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饭过后,老太太又拉着冷旭说了会话后,便在冷萱的催促下早早的回府了,走前老太太又让冷旭过几天去她府上坐坐,看冷旭应了,老太太这才上了马车走了马车走后,众人便回府了,只有白姨娘不舍的向着空空的街道多看了两眼。
刚进府中,冷耀便看到庭院两侧摆放的兵器,回想着他六岁那年……
还记得那年他六岁,冷旭八岁,那时还未入夏,天气还算凉爽,微微有些暖风,很是舒服。
那天母亲正在训着上午和他玩的几个仆人,他正站的百般聊赖时,有个仆人从院里跑了进来说是外公来了,母亲显得很是高兴,遣散了跪在地上的仆人后,便看到外公已走至院中,我跑过去伸出双手叫了声“外公!”
然而外公并没有抱我,只是皱了皱眉牵了我的手走向母亲,走近母亲后便放开了我,看了眼母亲,又转头看了眼徐嬷嬷,最后对着厅前站着的丫鬟说到“我与夫人有事相商,你先带着耀儿出去转转。”
丫鬟福身,到了声是,便伸手牵着我出了院子,那时的我很玩皮,没事便想着玩,出了院后我便对着丫鬟说要玩纸鸢,丫鬟为难的说到“少爷,夫人要知道你贪玩又该怪我们了。”
“你不说,我不说还有谁知道?”我强词夺理着。
“这……”丫鬟为难到。
“什么这啊那的,你到底是给不给,你要是不给,我便不走了,我现在就回去告诉母亲你欺负我。”然后又指了指院门口两个正在打扫的仆人道“还有他们!”
两个仆人听到我说的话后,乞求的看着丫鬟,又对着她抱了抱拳。
丫鬟犹豫的看着他俩,看了会后像是下定了决心道“走,少爷我们去放纸鸢。”
我开心的拍着手,让丫鬟赶紧去拿,等她拿来后便拉着她的手直往大门那冲去,门口院里虽不算大,但也不小,最关键是两旁没有树,不怕勾着线,地面也比较平整。
但等我领着丫鬟到时,院里已站着两人,一高一矮,面对面站着,院中还摆了一张椅子,椅子上放着一个香炉,炉上还燃着一只香。
我一眼便认出高的是父亲,矮的是当时只有八岁的冷旭。
还记得当时父亲手里拿着棍,冷旭手里拿着剑。不一会两人便打了起来,冷旭的剑招招指向父亲的要害,而父亲总能先一步知道位置用棍挡下。
他们一打便打了一柱香的功夫,直到椅子上的香燃尽后两人才收了手。
那时的我看呆了,从来没有感觉有什么事情能这般吸引我,父亲接过冷旭的剑比划着刚才的招式,冷旭认真的看着,我也看的入了神。
不知又过了多久,父亲才收了武器与冷旭一起往回走,边走还边说着刚才的招式,父亲时不时的用手比划着。
等走上阶梯才看见门边的我,父亲蹲下问了句“耀儿,你怎么上这来了?”
我没有回答父亲,而是说到“父亲,我也要练武!”
父亲哈哈笑着摸了摸我的头说:“练武可不是一天两天的啊,要真练起来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可不行。”
“父亲,我不打鱼,也不晒网,我就要习武。”我认真的说到。
父亲与冷旭同时笑了,父亲又拍了拍我的胳膊说到:“行!若耀儿真想习武,那父亲明日就给你找来城中最好的武师来教你习武,但丑话可说在前头,这练武得要天天练,练个两天可没用,你可受得了这个苦?”
我坚定的点了点头说到“耀儿能吃苦,只要父亲让我练武,什么苦我都能吃!”
父亲笑着说到“好!有你这句话便好!到时候受了苦可不能哭鼻子。”
“哭鼻子的是小狗!”我立刻回到。
“哈哈,哈哈。来人啊,去请城里最好的武师,让他明日一早来府上。”父亲招了一个守门的官兵到。
官兵应了声“是!将军!”便出了门。
那天我很开心,开心了整整一夜。第二天一大早丫鬟便来叫我起床,我揉了揉眼迷茫的说到“一大早的何事呀……”
丫鬟回到:“老爷说让公子快快去前厅,说什么练武什么的……”
一听练武我眼睛猛地就张大了,快速下了地,催促着丫鬟帮我着衣。刚穿上衣服我便急急的往前厅跑去,丫鬟也追着我在身后叫到“少爷,少爷你慢点,扣子,扣子还没有扣呢。”
进了前厅便看到厅里坐了两个人,上位坐着的是父亲,下面还坐着一个皮肤稍黑的中年男人,听到声响便齐齐朝我看来。
父亲看到我洗衫不整的样子,便笑着对那中年男人说到:“看这孩子急的。”中年男人也坐在位上哈哈一笑,丫鬟这时也追到了前厅看见父亲便低头叫了声“老爷。”
父亲挥了挥手说到“下去吧。”然后又朝我招了招手道“耀儿,过来。”
我听话的走到父亲身边,父亲亲自帮我系了扣子,然后对我说到“那是孙伯伯,以后他便会每日教你习武。”
我转身看向他叫了声“孙伯伯好。”
孙伯伯把我由上至下看了一遍笑着说到“好,是个好苗子,将军把他交给我就放心吧!”
父亲哈哈哈的笑着,两人又喝着茶聊了会,孙伯伯便随我回了院里。
回到院中后,孙伯伯先是耍了一套拳法,在地上拾起一根树枝比作剑,耍了一套剑法,看他耍着一招一式我便在脑中想着,如果有一天我也能像他那样是不是就无敌了,想着想着便有些入神,连他什么时候走到我跟前都没发现。
孙叔叔看着我出神的样子哈哈的笑了,我的思绪顿时被打断,顺着他的腿我看向他的脸。
他见我回神便笑着问到“想不想学?”
我用力的点了点头道“想!”
他拍了拍我的肩道“放心,这些以后我都会慢慢教给你的。”
“现在不行吗?”我急忙问到。
他又哈哈笑了几声说到:“现在可不行。”
我急忙又问到“为什么?”
孙伯伯蹲下身子说到“心急吃不了热豆腐的道理听过没有?”见我点了点头他又说到“现在你连基础都没扎稳怎么学的会如此高深的武功。”
“那我可以先不学拳,我可以先学剑啊”我插话到。
他收起笑容认真的和我说到“无论拳脚还是刀枪棍棒,都是建立在基础之上,连基础都没扎稳,就想一步登天,说的轻巧!”说完用力的一甩袖子,有些生气的径直走到院中的石桌边坐下,撇过头不再看我。
等了许久我叫他似乎气已消了大半,才低着头走过去说了声“孙伯伯,耀儿知错了。”
他回头看了我眼,叹了口气说到“今天就开始,从最基础的练习吧。”
我听话的点了点头,站到了院中的空地处。
第一天师傅让我蹲了一个时辰的马步,看我实在疲惫的不行,轻轻的摇了摇头对我说到“今天就先到这吧,今晚早些歇息,明日一早我便来院中找你。”
听到师傅的话,顿时我整个人都累的瘫坐在地上。
丫鬟忙跑过来扶我进屋,又给我倒水又帮我扇扇。
午饭过后,母亲看我疲惫的样子把我叫去她的院中,坐定后便问我身后的丫鬟“少爷昨晚做什么去了。”
丫鬟回到“少爷昨晚没有出去,一直在房中看书,随后便睡下了,未曾出过屋。”
母亲拿起茶杯,掀起杯盖,吹了吹杯中茶水,抬眼看了看丫鬟又问了句“真的?”
丫鬟吓的立刻跑到厅中直直跪在地上说到“奴婢说的句句属实,不甘欺瞒夫人。”
母亲又喝了口茶问我“耀儿,你今日为何如此疲惫?”
我兴奋的说到“母亲,父亲答应我习武啦!今天一大早便请了全城最好的武师来教我!”
母亲听完后没有高兴,而是皱了皱眉说到“我不是让你在屋中好好念书吗?!一天到晚不好好念书,以后如何能当一个……”
这时母亲身后的徐嬷嬷轻咳了两声,喊了声“夫人。”
母亲像是想到了什么神态一下恢复了平静没有再说下去。
我看母亲没有再说话,我便从椅子上站起身来说到“母亲,耀儿从来没有什么特别喜欢的,但这次耀儿是认真的,耀儿真的喜欢练武!”
母亲气的一拍桌子站起身来用拿着帕子的手指着我说到:“你这不争气的东西,让你好好念书你不念!好!就算你学了一身好本是,最后还不是去战死杀场?!”
听着母亲的话,我咬着唇负气的撇过头不再看她。
这时母亲身后的徐嬷嬷上前一步,走到了母亲身旁说到“夫人消消气,耀儿年纪还小,不懂得你的良苦用心,再说了这习武也不是坏事,他毕竟是那种身份,会些武功防身也是好的。”
母亲听完徐嬷嬷的话后又扶着桌子坐下了,半响后对我说到“想习武也可以,但每天的功课不能落下。”
我听母亲松了口,立马开口应到“母亲放心,只要母亲能同意我习武,功课我定不落下。”
随后母亲像是很疲惫的先是抚了抚额,然后挥了挥手说到“先回去睡会吧,下午把功课给补上。”
我高兴的应了声“是”便高兴的一蹦一跳回了屋。
兴许是因为昨晚兴奋的没睡好,又加上今天早晨的练习,实在乏了,躺在床上没一会便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