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睡到自然醒感觉真好,起身,伸展个大大的懒腰,满意的给自己一个笑容,希望每日的清晨都能这么美好。
更完衣,我坐在梳妆台前,忽觉好像哪里不对。为何今早会没有人来叫我?虽说是青楼出身,但如今好歹也是他司徒邪的妾室,没理由连个招呼的人都没有,更何况今天好像还要。。。。
“夫人睡醒了?”司徒邪不知何时倚门撇着头调侃道。
我没理睬他,继而整理发丝。绾上青丝看着还真有些不习惯。桌上摆放着各式各样的钗饰,木质、白玉、金属银,不觉有些犯愁,到底该选什么好呢?
正思考着,他神不知鬼不觉的走到身旁,伸手拿起一支刻着荷花图案的玉簪,轻轻的**我的发鬏之中。
“这个最衬你的气质,我们快走吧。”
走,去哪里?难道他是来接我“受刑”的,没等我反应过来,司徒邪一把握起我的手半拖半拽的将我带出了屋。
“你给我放开,男女授受不清你不知道吗?”我羞愤地想要甩开他的手。谁知,他突然一个回身,脚步停驻,嬉皮笑脸的对着我说了三个子:“你—休—想!”就这样我们一路小吵小闹的来到了昨日拜堂的大厅。
偶的妈呀!司徒府的人怎么那么多。径眼望去,正坐中央一脸肃目的想必一定就是司徒邪的令堂。两侧齐排坐着的俊男靓女应该就是他的哥哥、姐姐、嫂子、侄子、姑姑、姨娘、姑姑她孩子、姨娘她孩子的孩子了。其实自己早先有想过这个家族的势力,可没想到竟有这么庞大。。。。
等一下,我在这里好像没什么仇人吧,为何会有不太善意的目光?撇眸一看,一位娇滴滴的可人儿正目光仇视,难道她不会就是司徒邪的另一位夫人吧。
“喂,你还傻楞着干嘛?还不快去进茶!”一旁不安好心的司徒邪一脸无害的提醒道。
深吸口气,忽视身旁各异的眼神,径直向内堂走去。
“爹娘请喝茶。”
两位令堂接过茶杯,小酌一口,放下茶杯后,从怀中掏出一个红包,递给我,“这个是赏给你的。”语气中不带任何感情。
道完谢后,我伸手接过红包,哇塞还真厚哎!
虽不知里面有多少,但毕竟是首富之家,应该不会太过寒酸。只是苦了我这膝盖,为了赚这么点钱,还真不易。
我起身走到大姑姑面前,正想要下跪叩礼,只听一声,“慢着,我这话还没问,你急什么!”
我闻声抬眸,现下明白,今**是逃不了此劫了。
“早闻那逍遥居的头牌是貌美如仙,怎么今个我瞅着也不过如此。既然你已进了司徒家的门,这往后就一定要严守妇道知道吗?”
话音刚落,周遭一片寂静,这都是在等着看好戏吗?我撇向一旁的司徒邪,这个家伙竟摆出一副,看我怎办的样子,想看我出丑是吗?
可惜要让你们失望了,本小姐偏偏情商高的很。
我到要看看是谁先屏不住,回神莞尔一笑道:“姑姑说的话,嫣红一定铭记在心。往后我绝不会在人前胡言乱语、胡乱造次,更不会刁蛮任性在长辈面前失礼让人看笑话。嫣红一定以姑姑这样温良娴熟为榜,定不会让姑姑失望,姑姑请喝茶。”
说罢跪下身,端起茶杯向她递去,原本那些看好戏的眼神,如今一个个都起了变化,个怀心思。
正当我以为这关已过时,眼前这个被我气的脸红鼻子青的恶姑姑又给了我新一轮的冲击,好似今儿个不让我尝点厉害她就白活一样。
她理了理情绪,迅速的恢复了往日的神采,伸手递了我双鞋子,而且明显是双被人穿过的鞋。
我接过后,立马反应过来,真不愧是大宅子里出来的,勾心斗角对他们来说真是家常便饭,只要你做错一点,她就会咬着你死也不放。
“你可别误会姑姑是因为小气而送你一双旧鞋,昨日大婚看你光着脚,进来时还是邪儿抱着的,心想你一定是穿不惯新鞋。所以回去后,我特意让人把原本做好的新鞋穿着撑一撑,好让嫣红你穿的舒坦些。”
死老太婆真是够狠,损了我不算还指责自己的侄子穿旧鞋,真是妙啊!周遭的气愤又紧张了起来,以为我会爆发或者无地自容吗?
身旁的司徒邪还是一脸淡定的笑,好似自己是个看好戏的局外人。其实对于他如此的反应我并不觉得意外。
如果今**是一心喜欢司徒邪想要嫁给他,也许我真的会在意,可一切都是假的,我不是嫣红也不是他司徒邪要娶的人,我们之间根本没有任何的交集,穿不穿旧鞋根本都与我们无关。
可这个恶婆子实在欺人太甚,不反驳她今后还让我怎么混。就当我要开口反斥时,身后忽然传来一声宏厚的低音,“姑姑您看您,把弟妹弄的都不知该如何谢您才是了。弟妹你也是,还愣着干嘛,快谢礼啊。”
闻声回眸望去,他不是司徒邪的大哥司徒崭吗?长的和司徒邪还真像,只是眉宇间更多了一份成稳。一瞬间我看到他向我眨了一下眼,难道他刚才是在帮我解围吗?
“多谢姑姑。”既然有人给了台阶下,就要识实物不是吗?我收下鞋子后放入丫鬟端的盘中,带着笑继续行礼。
不知不觉来到了司徒崭和他夫人的面前。也许是跪的次数太多,正要行礼时,脚下忽而失力,就在我以为这次一定摔惨时,司徒崭已伸手将我扶住,“小心。”声音温柔的几乎不可一闻,感觉有些奇怪,我自己也说不上来。
回过神,感到身旁多了个人。撇目一看,司徒邪不知何来到了身边,眼神略带怒意的盯着那双扶住我的手,随即一把扯开,有些关切又有丝怒气的说道:“你怎么这么不小心,还不快多谢大哥。”
我有些诧异的看着他,不明白他到底是在气什么?差点摔倒的可是我哎,真是莫名其妙。
自动把他忽略后,我蹲下身继续行礼。身边的司徒邪见我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愤然转身走回了座位。
当接过司徒崭送的礼物时,我惊呆了。不因他送的贵重,也不因他送的太少,而是这个东西对于原本生活在现代的我来说,有着不一样的意义,医书,这是原本本草纲集。
有多久没碰这书了,也许久的连自己都记不清。当初为了秦箫,我没日没夜的栽进医学书里,希望能从中找到一些对他心脏有帮助的东西,而今这书对我又有何用,不明白司徒崭为何要送我这个。但还是想要谢谢他,这个是我今个收到最好的礼物,抬眸望向他的眼睛,我发自内心的说了声,“多谢大哥。”
“哈哈,真没想到,弟妹居然喜欢,我还怕你觉着奇怪。其实这书里都是些养身之道,对身体调理有很多益处。司徒崭眼中充满着笑意,对着我缓缓说道。
“嫣红本就闲下爱看些医书,对于中草药也是甚有研究。”我撇开他的目光。他闻声轻声一笑,道“没想到弟妹还懂医术,看来这次我还真是投其所好了。”说罢,我也轻笑一声,随将手中的书往怀中一揣。
不知此举有何不妥,竟引来一双双齐刷刷惊奇不削地眼神。
除了面前的司徒崭,带着些许欣喜的笑容外。在大厅的另一角,一双充满愤意的眼神正盯着我怀里的书。这司徒邪连我喜欢的书都要仇视,真是莫名其妙外加讨厌至极,继续漠视他的存在。
良久后,我终于来到了今日的最后一位,也就是司徒邪的第一任侧房的面前。这个从我进入大堂始终仇视我的女人,一定是以为我抢了他的相公。真是让我汗颜。
直到后来我才知道,原来眼前这位可人她叫彩凝,13岁便被司徒家买来给司徒邪做通房丫头。
他们共同相处了5年,原本只是一个主子发泄的工具,却意外的得到了上天的眷顾,一年前她怀孕了,可没多久却意外流了,就在所有人都以为她即将被仍至后院时,司徒邪竟出乎意外的给了她一个名份,因为出身卑微,所以只能封个侧房。
之后所有人都觉得这个司徒家的四公子做事情从不安常理出牌,现又娶了个青楼的头牌回来,更让人是跌破眼镜。
其实我并没觉得彩凝对我的恨意有什么不对,她只不过是在捍卫她的权利。与自己一起经历那么多年的爱人突然间要和人一起分享,要是我早就爆发了,而她只能在这里用目光来表达她的心境,古代女人的可悲啊,怪也只怪这些万恶的男人。
我蹲下身端起茶杯,递向彩凝,“姐姐请喝茶,往后嫣红若有哪做的不好,姐姐不妨直说。若有什么喜欢的紧,尽管向嫣红开口,嫣红定不会夺人所爱。”说完报以一个亲切无比的笑容。
这次我能明显感觉到所有人都惊呆了。也许傻子都能听出其中的意思吧。面前的彩凝也是一顿,但并没多言,只是轻酌了口茶。行完礼,我缓缓起身,瞥见坐在某角落的司徒邪脸色是说不出的难看,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平静的好似有些出奇。。。
一切结束后就是全家人的聚餐时间,整顿饭吃的可以说是平平淡淡,不是因为菜式而是气氛,全程谁也没在多言,只是偶尔会有人提起司徒家的六少爷司徒箫。
其实他们口中的六少爷年纪和我一般大,今年刚过16岁。10岁那年遇见音乐鬼才左之成,左之成在听了他的箫声后,觉得是个可造之才,便有意收去做弟子,说是5年后便可回府。但如今已是第六个年头,却至今了无音讯,好似凭空消失了般。
看来要见这位小叔子到底是何许人也,还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其实自己也不明白为何在听到司徒箫这个名字后,会对这个人那么感兴趣,许是因他的名字也带着个箫吧。
一席人用完膳后,便陆续都散了去,我带着一堆战果回了房。就在我刚进屋想要验收整理时,屋外却出现了一位不速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