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羽欣上了苏宇澈的车。
她没有怪苏绍驰，也没有任着自己的性子说不去。过完今天，她就到一个新的环境中去，也许要很久之后才能回来，也许这对她来说，更算得上是半丝解脱。
“不是要去做检查吗。”车开了很久，一直荡留在商业区里，看不到一间医院。
“我们去玩。”更深一层来说，苏宇澈仍不愿意不接受送她去去戒毒所。
“
小哥。”她稍微停顿了一下，“我累了，不想去玩。”
苏宇澈先是一怔，然后车速开始减缓。他记得，她以前特别喜欢去玩。
“小羽，你可不可以别逞强，撑不住时就说出来，小哥担心你有一天真的变了。”苏宇澈语速放得很慢。
苏羽欣又再一次沉默了。也许的确是她变了。
这个相对沉默的情况，从那个时候就真的开始了，在后来清晰明醒的好几年里，一直都得不到改善。她一步一步走远，有些人推着她走远，有些人看着她走远。
后来，他们去了一个老中医馆，苏宇澈是想着晚一些再去医院做检查，只是刚好经过老中医馆了，顺便进去走走吧。
老中医馆是复古的陈设，但不是特为的复古风，而是久远的时候遗承到现在的老广州风格。馆内弥漫着药香，冲进鼻腔后很是醒神。馆内并没有人，清静到连老中医的影子都看不到。
“走吧。”苏羽欣停住了脚步，没有再继续往馆内走。
“来了就进去看看吧。”
“一条路何必走到没有希望了才回头。”苏羽欣眼皮低垂，暗掩了内心所想。
听到人声，在院里逗鸟的老中医走了出来，正好看见了要离去的苏宇澈和苏羽欣。
“来了怎么也不坐坐。”老中医看着俩人离去的身影，和乐笑着，十分热情的样子。
苏羽欣和苏宇枫都转了身，只看见一个头发半白的老人，穿着80年代的老式款服，第得很尽情，整个人看上去还很年轻态。
看见苏羽欣的霎那，老中医呆滞了片刻，脸上的笑容也有些收敛，仿佛是看见了故人。
走进院里之后，小老头自顾自地叨叨，说了他开这个医馆的时间久远，说了他的鸟有多讨人喜欢，又说了他每天的悠闲生活。
“老医生。”听了一会儿叨叨之后，苏宇澈觉得应该切入正题了，“能不能先帮我妹妹诊断一下。”
小老头一怔，发现自己的话说得确实有些多，然后呵呵地尴尬笑了笑，才开始走向苏羽欣。
小老头走到苏羽欣面前，认真看了看她，从苍的的气色上来说，就觉得她的身体很弱，可她的气势完全压倒了她的柔弱，再一估摸她的年龄，虽然说这身高和打扮甚至是表情气势算是比较成熟的，但小老头觉得她应该还没有成年。
“小娃娃，把手伸出来。”小老头嬉皮笑脸盯着苏羽欣看。
苏羽欣抬眼看了一下小抬头，听着他对自己的称呼也并不生气，缓慢地把看伸出来，悬在空中。
小老头又一乐以缓尴尬，大大方方地探起脉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