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下离别人,残阳照孤影。独自倚靠在门边,望着黑暗中的一轮明月,心中几分惆怅。脑中不断忆起那日谈话的片段,而碧箫所说的每一个字都仿佛一根根利刺,深深地扎在我的心中。。。。。
“想知道你迷恋地这张面容究竟是怎么得来的吗?”碧箫伸手摘去了脸上的面具,半勾起嘴角笑得异常邪恶。
“那一场大火虽然毁了我的人生,但还是要感谢它同时也毁了我的容貌。那张有着和那个女人相似的脸我根本不想留着,因为对我来说那是个污点,一个永远都无法抹去的污点。当时的我连狗都不如,没人可以接受一个被烧得面目全非的怪物,除了每天都要挨饿外,还要接受每日避无可避得毒打。直到我遇见了玉箫,他温柔的向我伸出手,笑容瞬间温暖我整颗心的感觉,我一辈子也不会忘记。之后,师傅为我找了一位复容师为我恢复面容,但我却选择了玉箫的容貌。我想要时时刻刻看到他,想要拥有他的一切。。。”
身形不住地颤抖着之前的一切仿佛如一场梦,醒来后,一切都已散尽。玉箫,我究竟忽视了你多少?
我不敢想象碧箫对于他这份沉重得爱,因为只要稍稍忆起,心口就无法呼吸。他究竟是如何独自承受着这份爱?
与我谈完话的第二日,碧箫突然做了一个决定,让在场得所有人都惊讶不已的决定。
他居然将面具摘了下来,那**看着他缓缓向我走来时,心底只有一个声,那就是他到底想要做什么?
“喜欢我为你摘下面具的面容吗?”他的笑让我不寒而栗,身形一晃,感觉所有的眼神都惊奇地看着我们。突然,木质的楼梯吱吱作响,我转目看向那边,心猛然一颤。
玉箫的神情落寞得让人心痛。心中期盼着他可以回头看一眼,可是他留下的始终是那一抹孤影。
“除非遇到自己心爱的女子,否则不可随便摘下面具。”玉箫的话不断在耳边响起。我突然觉悟到,原来碧箫是想做一场戏给玉箫看。而他的目的是。。。
“不想让玉箫摘下面具的话,就配合一点。”他突然凑到我耳边轻声呢喃道。
心猛地一沉,嘴边轻声回应了他的疑问,“喜。。欢。”
他的笑声至今仍在我耳边徘徊。碧箫不断得在人前卖力做戏,几乎所有得人都认为他真正爱的人是我,而其中的滋味也许只有自己知道。
闷热地夏日午后,拖着疲惫烦躁的身心正想要回屋休息,却在楼道间碰见了许久未说过话的玉箫。“等一下。”刚要擦肩而过,我忽然出声阻止了他的步伐。
“我有事要找你。”吞吞吐吐地从嘴边挤出了这几个字。
“什么事?”冰冷的声音瞬间冻结了我的思绪。是啊?我找他有什么事呢?我只是想听听他的声音,只是这样而已。可这样的答案不是非常可笑吗?
“算了,我先回屋了。”转身想要回到屋内好好冷静一番却被他一把拦下。
“可我有事。”说着一个劲地将我往他屋那拖去。
门合上的那一刻,心不住得跳动,自从得知玉箫面容的真相后,我开始害怕与他独处。我不愿他为我摘下面具,因为我不想让他误会,认为自己是个为了一张面容而轻易去爱的人。即使自己曾经真的犯过这样的错误,可从这一刻开始,我不想在用眼去看一个人,而是用我的心。
“恭喜你终于如愿以偿了。”他的话讽刺得让人觉得难受。
“你找我来就是为了说这个吗?那么就谢了。”感觉一口闷气压在心口却无从发泄。
起身欲要离开,身后突然传来一声温柔得问话:“我还可以为你做什么吗?”
停驻身影,眼眶中不知何时已积满了泪水。我,一个连自己的心都搞不懂的人,有什么脸面让你如此这般待我。
“不要在为我做任何事,因为我不配。”泪水滴至唇边缓缓渗入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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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得几日,旧病持续的恶化着,每一天都过得异常吊胆。不知那双魔爪几时降临,每一次都仿佛一场生死搏斗,直到疼得完全失去意识。恐惧正一步一步地吞噬自己,而我究竟还能撑多久。
黑暗中我蜷缩着身子坐在床边,紧握得双拳死死地按在胸口处。刚结束得一场恶战让我感到筋疲力尽,月光得温度丝毫未能改变我的体温。。。
稍稍平复后,**着双脚起身走到桌边,刚一拿起水茶,心口猛然一抽。
“哐嘡”一声巨响,水壶支离破碎地躺在地上,瞬间惊扰了平静的夜晚。我本能得捂住心口,一手死死地撑在桌边。扭曲着脸紧咬着牙痛苦地闷哼出声。脚下渐渐失去了力气,身体缓缓向下滑落。又是一阵剧痛侵袭,我的心仿佛快要被撕裂般,眼泪不住得流着。
我无助地倒在地上挣扎着,希望恶魔可以快些离开。突然,耳边忽然响起一阵慌乱的脚步声,门随后被无情得踹开。
“蓦然。。。”一声撕心的呼喊却仍赶不走我心中的疼痛。他惊恐得上前紧紧将我抱起,我痛苦得在他怀中闷哼着。
“快去叫大夫,快。”是嫣红,他们都看到了吗?我忍了那么久,终究还是要他们为**心。。。
“叫出来啊,如果痛就叫出来啊。。。”玉箫不断地在我耳边嘶喊着。他的身子不住得颤抖着,我想要安慰他,可我却什么也不能做。
“蓦然。蓦然。。”意识渐渐消失前,听你不断得在耳边呼喊着我,划破宁静的那一刻,我终于明白了自己的心。
过去曾经有人说过,梦境就是死亡的一种表现,我们每天都在经历着死亡。而我们也应该懂得,和死亡交朋友才能看到更灿烂的阳光。
“她还没有醒吗?”是碧箫的声音,他怎么会在这里。他应该不会担心的自己的病吧。
“你真的很关心她。”他是在和谁说话?
“难道你不担心她吗?”是玉箫。
“我的担心恐怕及不上你吧。”
“呵,她既然是你喜欢的人,我就不会在有任何非分之想。现在我只想为她做点什么仅此而已。”
“如果一切都不是你想的那样呢?真就仅此而已吗?”
“什么意思?”
“我并不是为她而摘下面具,也就说我喜欢的人并不是她。”听到这,我不由得紧张起来,难道碧箫想要表白?
“你喜欢的不是她,那是?”
屋内瞬间变得寂静异常,仿佛时间也忘了走动。
“是一个永远也不会知道我爱他的人。。。。”碧箫忽然轻笑声,好似在缓解这尴尬得场面。
“碧箫你。。。。”
“好了,你在这好好照顾她吧。我先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