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云附小,六六班。
只有一个人在班里。
皇甫云雅轻笑着和同桌打招呼:“唐子安,早上好,昨天语文作业是什么来着,咱俩对一下。”
“背诵《华夏文化知识一百题》的四十五题到七十五题,默写陶渊明的《归园田居》和《饮酒》。”唐子安清了清嗓子,丹凤眼漫不经心地看着皇甫云雅腕上的手表。
“哦,没少写,吓死宝宝了。”皇甫云雅故作松口气,拍了拍胸脯,从书包里掏出一本《归期》,不文雅地翘着二郎腿,接着昨天的页数看下去。
唐子安伏在桌子上无聊地转着笔,“同桌,你说今天老师会考模拟卷吗?”
“应该会,反正题又不难,难道你怕了?”皇甫云雅随意的回答唐子安的问题。
“只是不想考。”唐子安幽幽的叹口气,“人懒,没办法。”
“懒得跟头猪似的,你终于意识到了。”皇甫云雅抬起头,一副“你终于认识到了错误”的欣慰模样。
唐子安嘴角抽了抽。
下午,六点。
当老师把卷子收齐后,宣布放学时,皇甫云雅问唐子安:“唐子安,这回的题你觉得难不?”
唐子安懒洋洋地掀了掀眼皮,瞥了她一眼:“简直就是基础题,你说呢?”
皇甫云雅趁着唐子安说话的时候已经把书包收拾好,扛到了消瘦的肩上,向他挥了挥手,“同桌再见,不,再也不见!”
唐子安抽抽嘴角,你周四敢不来?不要命了吧……
四周的同学都在窃窃私语。
“唐子安可是咱们年级的级草,怎么就和他同桌走的那么近呢?男女授受不亲啊!”
“那皇甫云雅还是级花呢,怎么,郎才女貌,多好的。”
“你们怎么就这么思想不健康呢?”
回到家。
皇甫云雅在学校就做完了作业,回去以后就在把玩着那玉佩。
“嗯……这车票怎么长得就这么的像飞机票嘞,怎么就不上天呢?”
厨房的白光一闪一闪的,皇甫云雅皱眉,肚子不给面子的叫了起来。
皇甫云雅叹了口气,攥着玉佩和车票就走进了厨房。
“我靠!诶放我出……”
话未说完,便被那白光吞噬。
白光中,皇甫云雅似乎看见了一个穿着古代玄色长袍的人,似乎在占卜,嘴里喃喃:“九天玄女即将临世,得其者,得天下。”
真是该死的威严!
皇甫云雅掉到了一个除了白色,没有任何多余的颜色的空间。
白,无边的白,浓雾在周围,模糊了雾后朦胧的身影。
皇甫云雅眯起眸子,想要看个究竟。
看不清,向前走了几步,还是看不清。
皇甫云雅脚边突然多出来了一颗蛋,她诧异的低下头。
“蛋?”她莫名觉得这蛋对她没有敌意,于是蹲下身,伸手摸摸那蛋。
蛋身上凹凸不平的纹路硌着皇甫云雅青葱般的手。
在皇甫云雅的不算温柔的抚摸下,蛋破了,蛋里的幼兽“咔擦咔擦”地吃着蛋壳,听得皇甫云雅毛骨悚然。
那幼兽浑身雪白,似是华夏的驯鹿,头生大角,耳朵上有着一簇红毛,铜铃般大的碧蓝眸子边上似是被涂了厚厚的红色眼影,如血一般红,妖艳、迷人,四蹄踏白云。
“你是……”皇甫云雅思索着,这动物怎么这么眼熟?
“白泽。”一双碧蓝的眸子打量着皇甫云雅,幼兽白泽脆生生的吐出两个字,眸中尽是好奇,“那你应该是皇甫云雅了。”
“我叫皇……诶,你怎么知道……哦对,你是白泽!”皇甫云雅恍然大悟,白泽,上知天文下知地理!
“你就是我娘说的九天玄女了。”白泽向前走了一步,抬头看着皇甫云雅。
“九天玄女?我不知道。”皇甫云雅耸耸肩,挑了挑眉。
“诶呀诶呀,你就是那九天玄女,别说话,和我契约。”白泽急得都快跳起来,左右张望着,舒口气,“还好那老龙的儿子不在这里。”
老龙……皇甫云雅嘴角抽搐,“白泽,怎么契约?”
“你没看过玄幻小说吗?不就是滴一滴血于幻兽眉心就行了,你有没有文化?”白泽鄙夷的看了皇甫云雅一眼。
皇甫云雅扶额,白泽果然是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啊。
“知道了。”皇甫云雅点点头,咬破指尖,在白泽的眉心滴了一滴殷红的血。
一人一兽被古朴的契约阵的光芒笼罩。
皇甫云雅只是觉得浑身清爽。
白泽鄙夷地闭上了眼,没文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