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松轩大快朵颐的吃着盘中的食物,虽然说吃法野蛮,但钱员外却没有看出这只是一个江湖人,他隐隐的看到一个君临天下的王者在做着野蛮的事情。
他回想,有些恐惧。
三个月前,他离开家乡,带着自己的侍妾们,去游玩,又去谈生意。
到哪里后,他们一家迅速的谈成了生意,挣到了大笔的金钱后便在山林间游山玩水,颇有一种乐不思蜀的意味。
昨天,也就是昨天,他们走到了那处山地。
原本山林平静,甚少有人烟,可哪想到就几个月没来,这里就有着土匪聚居。
很不凑巧,他便是那个冤大头。
家中的护院们死掉了,忠心的马夫死掉了,忠心护主的小侍女们有的为了抗下那残忍的一刀,也死掉了了。
钱员外每当想起那一幕,便觉得气愤,愤怒,他觉得无论自己使用何等残忍的手段去对付那些土匪,他都会去做。
可当他真真正正看到那群土匪失败时,受到侮辱时,他觉得后怕,恶心,恐惧。
他没有想到竟然有人会这样残忍,会对同样是人的土匪这么残暴不仁。
不得不说那些土匪并没有死掉,最起码在他离开的时候没有死掉。
那些土匪没有死掉却并非这人的慈悲,而是这个名叫松轩的人说:“我不杀他们只不过是我的双手现在还不想染上鲜血罢了!”
而后,他又说道:“我饿了,你家离这里近吗?”
那时候钱员外恐惧急了,没有反应过来,风松轩其实有些不喜的说道:“怎么说,我也算救了你,你不该请我吃顿饭吗?”
然后,便成了现在这副模样。
钱员外毕恭毕敬的等着风松轩吃完饭,却听到风松轩说道:“怪不得,土匪们首先看中了你家,连我都有些动心了。”
此时在风松轩的眼里,这满目琳琅的珍贵的摆设,甚至连我的王府都要比下去了。
钱员外看着风松轩的眼,湛蓝色本应温润的颜色,他却觉得更是可怕。
连自己思绪都能隐藏住,还能一直维持住眼中清澈的人,这是什么?这只能是魔鬼,恶魔。
钱员外满脸虚汗,他战战兢兢的回道:“大爷,这里是经过我们千百年的修缮,才方能形成的模样,可不是我一人的功劳。”
这跟我其实没有多大关系,我虽然有钱,可并不是那么太有钱!
风松轩点了点头,他其实也看出来了,这些摆设小玩意其实都不是现在的货色,而是有些年头的,甚至摆放的年头都不下百年了。
他心想,原来这是个百年的世家啊!
风松轩口中却说:“二个月之后的风君生辰宴,可曾请过你?”
凡在风国有个名头的大户都会被当代风君宴请,无论平民,孝子,学者,富人,这便是象征着君主生日,当与民同庆。
钱员外点了点头,“是的,这会正是为了准备风君陛下的生辰礼物,才会这个时候回来,希冀现在还来得及准备。”
“哦。”风松轩随意的回答,然后他又说道:“你给我一匹快马,你也看到了我那头驴子实在是不太听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