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泉和丁贵人秘密商议后,丁泉悄悄的离开了皇宫。第二天一个消息悄无声息的从平阳侯府传了出去。上天示警长安城中东海王嫡子”天生异相,作王长安“的消息在老百姓中慢慢传播开来。人们不关心消息是谁最早传播的,也不管消息的真假,百想关心的只是最后谁会”坐王长安“。
东晋,北燕是大秦的头号劲敌,三个国家形成了犹如东汉时期”魏蜀吴“三足鼎立的局面。三国中常常你攻我伐,大秦是三个国家中实力最弱的,多年征战虽说输多胜少,但是三国并立于世的局面并未打破。东海王之子”坐王长安“刚刚在秦国散播开来,晋燕两国便得到了消息,就是有了苻雄这一员能征善战的指挥才使得大秦国立于不败之地。这则消息无疑是推翻苻雄的最好机会。晋国丞相、录尚书事、大司马桓温派人在晋燕和秦国周边国家散播消息,燕国大将军吴王慕容垂更是散播消息说苻雄暗中与燕国联手准备起兵造反。一时间天下谣言四起席卷整个长安。丁泉坐在家中对于这个结果欣喜不已,唯恐天下不乱。
从消息开始传播到天下皆知20多天过去了。大秦国中连街头小儿都知道”天生异相,坐王长安“却还有两个人不知道,一个是东海王苻雄,家丁早就听说了谣言却不敢告诉他,苻雄除了每日上朝便足不出户,整日在家中看书练剑,对外界消息一点不知情。另一个便是皇帝了,丁氏兄妹想等事情闹大才禀报苻健,一举推翻苻雄坐上太尉之职,有些大臣则是故作不知,还有一些怕说出去龙颜大怒对苻雄不利便都瞒了起来。大臣们在这件事上各怀心思,而宫中的太监,宫女早得到贾亭的警告要是谁把消息说出去传到皇帝的耳朵里,便割了谁的舌头,让他在宫中生不如死。虽然贾亭在大臣们眼中不过是皇帝身边的一个奴才,但在宫女,太监眼中贾亭便是土皇帝,说出的话便是圣旨,可以说贾亭一句话比苻健这个真皇帝的圣旨还顶用。
一晃凉爽的秋季过去,冰冷刺骨的冬天来临了。天空中飘着小雪花,苻雄给孩子名字起了个坚字希望他以后不论碰到什么困难坚硬如石,小名石头,眼看苻坚的满月到了,便广发帖子邀请亲朋好友,朝中大臣参加。
皇帝苻健正在看书一旁的贾亭道:“陛下,眼看东海王世子就快满月了。
“你要不提醒,朕都忘了,到了那日派人送些礼品过去。”苻健头也不抬一边看书一边道
在皇宫的另一处玉屏台丁氏掩口道:”哥哥,我们要不要明日便行动“。
”不要轻举妄动,先让他办个满月宴,高兴高兴“。丁泉脸露奸笑,小声道。
苻坚满月到了,早上东海王府前门庭若市,道贺之声不绝于耳。丞相苻安到来,苻雄看到赶快上前迎候,搀扶皇叔下了马车,两人寒暄了几句苻安道:”雄儿…………。“欲言又止拍了拍符雄肩膀:“孩子你要好自为之呀”说完进入王府中
一句没头没脑的话弄得苻雄迷迷糊糊,想不明白便不去在想继续迎候来客。
”哎呀,王爷大喜呀,老奴恭喜王爷了。“贾亭远处看到苻雄开口道。
知道是皇帝派他来的,苻雄见状走出人群的包围便迎上前去:”劳烦贾公公大架,辛苦了。”
“奴才是替陛下办事,何苦之有哇”贾亭笑眯眯道
“不知王爷听说了街头关于世子的传言了没有”刚还笑眯眯祝贺,现在却一脸严肃好像极怕有人发现贴着苻雄耳朵小声道“天生异相,坐王长安。”
苻雄听后大吃一惊,这不是老道士对自己说的吗。当时屋内就三个人,自己,管家,老道人,老管家忠心耿耿不会说出去的,老道士与我无冤无仇,又怎会害我。到底是谁说出去的呢?
“王爷”贾亭看出了苻雄的想法道“王爷,现在不是关心谁是谣言散布者了,当务之急是赶快想对策,陛下问起来,好有的说。
”是,是“苻雄好像大彻大悟一般,连连点头”公公进府喝杯水酒吧“
”多谢王爷好意,老奴还要回宫伺候陛下,就不打扰了。“说完上马而去
一场满月酒下来,苻雄都在强颜欢笑没有心情陪客,晚上在书房中他终于明白老王爷那句话的意思了,这注定是一个不眠之夜。
“陛下,礼品送到了。”贾公公回到宫中见到苻健道
”嗯,知道了“苻健在批阅奏书,头也没抬。
”老奴回来的路上,听说了一件事“贾亭听到苻健语气平和知道今日没有烦心事便在苻健身侧故作小心道”不知当讲不当讲“
苻健侧头看了贾亭一眼故作嗔怒道“老东西,还有你不能讲的,快说。”
“是,老奴回来的路上,听到有孩童在路边唱到”天生异相,坐王长安“一问才知孩童口中之人便是东海王世子,还听说王爷要谋反”
苻健听后,脸色瞬间冷到了极点,放下了批阅奏书的毛笔。在这个皇权至上的年代挑战皇权便是死罪,哪怕是亲兄弟。
苻健发了片刻呆继续批阅起奏书“贾亭,你怎么看”
“陛下,朝堂之事,老奴不便插嘴”
”朕让你说,你就说“虽然苻健冷静了下来但是脸色依然难看。
“是,老奴以为,有人想要陷害太尉大人,此话不可信。”
“哦,你就这么肯定。”
”陛下,难道忘了仇池大捷了吗“说完此话贾亭便站在一旁不再言语了,他跟随苻健多年知道皇帝是聪明人,多说无益。
苻健听后,毛笔一顿,点了点头,脸色恢复如初了,好像贾亭没跟他说过此事。
第二日早朝各种大事讨论完毕,快要退朝时,苻雄站出来道:“陛下,近日微臣听到一些传言。”
“哦,什么传言,要是与朝堂无关,就不要说了”苻健装作不知道。
朝堂众人都心知肚苻雄说的是什么事情没人敢挑破,没想到挑破的却是他自己,都小吃了一惊,感觉最吃惊的还是丁泉,本来他还想先通过丁贵人向皇帝透透风,然后自己在参他一本,没想到他自己说出来了。
苻雄见皇帝的表情看来当真不知道“陛下,近日长安城中传言微臣私通燕国,意欲谋反,为证臣的清白臣愿意辞去朝中官职,回家闭门谢客,等侯朝廷调查。若无此事在官复原职。”
皇帝听完之后脸色没什么变化,还未答话,丁泉想既然你自己站出来找死那我就助你一臂之力便站了出来“陛下,臣也听闻了传言,影响极坏,臣认为太尉所言极是。”
大将军站出来持反对态度,又有几为大臣表了态,同意反对各占一半,双方僵持不下。
丞相本来老神在在的,一副不关我的事的样子坐在一旁看热闹。苻健不经意扫了他一眼,看到皇帝听完苻雄的话后没有怒色,心中便有了数,丞相苻安知道时机到了,站了出来道:“陛下,太尉大人对朝廷忠心耿耿,常年征战在外,功不可没,不可因几句无稽之谈便罢官回家,那样会寒了为官者之心呀。”
“哈哈……老丞相所言极是”苻健听后顺坡下驴道“皇弟,不必在意几句市井的无稽之谈,朕不是昏君也不会相信这些话。”
“谢陛下信任”
丁泉刚要说话一声退朝便在贾亭口中响起。
丁泉心中愤恨不已但也跟众臣一样口中称是,退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