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轻轻地抚过连绵起伏的山峦,远际的天边曦阳露出发红的红鲤鱼色。他站在一座山峦的顶端,向下俯视着晨雾里迷迷蒙蒙的山峦之色。天下的美景仿佛尽收眼底。
他,是一位仙者。修长的身材配上那一袭仙风道骨般的白衣,站在山峦的最顶端俯视众生。和煦的晨风轻挠着他那飘逸的秀发,他双目直视前方,起身一跃,脚踩着一朵祥云向远方飞去。
他一生之中有着重大的使命,为拯救天下苍生而不辞辛苦。千百年来,他孤身一人,活在这纷纷扰扰的尘世间,没有丝毫的恻隐之心。
这一天,他像往常一样,飞在空中俯瞰地上正在发生的事情。途中,经过一个部落,大火正在无情地吞噬着这个部落的每一个角落。一群来自蛮荒之地的野兽,极其丑陋,獠牙似锋利的矛,让人不寒而栗。正在尽情的摧残这个部落。只见他看到眼前的此情此景,心中便毫不犹豫地从空中飞下,衣襟在风中翩翩起舞,双目炯炯有神地望向那群正在摧残部落的野兽。
此时,有一位妇人抱着一个孩子在拼命地逃跑,而在妇人的身后有一群穷追不舍的野兽,妇人神色慌张,口中不断哀求救救她的孩子。
孩子尚在襁褓之中,看到着自己母亲的神色,自己也哭哭啼啼起来。
他,没有说一句话,望向向自己逃来的妇人,妇人身后的野兽仍旧在穷追不舍。
只见他,袖子一挥,万道般如利剑的光气顿时齐刷刷地射向那群野兽,野兽无处可逃,嘶嚎的惨叫声蔓延在空中。
不幸的是,妇人最终没有逃离野兽的魔爪,惨死在野兽的利爪之下。
他救了这个孩子,孩子的母亲已经死了。他不忍心这个孩子,但这个部落也惨遭灭门。
于是,他收了这个孩子为徒,亲手养育这个孩子,教他认字,教他读书,教他术法。
他视这个孩子如己出,无微不至地关心他,而这个孩子天真活泼,又讨人喜爱。
日子如流水般年似一年,风来雨去,寒暑冬酷悄无声息地流逝。
当初那个萦绕在他的膝下的孩子,那个一口一声叫唤着师傅的孩子,如今早已长大成人,现今变成了英俊潇洒,玉树临风的少年。
少年和师傅的穿着打扮一样,一袭白衣,似有仙风道骨的感觉。每日和师傅一起练功,和师傅一起体恤尘世间的疾苦,但这样日复一日单调平凡的生活并不是少年所憧憬的那样。
一日,少年趁师傅远游,偷偷地跑下了山,来到了人间。
人世间的美景,纷繁的尘世,来来往往的人群无不令少年犹如小鹿乱撞心怀般心花意乱,被眼前的从来都没有见过的情景弄得不知所措。
诚然,少年喜欢这样的繁华的世事。
少年游走于在当时最繁华的商业区,车水马龙的人群、五彩缤纷的衣着,无不令少年眼花缭乱。
在外人看来,少年的衣着是与众不同的,少年似乎也意识到了这一点,使用术法把自己乔装打扮的和凡人一样。
少年喜欢人世间的所有东西,他开始变得和凡人并没有什么区别,喜欢喝酒,喜欢赌博,更重要的是,少年喜欢女人。少年对肉体上的碰撞显得尤为上心,更喜欢女子那凹凸有致的身材,那种肌肤之亲,身体间的接触的感觉。
师傅远游的日子,便是少年尽情放纵的日子。每日,少年纵身于声色犬马,流连于酒池肉林。身边佳丽数不胜数,但,这样的日子并不是长久的,终被其师傅发现破绽。
那日,少年又假借理由下山,师傅已然疑心四起,便趁着少年下山之际,悄悄地跟在少年的身后,神不知鬼不觉。
当少年再次回山的时候,山上寂静一片,无丝毫半语之声。
少年轻悄悄地推开师傅的房门,师傅沉默不语,打坐般盘腿坐在佛像前,似在沉思。
少年喊了一声师傅,半久,丝毫无半点回应。
少年不知事出何因,起身,端立良久,但师傅纹丝不动。少年此时显然已灰心丧气,转身离去,正当打开禅门之际,只听身后传来低沉的回声,“徒儿,你可知罪?”这时,少年才恍然大悟,师傅如此神通广大,想必,自己在凡间的所作所为早已被师傅知道了。
“徒儿该死,徒儿该死!”少年转身跪倒在地,“徒儿不应每次趁师傅远游之时,私自下山,沉迷于凡间的灯红酒绿。徒儿有一万个不是,求师傅原谅!求师傅原谅!”少年一连串在地上磕头,声声作想。
“你去吧……”师傅带着对徒弟失望至极的情感一个字一个字地吐出。
“师傅!”少年双眼热泪而出,跪着爬向正在打坐的师傅,“徒儿该死,徒儿不好,都是徒儿的错,求师傅不要将徒儿赶出师门,求师傅给徒儿一个重新做人的机会!”
“师徒情意已尽,又何须多言!”师傅起身,望向禅门外夕阳下山的最后一点余晕,“一日为时,终生为父,忘你从今以后能够大彻大悟,改过自新,重新做人!”师傅扬起长袖,扬长而去,“忘你好自为之。”声音渐传渐远,消失在天际。
自此,少年下山,但他并没有改过前嫌,整日依旧流连于赌坊、酒楼、妓院,自甘堕落,气志消沉。女人的肉体让少年体会到了做人的意思。
很快,少年便和当地的地痞流氓混熟了。少年自身跟随师傅学过术法,懂的凡人所不懂的术法,他带领着那群兄弟们在当地收取保护费,欺压当地的百姓,横行霸道,更加肆无忌惮的强抢良家妇女,搞得凡间鸡犬不宁。
少年臭名远扬,周围村庄的人无不知道这个,他的弟兄们尊称他为大哥,这,便是后来的罗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