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微风将室内烛光吹得左右摇晃,贺兰神影靠坐在床头看着这个再次不请自入的男子“太子很是爱好这样夜闯女子闺阁吗?”同时也暗示暗中的寒衣不必现身。
“有何不妥?”即墨悠然将他那张美得天怒人怨的脸凑近贺兰神影,不放过她脸上的每一个表情,想要从中看出哪怕一丝一毫的醋意,然而让他失望的是,她至始至终都是似笑非笑的神情,“就算不妥,我也只闯过你一人香闺,所以你要对我负责”
贺兰神影伸手在即墨悠然的俊脸上细细摩挲,低眉的瞬间眼中狡黠一闪而过,待抬目时已换上一副哀戚遗憾的表情“只怪你过分美丽,都说红颜薄命,若我对你负责,下半辈子恐是要水生火热了”
然而,即墨悠然却没有不满她评论他的容颜和将他比作女子,也未曾计较她诅咒他命薄,只是认真看着她道“若当真薄命,也只当是悠然福薄,不能伴你一生!”
贺兰神影眉头一跳,不知为什么,听他如此说来,总有股不详预感。
“可是能伴你一生的又舍我其谁?”话锋突转,即墨悠然张扬说道。
“即墨悠然,我本对情爱之事无心,又怎会因你而异,况且你我立场不同...”收回手,沉默半响,贺兰神影回顾着与他相处的点滴,至少就目前而言他没有害她之心,甚至还有舍命相护之情,于是打算开诚布公地对即墨悠然说,不料却被即墨悠然急急打断。
“我知你不喜怨念深深的宫廷!我知你不喜尔虞我诈的环境!我知你向往毫无拘束的生活!可是神影,既然我们都已经投生在这样的家世,就注定背负良多。再者,你的立场就是我的立场,我们之间不会存在立场不同的问题”
“呵...你知的倒是挺多!现今四国无一不视朝歌城为嘴边肥肉,都恨不得一口吞之,你我要如何立场同一?”贺兰神影讽刺说道,说来说去,无非就是联姻罢了。
知她误会了他的意思,即墨悠然也不急,只是缓缓道来“还记得十年前我被你所救吗?相信势力之广的你已知当年我便是前来朝歌城主府提亲的,后因遭暗算被你所救,从那之后我便对你有种特殊的感情,因此当时也断了提亲的想法。在北冥,我不明你身份,却因某种牵引会不自觉想要靠近你;在西楚,我会不由自主的舍命护你;自此我便知我对你已情根深种,或许你不会相信世人眼中薄情的南陵太子会如此轻易动情吧?其实到现在就连我自己也不敢相信。与你说这些并不是要给你增加负担,只是想要告诉你,不论你是何身份,身在何方,心在何处,我都与你心相连,绝不会做对你不利的事情,只愿你能相信我一次,一次就够!”
像是害怕贺兰神影会说出令他不想听的话,所以说完慌忙而走,却又在门口停顿脚步“今日我所写的便是我心中所想,现在看来你可能也只是当成一个笑话看了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