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衫男子见朱阁煊闭上眼睛,意图用耳朵和皮肤感知自己的位置,不由得哈哈大笑出声,“学我,你真是有意思,我苦练此技十余年,才练得小成,你一时半刻就想学会,太天真了吧。”
朱阁煊对紫衫男子的嘲讽丝毫不予理会,仍是闭上眼用心的感知周围。
“死吧。”紫衫男子一声大喝,朱阁煊听到声音慌忙架起双臂格挡,却是忽感脑后一阵劲风袭来,原来是紫衫男子的一记重拳打来。
原来紫衫男子修炼的这个灵诀巧妙在于不仅可以隐身,而且能把声音从对手的任意方向发出来,而自己则趁机从其他方向攻击敌人。朱阁煊纵是动作再快,却仍然要遵守武学法则:一个动作发出后无法瞬间发出另一个动作。
朱阁煊没能避过这记重拳,纵使已运转了爆体诀,身体各个方面大有提升,仍是被打的倒飞出去十几米,且可以清晰地看到颅骨受击的那一部分有着些许的凹陷。
紫衫男子这一拳甚是沉重,朱阁煊落地后只觉脑袋里一阵阵的嗡鸣之声传出,且伴随着一阵阵的眩晕。朱阁煊心知,若是不赶快恢复的话,只怕对手下一拳就能要了自己半条命,当下强提一口气,双腿聚力,双手撑地,“忽”的一声站了起来。
“哟呵,还行,没几个人受得了我这一拳,你还能站起来。”
朱阁煊听到声音时已经向声音传出的反方向打去,这次却是额前感到一阵劲风挤压,心知又被紫衫男子骗了,当下只得双腿暴蹬,急速往后退去,同时打向背后的双手转过来。
紫衫男子对此早有准备,见朱阁煊陡然加速,自己也是瞬间提速,一记炮拳重重地打在朱阁煊右脸之上。只听一阵喀喀声传出,朱阁煊的右脸骨已被紫衫男子这一拳打的破裂开来。
朱阁煊顿觉一阵剧痛,紧接着一股血腥味从嘴里传出,用手一摸,却是右边的两颗大牙被紫衫男子这一拳给打掉了。
“做好准备哦,这一下我可要用全力了,残了瘫了别说我没提醒你。”紫衫男子的声音从朱阁煊左前方传来。
朱阁煊这次却是毫无动静,且睁开了眼睛,呆呆地站在原地,面如死灰。
紫衫男子心知朱阁煊这是已经放弃了,当下把对朱阁煊的评价又拉低一层。虽说朱阁煊已经放弃了,紫衫男子却是没有放松丝毫警惕,握掌成拳,对着朱阁煊太阳穴狠狠砸了下去。
朱阁煊感到太阳穴处有略微的挤压感,心知这是重击袭来前压迫空气造成的现象。当即转身,右拳甩出,一记转身鞭拳对着先前感知到的方向打了出去。
紫衫男子早料到朱阁煊会有此等反击,当即横起左臂准备格挡朱阁煊这一记转身鞭拳。
拳臂相接,一声沉闷的肉体撞击声传出,却是朱阁煊这记转身鞭拳被紫衫男子挡下,而朱阁煊却是来不及抵挡紫衫男子砸向自己太阳穴的这一拳。
紫衫男子面露喜色,知道朱阁煊此记绝无幸免,自己的任务眼看就要完成。
然而就在紫衫男子拳头离朱阁煊不到一寸之时,朱阁煊猛然睁大了双眼定定的望着自己。紫衫男子还没反应过来就感觉脑袋一阵剧痛,右拳的力道不由得放缓几分。
“该死的,这家伙竟然会灵魂攻击,且灵魂力量如此强大,不过应该没有习得灵魂方面的灵术,要不然只怕我要灵魂受创了。”被攻击灵魂的一瞬间,紫衫男子如是想到。随即紧闭双眼,运用灵魂力量抵御。
朱阁煊只觉攻向紫衫男子的灵魂力量像是被一层坚实的膜给挡住,死活攻不进去。朱阁煊没想到同等境界之中还有灵魂力量如此强大者,竟可以抵御自己的灵魂攻击,当下不由得一阵心慌。
灵魂交战一个不甚就会变成白痴,朱阁煊不敢倾尽全力攻击,见一击未果立时撤回灵魂力量。
而此时紫衫男子砸向朱阁煊那一拳已经触实,一声沉闷的撞击声传出,朱阁煊整个人远远地倒飞出去。
紫衫男子虽然招架住了朱阁煊的灵魂攻击,整个人却是气力全无,毕竟朱阁煊的灵魂力量是灌顶传承,是王家无数代人的积累,而紫衫男子只是自己修炼得来,差距太大。能招架住还是由于朱阁煊境界太低,不能使用过多的灵魂力量,且上次对付南宫锋时用过一次,储蓄的可用的灵魂力量消耗了很多,此时再用难免威力下降。
然而朱阁煊此时情况更惨,因为无方法无技巧的调用灵魂力量,脑袋已是痛的将近炸裂,且紫衫男子打向太阳穴的那一拳也是力道奇大,砸的朱阁煊直接右半边脸肿了起来,且右耳右眼处溢出丝丝鲜血,就这还是被朱阁煊灵魂攻击了一下力道有所减弱,要不然只怕朱阁煊颅骨都会被打碎。
紫衫男子见朱阁煊已是上气不接下气,当下强提一口气,走到朱阁煊近前,右拳朝着朱阁煊面门砸了下去。
“裆”的一声传出,紫衫男子整个人踉踉跄跄退后好几步,再看地上,一只断掉的黑色小箭。却是紫衫男子在袖口里藏了一只袖箭,待发出的时候被台下裁判所击断。
紫衫男子先前比赛时纵是拼的火热也不曾用,等到了有必胜的把握时才动用,当真是好心机!
“不得杀害本宗弟子,此乃规则,而汝已触犯规则,剥去汝比赛资格,逐出宗门!”一道冰冷肃穆的声音,从台下那个闭着眼的黑衣老妪的嘴里传出。
朱阁煊此时已经将近昏迷,却是还听得清楚裁判的话,当下一阵疑惑,自己随便上台跟选手打了一场,早就等着裁判裁决呢,没想到不但没处罚自己,还处罚了跟自己交战的选手,虽说紫衫男子确实动了杀心,不过这种混战,难免有人打着打着就玩命,却也无一逐出宗门,是以裁判给的这个理由也是有点牵强。
“朱阁煊擅自干扰他人比赛,剥去汝比赛资格!”黑衣老妪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