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小羽？”苏宇澈站了起来。
“嗯。”程远知道苏羽欣这几年的变化，作为陌生人也好，朋友也好，程远也同样心疼苏羽欣。别的不说，仅仅是在戒毒所三个月就成功戒毒这件事，就足以让程远心疼苏羽欣，那时候她还未成年，能这么快从戒毒所里出来一定受了很多苦。
若非亲眼所见，程远不会相信苏羽欣会动手伤人，而且是伤苏宇枫。曾经苏羽欣也许任性，但确实是因为她的求情，苏宇枫饶恕了很多事情。
“我也应该受她一刀的。”苏宇澈的手抚摸着桌上盛满开水的茶杯，喃喃道：“马上要入冬了，天气冷了，她那么怕冷，怎么还不回家。”
“她宁愿死，也不肯回来。”程远叹了一口气。
“是我们欠了她，也是我们把她逼成了这样。我外公去世了，我爷爷奶奶也已经不在了了，我哥一直在伤害她，羽希和她的关系变僵，我妈一直对她不好，我爸这十几年来都听我妈的话，对她的关心有限，而我在关键时刻，在她绝望的时候没有给她依靠，她是被我们逼成了这样。”苏宇澈顿了顿，“杭州那段日子是她的新生，她明明已经开始新的生活，是我又把她带回了这里。”
“你会像羽欣那样恨你爸妈吗。”程远听何文何斌说，从谭撼的葬礼之后，苏宇澈就没有回过家了。
“那些是上一辈人的恩怨，我没有资格怨谁恨谁，我只是还无法接受。”苏宇澈低着头。
“现在呢，下一步怎么办。”程远长呼一口气，显得有些烦躁。
“派人盯着高维那些人了吗。”苏宇澈将水杯拿起，双手端着：“我放心不下小羽。”
作为一个男性，苏宇澈很明白女性对男性的诱惑。
“你是怕那些人对羽欣起色心？”程远一语点语。
苏宇澈点了点头。
“打架的话，他们当中没有人打得过羽欣。”
“下药呢？”
“那些人的内部里，有两个是宇枫安排进去的，另外，我已经让人时刻注意他们的动向。”
“高维是什么来头。”苏宇澈觉得，高维不是个简单的人。
“最新的调查是，高维和云南那边有联系，前几年来了广州一直没离开过，去年才去了东莞，接着成为了羽欣的助理。”
“工作成绩怎么样？”
“尽心尽力，除了被传被羽欣包养外，在谭氏的员工里评价很高。”
“有什么情况，第一时间通知我。”
十三策养的狗趴在厅门口，它的主人陪在正在手术的苏宇枫门口外。
在手术昏迷的过程中，苏宇枫做了一个梦，梦到了谭雯。
“宇枫，你忘了你小时候小姨对你的好了吗，为什么你要这样对羽欣，我就这一个女儿，为什么你们都容不下她。”谭雯双手捂着胸口，眼泪涮涮地流。
“我再也不会伤害她了。”在梦里，苏宇枫说完了这句话，谭雯就消失了。
手术已经完成，空气中还弥漫着血腥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