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明很恼火,刚接到一个姘头的电话说她老公今天晚上不回来了。准备去潇洒一下的他却发现听不到挖机破碎的声音了,本来还以为是不是上厕所或者是加润滑油,可是自己半个小时了,还是没动静,现在才几点,十点零三分,难道何水那小子睡着了。“哼,看我逮到你偷懒,在扣你工资,你还有什么说的,嗯,还是找个人一起去,这样工资扣的可以名正言顺的!”刘明自语道。然后起身去了矿上值班室,找到了真在值班的老王一起上山去了。
对于刘明的心思老王还是知道的,什么担心驾驶员,还不是去看看有没有偷懒,然后好克扣工资啥的,本来不愿意去,可刘明拉的紧,而且知道这刘扒皮不能得罪,说他是小人就抬举他了,去年有个同事跟刘明拌了几句嘴,第二天晚上下班,被打断了腿,而派出所给出的结论是酒后骑摩托车,自己摔得。最后还是矿山老板给了看同事五万块钱,才不了了之的。虽然知道现在上去没好事,但没办法只好跟上去了。
当看到挖机的时候,刘明和老王都傻眼了,只见挖机小臂撑地,履带板高高翘起,液压泵因为工作,嗡嗡作响。
“我靠,你小子疯了,赶紧给我停下来。”刘明直接暴走,破口大骂。
可好像没听到他声音一样,一点反应也没有,再叫了几声,还是一样。短短的距离,仿佛有什么东西隔绝了一样。老王一个健步冲过去,爬上了履带,也不顾危险,打开驾驶室的门,看到躺着座椅上的何水,只见他双眼紧闭,脸色苍白,紧咬牙关,似乎承受着很大的痛苦。老王用手推了推,然后拿开何水的双手,慢慢把挖机放平,回头对刘明:人晕过去了,要赶紧送医院去。
直接抱起何水就向山下走。这时刘明也傻了,到了时候,啥也不用说,去医院吧。到了医院,当值医生只是简单的老了一下状况,随口问了几句,就开了一堆单子,让刘明去交钱做检查,随后给何水打上吊瓶,让老王注意病人,自己又去玩手机了。
而去交钱的刘明现在恨不得抽自己几个耳光,没事叫老王上山干啥。自己去不就行了,把那小子带到个小诊所,得省多少钱啊!不得不说,刘明到现在还在关心自己的钱,就没想过何水的情况,刘扒皮的风格可见一斑!
“刘老板,人现在情况怎么样了,医生怎么说的”!一个熟悉的声音打断了刘明的懊悔。一抬头,看到是矿山老板王永过来了。
王永,四十出头,一米七五的个头,身材偏胖。年轻的时候头脑灵活,做生意很有吸收,而且为人讲义气,手里很快有也了点资本。十年前看准了机会,找了个合伙人盘下了这个苦逼经营不下去的矿山。短短十年间,先后投资了一个饭店和一个地产公司。四年前,合伙人扯股。现在他身价上十亿。而且,他人念旧,矿山已经不是很来钱了,可他还是经营些,让以前的几个跟着他又没有文化的老兄弟有点事做。
今天,因为他的秘书家里老人去世,所以才自己来山上整理一下文件,随后和几个老兄弟去镇上吃饭,大家乐呵乐呵!老王因为当值,所以没去成。可就在大家吃饱喝足,还给老王打包的饭菜,准备回去时,他接到老王的电话,说刘明挖机的驾驶员干活的时候昏迷在了挖机上。本来只要不出认命,没什么大事。可就这几天,矿山会有大人物来和自己签合同,这份合同很重要,在这节骨眼上,不能有一点差错。所有,接到老王电话,他火急火燎的赶到了医院,然后看到了再交钱的刘明,就直接问了一句。
“没事,医生说醒了就能出院。”刘明下意识的答到。
王永直接转身去了病房,显然,他对刘明的话不信任。其实,他对刘明也是厌恶到了极点,可没办法,他姐夫是镇上派出所所长,虽然是副的,自己也不惧他,但也是有麻烦不是,俗话说:阎王好惹,小鬼难缠。所以,王永也就没必要为了一个刘明,去得罪一个派出所副所长,划不来的。
很快,到了病房,就看到老王坐在凳子上。“情况怎么样?医生怎么说”?王永向老王问到。
“太疲劳造成的,至于情况怎么样,就要等他醒了才知道了。这该死的刘扒皮,有没有人性,这么一个孩子,能被他用成这样,还是不是人了。”回答了王永的话,又骂了刘明几句。
“嗯,你辛苦一下,看好这孩子,不要让刘明乱来,你也知道,这几天很重要,一点状况都不能出。”王永对老王吩咐到,随后又想到了什么,拿出一张卡“还有,这卡里有点钱,你拿着,等这孩子醒了给他,让他也别追究刘明。”说着把卡给了老王。
“一定要把矿山卖了吗?”犹豫了一下,老王还是问了出来。
“我也知道都不舍的,可没办法,我们抗不过去的,矿山的位置太重要了,我尽量争取我们来完成最后的工程。”王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