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问王於要了男子的住处决定隔日亲自走一遭,但这一想法我并未告诉王於,只是骗他会找人处理。
这一日和往日一样我端着刚熬好的药送去给碧箫,房内的他正半躺在榻上闭目养神,我慢慢走至桌边将药放下,轻声唤道:“碧箫,该时候喝药了。”
他微微睁开眼看也未看我一眼,缓缓起身走至桌边,端起药碗。
“小心烫着。”我立马从他手中接过碗,稍靠近碗边轻吹起碗中朵朵浪花,片刻后重又递给他,嘴边咧开一丝笑,“现在可以喝了。”
看着他将药慢慢喝完,我心里也正犹豫着是否该和他说下自己的决定。一方面是想听听他的意见,另一方面是想看看他是否会为我担心。
“我决定明日去找今早那个来闹事的男子。”垂目低敛着头,我的心狂跳不止。
“哦。”简短的一个字,不留一丝情感,我将满心的失落显露在脸上,他却依然视而不见。
我何苦在这自讨没趣,端起他喝完的药碗,“你先歇着吧,待会我在过来。”说完转身正欲离开屋子。
突然身后传来一声低沉却又格外悦耳的声音,“万事小心。”
我有些不太确信,微笑着转身看向他,心情瞬间愉悦地疑问道:“你是在对我说吗?”
见他点了点头,我突然感觉自己好似从地狱升至了天堂,“谢谢你。”
踩着轻快地步伐打开房门,迎面却撞着了一人,差点将手中的碗打碎。抬目望去,“玉箫。”未等我回过神,他冷目看了我一眼,绕过我身边随即跨进了的屋子。
“砰!!!”身后传来震耳地关门身,我没好气地转身嗔了一眼,“讨厌鬼。”
话音刚出,没想到心中竟会出现一丝所触动,这一刻我突然想起了他,那个万事都爱自作主张横行霸道的讨厌鬼。如今他应该过的不错吧。
甩开思绪,发现自己不知站了多久,疾步离开,既然一切都已过去,我又何必在此独自伤感。。。。
==========================================================================================================隔日一早,我就独自动身按着王於给的住址,找了那畜生。
刚欲敲门,发现门并未锁上。轻轻推开门,屋檐上撒下一丝灰尘差点弄的我灰头土脸,我立刻用手捂上嘴,疾步走进屋子。
“恭候多时了,艾老板。”翘着二郎腿满脸痞子像地男子歪斜着身体坐在椅上。
“你怎知我今日会来?”
顺着他的眼神,我撇目看向一旁,发现桌脚处一只鸽子正被一根麻绳栓着,我好笑的轻笑声,这痞子定是有病。
“真没想着阁下竟懂鸟语。”
他气恼地从椅上跳起,本想开口说什么,却又憋了回去。复又染上笑容坐回椅上,“你今日来可是已想好如何向我交代?”
我从怀中掏出一刀银票,怒目向他看去,“这里有十万两银票,我希望你拿了银票后立马离开这里,放了你妻子。”
听我说完后,他突然仰天狂笑不止,片刻后才喘着气地说道:“区区十万两就想买走我夫人还有她肚子里的孽种?”
“住口,别以为没人知道你那些破事。拿自己夫人去抵债还让她怀了别人的孩子,现在又想来我慈禧阁敲诈。若非。。。”想起之前答应王於决不可将他们兄妹俩的事外泄。
“你你你胡说。。。”他并未察觉到我方才的突然止口有何问题,而是结结巴巴地忙着为自己辩解道:“我。。我他妈在穷也。。也不会做出这种事,如果你在胡言乱语,我就。。我。。”
“你就怎么着?想上衙门告我?好啊,咱们现在就去。”我半挑起眉,无谓地看着他一脸缩样,轻笑声继续说道:“若是不想上衙门,那就乖乖的拿好银子滚出邯阳城去。”
怒目以对,片刻后他忽然收回了目光,显摆出一副地痞模样缓缓向我走来,“想要我离开这里可以,但是你必须答应我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男人之间的条件。”说着他走到桌边拿起早已备好的酒坛子在一旁的空碗中满上,转身递了过来,“喝了它,咱们从此一笔勾销。”
没想到他竟有如此爽快一面,与他之前的所作所为全然不符。我看着他手中的碗,迟疑了半天,最后还是接了过来。
“等等,喝酒可以,但你必须把方才所说的一笔勾销全都写下来立据。”我突然想着面对这样的无赖,一定要白纸黑字写好,省的到时赖账。
“我说公子,你瞧我这地方怎么可能会有笔墨。在说了我又怎么可能和银票过不去。只要你与我喝下这碗酒,我立马写下休书走人。”
想想他说的也不无道理,这种人怎么可能和钱过不去。罢了,喝就喝吧,只不过这一碗下肚,不知还能走的回去。
横一横心,将碗凑到嘴边一骨碌喝了下去,瞬间火辣辣地酒精吞噬全身,我感觉身体有些软绵绵地四肢发软。
难道我这么快就醉了?可是酒精挥发不是需要一个过程的吗?
两眼模糊地看向眼前噙着一丝得意坏笑的男子,我这才恍然顿悟,但一切已为时已晚。
“艾公子,呵呵不,应该称呼艾小姐。”见他再度靠近我,我晕乎乎地踉跄着往后退,眼见着就要逼入墙角。
药性渐渐起了作用,我感觉双脚在也无法支撑身体,突然砰的一声,摔倒在了地上。
“啧啧啧,多好一美人,怎可以就这么浪费了。过会大爷让你好好享受享受。”刺耳的声音阵阵穿入心间,这一秒我没有恐怖只有恶心,我好想快些离开这里,但身体始终是不上力。
“刘管家。。。救我。。”我几乎用尽全身最后一丝力气低声呢喃道。
“呵呵,别说是刘管家,就算是李管家、张管家今儿个都管不了我们的事。”说着他正欲将脏手向我伸来,我紧闭起双眼,不愿看着这一幕发生。
“谁说管不了?”
闻见熟悉的声音,我突然睁开眼,转目看向正从门口缓缓靠近的刘管家。
“你。。你是什么人?胆敢。。。。”
“咯噔”一声,他话还未说完,头已被刘管家拧下了头当场便丧了命。
“小姐受惊了。”刘管家疾步上前,立刻给我吃下了解药。
“他。。。。”片刻后,我转目看向那具死尸,迟疑道。
“他既然见了我的面貌就不可在留。”说完刘管家从怀里取出了一瓶化尸粉,撒在了他的身上,尸臭味顿时腐蚀了整间屋子。我不愿在继续多留,捂着鼻子,转身说道:“我们快离开这吧。”见他了点头,我疾步逃离了现场。
出了巷子,刘管家重又将黑面纱带了起来。我与他找了家小酒楼,要了间隐蔽的包厢,便开始了久违的谈话。
“恕老奴直言,小姐这次行事实在太过草率,那人从一开始就已设计了圈套让您钻。而且小姐的身份定是有人预先告知了他,他才会有所准备。”
刘管家的话让我突然想起了桌脚处的鸽子,起初我问他为何会得知我今日会来时,他当时的眼神其实已经告诉了我是有人通风报信,而我竟傻的当他脑子有病,看来真有病的人是我。
“究竟是何人会替他报这个信呢?好似我在这里并没有什么仇家啊?”我疑惑不解地看着刘管家问道。
“小姐可还记得那场大火?”
“记得,当时差些丧了命,怎会忘得了。”
“既然记得,小姐可曾知道是何人所谓?”
“当时听碧箫说,那些放火的人都是他的仇家,本来他们的目标是他,可没想到竟殃及了我。”
“殃及?若真如他所说,为何他会毫发无损?您认为寻仇的人会这么轻易就放过他吗?”
刘管家的问话让我哑口无言,而我也根本不想去面对这些疑问,我很害怕,害怕面对的现实是残酷的。所以我只能为他也为自己做出辩解。
“碧箫可能是因为身手好,所才他的仇家很难找对他下手。”
“若您这样说老奴也没意见。但小姐可曾记得,那日您也同样是被人下了**,差点活活被烧死。试想寻仇的人竟会连自己的目标都搞错吗?”
这下子我是全然失去了反驳的余地,两眼直直地望着远处,耳边复又传来刘管家质疑地声音:“您在静静地想想,这次的行动除了您自己以外,您还告诉谁?”
“不,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不要在说了。他不可能会害我,他也没有理由要害我。一切都意外,只是意外。”我发了疯般捂住耳朵,不愿在继续听下去,满脑的疑问快压的我喘不过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