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神影身后的青衣神色哀伤,主子这是在哀泣这满地死去的兄弟吧。
仁者见仁智者见智,大氅男子神色有些呆滞又似乎有些纠结地看着贺兰神影,完全忘了如何抵挡这攻势。
“主上?”被贺兰神影一招攻击在地的魇见主子异常,没有管自己嘴角的血迹,而是焦急想要唤回自己的主子。同时心中疑惑主上的移魂之术无往不利,为何今晚偏偏会出了差错。
然而男子全然没有听见魇的呼唤,只是自顾自的走向贺兰神影,语气似怀念似贪恋“你是谁?”
大怒中的贺兰神影没有在意男子的异常,攻击越发凌厉,以音为刃划向男子身体各处要害。
见此情形,百里胤肆虽也疑惑他的异常,不过见简单不为所动,眼中闪过一丝喜悦。
在贺兰神影蓄势以刃划向男子颈脖动脉之际,男子温柔且轻声叫出了仅她一人听得见的名字“神影...”
贺兰神影心中微动,但想要收住攻出去的音刃已是晚矣,说时迟那时快,贺兰神影如一道残影闪身一掌拍向男子,令其挪动了位置,同时音刃也将男子遮住容颜的大氅划破开来。
是他!面如冠玉,即便现在是狼狈的站在这里,也不减他天人之姿;黑眸温润如往,望着那双眼,贺兰神影便知他依旧是当年的那个他。思绪一下被打开,此刻她已明白百里胤肆的真正用意。一来他验证了自己与承影阁的关系;二来借自己的手除了东篱夏侯尘钰;三来东篱单脉太子毙于醉霄楼楼主之手,东篱举国上下势必倾巢而出为其报仇,量她本领如何盖世,又怎可与云云民怒对敌?是死是活全看她一念之间罢了。
“百里太子有心了!此等美男世间罕有,本尊笑纳了”贺兰神影拽住夏侯尘钰,示意青衣跟上后,便飞身消失在百里胤肆的视线中。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百里胤肆站在原地神色僵硬,早在简单出手救下夏侯尘钰的时候,他便已知不妙。定定看着重伤的魇,怒道“不是说万无一失吗?现在呢?刚刚若不是她无暇分心,你只怕也是这满地死尸中的一个”
“殿下息怒!只是这三年来主上...太史宏每次使用这移魂之术都未出现过异常,不知为何这次有此变故,会让夏侯尘钰夺回身体使用权。”魇何尝不知刚刚自己是侥幸保了一命,看来这醉霄楼楼主当真如传闻般莫测,一身武艺也是深不可测。
“罢了,此事从长再议!这些年你虽在太史宏身边,可父皇对你甚是想念,他让本宫给你带句话,说待大事终了,等你回去一如他少时般秉烛畅谈把酒言欢!”
“皇上,老夫也想您呐!”魇朝北冥的方向行了一礼,随后看向百里胤肆“殿下,老夫有一惑,不知道殿下可否给解?”
百里胤肆点头,示意魇继续。
“这醉霄楼楼主势力如此之广,不知此等高人皇上为何不收服诚心相待,而是要这番设计于他,万一等他反扑,那后果不堪设想啊”魇将心中担忧问了出来。
“你之所忧也是本宫之前所忧,不过现在看来,我们确实不如父皇明断!她醉霄楼楼主何许人也,自由散漫惯了,又岂会屈居人下?我们若不将她逼入绝境,她又怎会心甘情愿归属我北冥?”
“可现在我们既没有借他的手除了夏侯尘钰,又挑了他的承影阁,还将自己暴露无遗...”魇越说越担忧。
“你多虑了,挑承影阁的可是夏侯尘钰!至于借刀杀人一说,本宫并不知晓那人是他东篱太子,又何来暴露自己?不是吗?”百里胤肆倒是淡定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