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京都下起了秋雨,微凉。青歌站在窗前,望着窗外淅淅沥沥的雨,思绪烦乱,脑海里竟不自觉地浮现出锦笙的邪气般的笑容。
“青歌……”远远的,青歌似乎听见有人在唤她,循声看去,只瞧见锦笙一袭月白长袍,玉带缠腰,身材修长如玉树,手撑着油纸伞静静地站在雨中,目光清冽,他又轻轻低唤一声:“青歌……”
青歌回神,走到门前,打开门,言语中透着责怪:“你站在外面作甚?秋雨寒,你也不怕着凉。”
锦笙收好伞,抬头邪邪地笑着说:“青歌对我开始上心了吗?”
“你少往自己脸上贴金了。”青歌甩袖给锦笙让道进门:“寻我何事?”
“没事就不能寻你吗?这样好像把为夫说得多无情似的。”锦笙无辜地说着。
青歌冷冷地看了锦笙一眼,最后无奈地说道:“席锦笙……我说过,我……”
“好了,我知道你说过你会离开,我也说过时机成熟我也会放你离去的。”锦笙打断了青歌要说的话,清冽的目光里隐隐含着受伤,终究还是他的奢望,他对自己这样说着。
被锦笙如此说,青歌都不知如何接话,只能选择沉默。
良久,锦笙才开口说道:“今日东吴使臣来访,皇宫设宴,你也进宫一趟吧。”
“那锦颜呢?”青歌沉思着说道:“她也要去吗?”
“不是,你陪着颜儿回宫就是,而我此次是要去亲自与东吴交涉。”
“你亲自与东吴使臣交涉?”青歌心中一怔,他这样做不就把自己暴露在众人面前了吗?“席锦笙……你不可以这样做。”
锦笙愣愣地看着青歌,心中不由一暖,轻声说道:“我知你心中所想,只是锦颜是我的妹妹,我不可能任由他人主宰我妹妹的婚姻,就算这个人是我的父皇也不行。而且,皇宫这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就算你装得再好,还是会有人找你麻烦。”
青歌不再吭声,看着锦笙清冽而又坚定的眼神微微发呆。
午后,锦王府的马车在大街上缓慢行驶着,马车内,锦颜紧紧的握着青歌的手,担忧地说:“嫂嫂,东吴使臣前来可是为了我的婚事?”
青歌不曾言语,只是轻轻地拍着锦颜地手,示意她安心。
皇宫御书房里,席慕天先简单的见了一见东吴使臣,东吴使臣也向席慕天表明了此次来意:“皇上,我东吴只愿与皇朝世代交好,临行前,我东吴国王说愿以未来王后之位迎娶皇朝的锦颜公主。”
席慕天听后朗声一笑说:“甚好甚好,朕一定会给东吴一个满意答复。”
秋夜漫漫,秋凉如水,秋雨还是在不停地下着。所以宴请东吴使臣的宴会在朝明殿举行,除了大臣以外就连太子以外的众位皇子也应邀出席,可见皇上对东吴的重视程度。
宴会举行到一半,东吴使臣来到席慕天面前跪拜行礼:“皇上,不知微臣可否见见皇朝公主?”
听到使臣的要求,席慕天眉头一皱,不知怎么答复使臣,本是没什么大碍,可是现在坏就坏在锦颜根本不在宫里。
太子席彦昊正欲开口替父皇解围之时,一阵马蹄声从外面传来,不知谁如此大胆,竟在皇上宴请东吴使臣时在宫内驾马,皇上大怒吼道:“来人呐,殿外是谁在驾马,如此放肆?”
一侍卫战战兢兢地来到殿前通报:“禀皇上,殿外锦王求见。”
原本盛怒的席慕天听到是锦笙求见,朝侍卫挥了挥手说道:“让他回去。”
侍卫还未开口,锦笙已经走进大殿,来到殿前,他依旧未曾跪拜,依旧张狂,只是眉宇间少了往日的风流。
“三弟,不可放肆。”席彦昊眉头紧皱,轻声呵斥着锦笙。
锦笙看都未看席彦昊一眼,而是看向了一旁的东吴使臣。
锦笙冷冷的对东吴使臣说道:“东吴使臣是吧?本王不知东吴与皇朝联姻意欲何为,但是,本王绝对不会同意让妹妹嫁给东吴太子的。你们就死了这条心吧。”
“这……皇上,锦王这是何意?”东吴使臣不解地看向席慕天,这和说好的不一样啊?
坐在龙椅上的席慕天,外表平静,可紧握的双拳却泄露了他的怒火。锦笙不给席慕天说话的机会,又一次冷冷地说道:“要么取消联姻,要么回去告诉东吴国王准备事后承受本王的怒火。”
“锦王果真是后生可畏啊!”东吴使臣并未因为锦笙的无礼而生气,而是低笑几声说道:“皇上,微臣奉东吴太子之命向皇上取消与皇朝联姻,并愿与皇朝永世交好。”
“这……”席慕天目瞪口呆地看向东吴使臣,不用联姻,也可永世交好?席慕天缓了缓神问道:“东吴这是何意?”
使臣低笑不语,只是说道:“既然不愿,何苦勉强,皇上,您说是吧?”
席慕天即使再疑惑也不好再说什么,宴会在这个闹剧后继续举行。
宴会结束后,东吴使臣临行前,与锦笙擦肩,低声说道:“锦王,游戏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