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真是有心。”小师傅连绵不绝地赞叹道。
“既然我们已过了二关,剩下的这一关无缘不医又是何解?”
“请两位跟我来。”跟随小师傅一路穿过两条长廊后来到了一间别院门前。
“就是这了,第三关就在里头。”说着,小师傅对我们施了个礼,带着暖暖地微笑转身离开了院子。
放轻手脚,缓缓推开门檐。。。。顷刻,束发齐眉,面若中秋之月,眉如墨画,身穿白色素衣地男子。正笑脸迎迎地坐在桌边望着我们。
我不禁赞叹道,世间怎会有如此好看之人。若能收入慈禧阁,定能让我的生意更上一层楼。
见我快要留下口水,身旁地碧箫突然轻咳声以示提醒。我缓过神,有些不知几两重地柔声问道:“敢问阁下怎么称呼?”
“在下墨青堂。”话音如春风,但吹入我的耳里却成了雷声。
我简直不敢相信,这样一个二十出头的男子竟是闻名全国的神医。而更让人吃惊的是,墨青堂居然是以他命名。
“是不是感到很意外?”我诚实的点了点头。他接着说道:“能到此见到我真面目的总共也不过八人,而你们就是其中之一。至于最后我是否愿意出手,那就得看我是否见你们顺眼。”
“那请问堂主,我们是否让您顺眼呢?”我略带调侃的反问道。
他轻笑声,说道:“面对美人又岂有不顺眼之道理。”
我疑惑不解地四下看了圈,突然,“别看了,这里除了我们,不可能有第四个人。”
可是若没有第四人,他说的美人又是谁?难道是我?
“早说你的男装骗不了人。”一旁的碧箫忍不住提醒道。
一阵悦声狂笑过后,墨青堂即刻收起了笑容。随即请我们进入屋内坐到桌前,“把手伸来。”此话他是对碧箫所说。
“你怎知看病的是他而并非是我?”我疑惑地问道。
“因为我是堂主。”
时间一分一秒的在过,我焦急地等待诊脉的结果。直到顷刻后,才见他们各自收回了手。
“怎么样,可有法子化去他脑中的瘀血?”我急忙出声问道,可墨青堂却一言未发地着笔开始写起。
接过他递来的方子,我好奇一看,番红花?曾经在《本草纲目》中到是见过此药,其中记载:“藏红花即番红花,译名泊夫兰或撒法郎,产于天方国。”是活血化瘀、消肿止痛的良药。
“此药我这也是有限,所以你们只能每三个月来这跑一趟。记住,期间不得延误或是停服。否则将会适得其反。另外,每日还需替他施针,这样可以再短期内将瘀血散的更快些。”
“那一般需要多久才可将瘀血全部消除。”我出声问道。
“短则两年,长则五年。”
“两年?五年?有何说法?”
“没有说法,全然看我高兴。”墨青堂邪恶一笑,眼神直勾勾地看着我感觉令人发毛。
我有些不太明白,微皱起眉头看了眼身旁地碧箫,转目再看向他。“难道我们还得先把您逗开心了才能早日康复?“
“错,不是你们,而是你。”
“这与我有何关系?”
“因为我看上了你。所以若想见你,就只能拖着他的病不是吗?”墨青堂很是无赖地反问道。
“真无耻。”我愤然回道。
“多谢美人夸奖。过会,我会替他施针,你记得要在旁好好看着,要是学不会,那你只能长住在此,天天见我了。”墨青堂有意调侃道。
我冲他翻了个白眼,实在想不明白,自己的魅力何时变的如此之大。
“请您放心,我绝不会让此事发生。”
墨青堂轻笑一声后,垂目拿起桌上的针包,神情肃立地开口道:“施针前必须让他处于昏睡状态,否则之后将无法进行。”
话音刚落,我与碧箫跟着他进了内屋,“躺下吧。”墨青堂望了眼身边的床榻示意道。
我担忧地看向碧箫,心知他对于任何事物都防备的紧,更何况此事有关性命。
但这次我猜错了,他一反常态不作任何反抗地走到床边躺下,轻轻合上了眼睑,神情是那样自若。
收回思绪,不在分心,看着墨青堂将银针缓缓施入他的额中,我心知,他已昏睡。。。
“摘下他的面具。”一旁的墨青堂突然转目对我说道。我惊愕地望着他久久不曾做出任何反应。
“你还楞在那做什么?”
我迟疑半响后回道:“他的面具没有经过他本人允许,谁都不可以摘下,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但若不将他面具摘下,我就无法替他施针,至于后果你自己去衡量吧。”墨青堂双手环抱于胸前,耐心地等待着我的回应。
片刻后,我斟酌了半天,也给不了自己一个满意的答案。但有一点,至少可以赌一赌。
如今他已处于昏睡状态,若我在他醒来之前重新帮他带上面具,那么他就不会发现了不是吗?
寻到自我安慰的好理由,我鼓足了勇气,终于下定决心,缓缓走到床边。深吸一口气,努力使自己平静下来。颤抖着手,解开了缠绕心头已久地疑问。。。
顷刻后,望着在世重生也不会遗忘地脸庞,此刻我的心绪已是杂乱无章。半张面具,解开心头之谜。尘封已久地记忆被慢慢唤起,内心地欣喜夹杂着些隐隐地痛。
秦箫,真的是你吗?我情不自禁地伸手抚上他的脸颊,泪眼朦胧,仿佛眼前的一切就如一场云烟,转眼即逝。
“咳咳。”一阵强有力地咳嗽声将我拉回了现实,我眨了眨眼,将泪逼回。有些依依不舍地退离到一边。
看着墨青堂替他施针,每一针都好似扎进了我的心里。
直到半个时辰后,“记得在你取针时必须最后取出额中的针。
我点了点头,手中仍紧握着半张面具,心中百感交集。
而与此同时,墨青堂已取出所有的针,转身提醒道“你可以帮他带上面具了,半柱香后,他就会醒来。”
再次走到床边,我已无力抬起沉重地手。身旁地墨青堂突然轻叹声,上前夺去我手中的半张面具,轻声道:“还是我来吧。”
望着重被遮起的脸颊,心中某一种声音在悄然升起。总有一天,我一定会让你为我摘下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