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我暗中备受刁难,可先帝确实待我厚爱,我又怎会轻信他人?只是身为一个女人,甚至是一个医者,没有谁比我更清楚自己的身体,我知道在我入宫之前,我已并非完璧甚至还有过生育,这一点与他所述完全符合。就在我半信半疑之间,他将姜万三的书信给了我。对于那时久被欺压的我而言,姜万三这个财力雄厚的哥哥仿若是天上掉下的馅饼,我又怎能不去捡?后来,他说既然先帝灭了我们满门,那么我们便窃了他的江山”
“所以你们就将自己的孩子与父皇的皇子做了调换?莫非皇爷爷的死也与你有关系?”夏侯尘钰目光中充满怀疑。
“不!虽知先帝是我的仇人,可他真心待我,我怎会感受不到?又怎会忍心对他下手?至于那孩子...”姜慕言恐看到夏侯尘钰对自己失望的眼神,急忙否认。
“如何?”
“我将你与他调换,本欲斩草除根,可终究感念他与你一般大小何其无辜,便将他养与宫外别庄内,怎奈天不佑他少年早逝了”提及那孩子,姜慕言莫名有些伤感。
“这蛊虫有何作用?”夏侯尘钰看向已将血吸收干净的蛊虫问道,转变话题的同时在心中也松了一口气,幸好她良心未泯,不然日后得知是她亲手杀了自己的孩子,又该怎么承受?
“这个蛊虫是太史宏交于我防身之用的,此蛊因常年吸食他的心头血,遂对他的血也尤为敏感”见夏侯尘钰相信自己所说,姜慕言心中多了丝轻松。
“可与我何干?你为何要用我的血喂他?”夏侯尘钰有些不明所以,但隐隐知道她不会做无用之功。
“你对移魂术知道多少?”
“大体知道施术者必须在被施者出生之时便取其心头血,并要长达七七四十九个月连续取之,然后施术者才可吞噬其灵魂并霸占其身躯”夏侯尘钰将神影所说和自己先前所知复述一遍。
“不错!钰儿所说已是世人鲜少为知的了!可是,要想移魂术顺利进行,还有一项重要条件必不可少”
“什么条件?”难怪神影会说取长达四年之久的心头血也只是形成移魂术的雏形。
“必须要被施者在成年后体内也同时拥有施术者的心头血”
“所以说我体内现在已存有太史宏的心头血?”夏侯尘钰肯定的说着。
“这也是我为何将太史宏喂食心头血的蛊虫拿出来验证你是否被他施展移魂术的原因,此蛊只会吸食他的血,对旁人的血会无动于衷”
“也就是说儿时的我还不曾拥有他的心头血!可我成年之期身在崀山,他定是无从得手的。下山后我也并不记得和他有过‘血的来往’”夏侯尘钰回忆着自成年后发生的一切。
“若我记得不错的话,应该是三年你去朝歌的那次吧!”犹记得三年前就是他怂恿自己让皇帝去信,吩咐钰儿去朝歌求娶的。说什么朝歌与东篱联谊百利无一害,没曾想竟是为了他一己之私,让钰儿入了虎口。
“三年前?我去朝歌仅见过他一次,况且当时我除了惊心他走路无声武功之高以外,也并未察觉到不妥之处”莫非当时就已中招了吗?
“想来你还不知他暗地里的身份吧?这些年江湖中令人闻风丧胆祭煞教也只是他的一个分支而已。况且他善使毒,要将心头血不知不觉植入当时毫无防人之心的你身体之中,也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姜慕言认命的闭了闭眼,既然他让钰儿前去,那他定是不达目的不罢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