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盖文,准备一场婚礼。”化叶站在窗边说道。
“婚礼?”盖文有些反应不过来,雕塑一般的脸上显出明显的惊愕。
“就说,是我和黎家小姐,但是,不要让曼舒知道。”化叶也不知在想什么,看不清他的表情。
盖文深知作为下属的本分,只是恭敬地低下头,走了出去。
窗前的化叶看着有些阴沉的天,想着结草之前在祠堂说的话。
你就这么希望我放手吗?
即使你告诉我,我可能会和他们有一样的下场,即使,我只是和他们一样的过客,即使,你心中完全没有我的身影,可是,我又怎么可能控制得了。
结草,你总是在推开我。
结草,最后一次了,好不好,这是最后一次的机会,让我们幸福好不好?
结草,我不想将你和我一起拖入地狱,所以,抓住这最后的机会好不好?
我不想伤害你,所以阻止我??????
“好久不见,黎家大少。”结草在路上被一个穿着一丝不苟带着细框眼镜的家伙拦住,结草看了他一眼,随即露出一个灿烂无比的微笑。
“是呀,不知你这段时间过得如何?”黎旭柘泛起一丝公式化之外的微笑,彬彬有礼的问道。
结草看着他笑的标准,穿的像人,脑中只浮现出衣冠禽兽四个大字。
“好的很,怎么黎少爷难道私生活不协调了?”结草露出白森森的牙,笑着看着黎旭柘。
“劳您费心,在下很好,只是不知道,当初你说的秦晋之好,吾主所愿,是什么意思?怎么似乎不是吾主所愿,而是吾主所厌呀?”
“怎么会?”结草噙着笑,在这阳光中美的似乎与这污浊的人世格格不入。
“家主不是很高兴的与黎家合作了吗?”结草笑着,可是眼里分明清清楚楚,就像一条清澈的溪流,没有一丝杂质。
“秦晋之好,难道只是这个意思吗?”黎旭柘看着她,这个女子真的有一种莫名的吸引力,怪不得化叶会因为他而产生那么大的情绪波动。
“不是吗?您知道,我只是一介奴才,没什么文化?我还以为秦晋之好就是两家像兄弟一样互帮互助呢?”
“真是好个牙尖嘴利的奴才。”黎旭柘看着结草胡搅蛮缠的样子,还有那明明是谎话说的如此理直气壮,真的好吸引人,就像一块即使在黑夜里也会熠熠生辉的宝石,又带着令人灼热的温度,就像明知是火,还是扑向她的飞蛾一般,这个女人身上总是带着这样的吸引力。
黎旭柘靠近结草的耳朵,温热的气息靠在结草身边,他故意压低嗓音说道,“你还真是吸引人。”
结草推开到离他一米的距离说道,“是吗?吸引到你了吗?”
那女子长发如丝绸一般在阳光下显出沉淀而温润的颜色,眉梢微挑,红唇半抿,也不知这样一幅模样可以勾了多少人的魂来。
只见这女子轻启红唇,说的却是完全不符合自身形象的话。
“我可不想像大便吸引苍蝇一样,吸引一群在耳边嗡嗡直叫的厌烦东西。”
结草优哉游哉的在祠堂里玩着游戏,化叶太过勤奋了,导致这祠堂长期一尘不染的,结草连像干点活打发时间都办不到。
“你来了,这祠堂至少一个星期都不用打扫了,我刚刚看见老鼠都在诅咒你了。”结草笑着翻身下来,衣裙与发丝形成一个优美的弧度,带着些许灵动与微微的随意。
“我要结婚了。”化叶看着她,直直的,不带一丝回避。
“啊?”结草看着眼前的化叶,愣了一会,说道,“你才多大?”
“我已经成年了,不是吗?”
“呃??????和黎曼舒?”结草迟疑着说。
化叶点点头,说道,“这不是你的意思吗?”
“你,没必要听我的呀?”结草觉得有些烦躁,莫名的不安。
“我想听你的。只要你愿意。”化叶的眼里有化不开的浓情蜜意,这让结草不敢看他的眼睛。
“随便你。”结草丢下一句,有些慌张的错开化叶的视线。
良久,化叶有些艰难的开口说道,“这周末,我就结婚,如果你不想我结婚,只要你一句话,我马上就??????”
“你自己决定吧。”结草匆匆的说了一句,就像有些慌张的离开了。
化叶看着结草离开的方向,视线良久,就像在那儿一直看着。
时间是最不如人意的东西,因为它总是与人对着干,当你希望时间过得慢一些的时候,它总是如白驹过隙,当你希望时间过得快一些的时候,它总是度日如年。
结草呆呆的看着这些牌位,想着老狼说的话。
狐狸,这小子有点不对。狐狸,你??????
老狼,你别瞎操心了,他要结婚了,这不是好事吗?
狐狸,事出反常必有妖,你感觉到了不是吗?
老狼,我不知道,难道我还能告诉他不要结婚吗?这,会给他不实的幻想的。
结草看着一排排的牌位说道,“他什么时候长到这么大了,都可以结婚了,夜昇,会没事吧?”
结草看着这些冰冷却有些温润的牌位,痴痴地用手指拂过牌位,说道,“会没事的吧?他结婚之后就会安安心心过自己的幸福日子,等到他们孩子出生,我就可以自由了,对吧?”
结草痴痴地看着这些牌位,不知道是在问他们还是问自己。
这是一个不平常的周末,化叶身穿新郎的礼服,俊秀的外边配上白色的礼服,显得整个人都像一个天使。
没有多少嘉宾,大多数都是化叶的手下,盖文有些心焦,这已经到十二点了,可是新娘还是没有出现。
“有人来了吗?”化叶木木的问。
“叶少,没有。黎小姐可能是??????要不我去接她。”
“黎小姐?关她什么事?”化叶冷冷地说,眼中尽是死寂一般的绝望。
即使我做的这个地步,你也不愿意来看一眼吗?
结草,你连一丝一毫都不曾在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