受着自己被摔得好象浑身都散架了的身体,说了个冷笑话。
“梁晓你没事吧?”黑袍人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
“现在还不是很大问题,等会可能就会出大问题了。”闻着拍卖场上传来的血腥味,梁晓有种不好的预感,等他站起来看到大厅里的场
景时瞳孔一缩,还没完全站直的身体又立马弯了下去,“呕!”梁晓觉得他已经把昨晚吃的大餐都吐了出来,刚才看了一眼拍卖场的
情况,那里到处都是残肢断臂,鲜血洒满了整个大厅,原本坐满了人的拍卖场上此刻还能动的十不存一!还能动的都在厮杀着。
梁晓已经无法压住心中的恐惧,满脑袋想的都是逃!逃!逃!就连保护姬玉的事情都忘了。
“梁晓你真的没事吗?”黑袍人听到了梁晓的动静后,不由得又问了一句。
“救救我,求你救救我!”梁晓看着不远处的黑袍人,就好像溺水者看到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般,立马就跑过去一把抓住了黑袍人。
黑袍人听着梁晓的哀求声,闻着鼻孔里那浓重的血腥味,内心复杂异常,这样的梁晓他可是从未见过啊,“那是当然了,我就是为此而
来。有我在,这里没人能伤害你!”黑袍人仿佛癫狂了一般,仰天大吼道,把正在拍卖场厮杀的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去,也把梁晓
内心的恐惧给吼没了,梁晓怔怔的看着眼前那庞大的身躯,觉得他的背影是那么的熟悉,梁晓擦了擦眼中的泪花,对着黑袍人道:
“谢谢您,让您见笑了,我以后再也不会了。”梁晓说这话时就仿佛在说誓言般的认真。
“你不必谢我,这是做哥。。。个任务罢了。”黑袍人差点就说露了,连忙改口。
“嗯,虽说这是你的任务,但是你为了让我摆脱恐惧不惜把拍卖场上的所有人都吸引了过来,这点我无论如何也要感谢你。”梁晓认真的
道。
“你说什么!你说拍卖场上的所有人都向我这边过来了?”黑袍人惊呆了,我不就是吼了一声而已嘛,不用那么认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