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再另一边。司徒易正背对着大门,反手站在窗边耐心的等待着自己的儿子,脸上却带着一丝不易被人察觉的担忧。
司徒邪进屋后,见司徒易好似并未察觉到自己,于是开口唤道:“爹这么急找邪儿过来,不是出了什么事吧?”
司徒易缓缓转过身看了一眼司徒邪,道:“听说你明个打算同嫣红一同出游?”
司徒邪有些诧异,自己的爹是从来都不过问自己的私事,怎么今儿个到关心起来。
他没有马上回答司徒易,而是走到桌边给自己倒了杯水,不带任何感情的说道:“爹怎么突然对邪儿的私事感兴趣起来。”
司徒易并不意外司徒邪对自己的冷漠,自从秋暝过世后,他每次见到自己都是仇视,甚至于到后来地刻意疏远。
“你果然还在为**的事记恨我。”
司徒邪仍旧保持着一贯的冷漠:“邪儿只是延续了娘在世时的心情罢了,谈不上记不记恨。”
司徒易闭上双眼,略带感伤:“秋暝,我终究还是辜负了她。”
司徒邪正视着眼前这个自己痛恨了十几年的爹。
这么多年来,他从不曾在任何人面前提起娘,甚至连娘的忌**都极少去拜祭,而今他却一反常态的头一次在自己面前露出一副愧疚的神情。司徒邪不经有些恍惚。
但当自己又回想起娘亲上吊的情景,刚才的一切也就成了不可一视的笑话。
人在世的时候不好好珍惜,死了也不见他惦记,现下又何必在这演戏。
沉默许久,司徒邪开口道:“爹今个找我来,想必不单只是为了话家常这么简单吧。”
的确,司徒易今儿个把自己儿子叫来,并不是为了和他聊些有的没的。而是为了前几日突然得到的一个足以另自己瞬间窒息地消息。不管它是真是假,自己绝不允许有那样的事发生。
司徒易没有开口,而是转身走向书桌提起笔,在上乘的宣纸上款款落下,所写的每一个字都能让自己的手不自觉的颤抖着。煮豆燃豆萁,豆在釜中泣.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写完司徒易将宣纸卷起,脚步略带着沉重的向司徒邪走去。
当司徒邪将宣纸展开,亲见里面所写的诗句后,他竟露出了一丝诡异的笑。
其实司徒易会知道自己的行动并不让自己意外甚至可以说是意料之内的事。
早在一开始自己就没打算要瞒他什么,因为在自己的复仇计划里是绝对不能少了他那份。
他要让他知道所有的一切,然后慢慢的在痛苦中为自己过去所犯下的错内疚到死。
所以自己前些天故意让手下人将一些消息放给他,就是要看他担忧恐惧的神情,很高兴,他并没有让自己失望。
司徒邪将手中的宣纸重新卷上,交回到司徒易的手上,一脸无谓的说道:“我想爹你是多虑了,外面的那些谣言怎能当真呢。”
司徒易接口道:“不管是真是假,我不愿看它发生在我们府里。当年**的事是谁都不想,你大娘当时也是无心所至,你又何必耿耿于怀。”
“不想、无心,看来爹的意思是,怪娘太有心所以活该自行了断,怨不得别人。”
司徒易不知如何说服自己的儿子,只能轻叹声道:“罢了罢了,纠缠了那么多年的事我也不想在提,只是我不想你因为上一辈的恩怨而一直困扰自己做出一些傻事。”
呵呵,司徒邪从椅上站起,带着一丝轻藐的语气说道:“爹怎知做傻事的是我,而不是大哥?”
说完司徒邪明显看到司徒易有一丝颤动,也许司徒易心里知道,这事儿远没有他想的那么简单。
“明个不是还要早起?你就先退下吧”司徒易摆了摆手示意司徒邪离开,他心里明白这一时也谈不出什么结果,更何况事情到底是怎样的一个情况自己还没有了解的很清楚,所以也不便在继续纠缠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