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建把两个刀客拖进了城隍庙里,毕竟深夜了,城隍庙里看上去空无一人,烛火幽幽,颇为阴森,高建寻了两根麻绳,将二人剥了个精光捆在柱子上,偌大的城隍庙只听得脚筋断了的那个刀客牙直上下碰来碰去,不多时,那个昏厥过去的刀客也被冻醒,也是抖个不行,两人上下牙碰个不停,大呼救命,而高建早已飘然离去,在雪地里深一脚浅一脚往回走,到了东坊一高楼下时,东边天空鱼肚白已然出现,高建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却不防被一根支杆直直砸到头上,高建怒目去望时,却见楼上窗户上影影绰绰出现一个人影,似乎死抓住窗口,高建继而就听见一女子撕心惨叫:“救我……不要……”随即另一个人影出现在窗前,一把将呼救的女子拖回屋内,窗户随即关上,须臾便听不见那女子的呼救了。
高建眼中哪里容得下这般腌臜不平之事?便见他倒退几步,猛地冲了几步,一脚重重往墙上一踩,借着力道,一把拽住二层小楼的窗户边,直顺着那窗户外延往里攀爬而去,翻窗入室。此时借着房间里微弱的烛火只见一个女子仰面歪倒在地上,双手遮在胸前,不停扭动着,压在她身上的那个人一手捂住她的口鼻,另一手正淫笑着撕扯着那女子的衣物,高建怒道:“光天化日之下,作此丑事。还不住手!”
听到背后一声爆喝,那人吃了一惊,急忙便回过头来看,怒气冲冲的对高建道:“你是何人,敢坏大爷的好事?”此时高建走到了桌边,又点着了几颗蜡烛,房间里慢慢亮了起来,高建这才看清楚他的相貌,“哟,我当是谁啊,原来是大名鼎鼎的开封府衙通缉的采花大盗陈成啊,落到我手上,算你倒霉!”那陈成在看清来人官袍后就暗叫不妙,本想扯个谎说是自家使女,便强占了她,却又怎地,到时候反问一句倒是你这些做官的,此时擅闯民宅,却是该当何罪!说不定就没事了,可这个该死的武官叫出了自己的名字,麻烦了,“索性一了百了,一不做二不休。”,陈成恶向胆边生,从那女子身上爬起,抄过一边的匕首,怪叫一声就扑了过来,这时楼下候着的望风的同伙听见上面响动怪叫,也赶将上来,只见自家头子被人扭倒在地,在兀自痛呼着呢,但他们却是不敢上前救人,“对方,是穿官服的官啊!”这些人实在无路可退,但谁又不敢上前。场面一时有点僵。
陈成虽然被揍得不成样子,被扭在地上,见手下人畏首畏尾,怒骂道:“兔崽子,养兵千日用兵一时,上啊!”高建不怒反笑:“你们都散了吧,本官只诛首恶,不要为他陪葬了,放下你们身上值钱的物件就可以走了,本官既往不咎,说到做到!”一席话语,僵局瞬间破了,帮凶们丢下钱包,夺路而逃,留下目瞪口呆的陈成,“现在,采花贼,我们走吧。”高建一脸坏笑的拖着他,朝着依然惊魂不定衣衫不整的女子点了点头,“打搅了,告辞。”
那女子在绝境中获救,忍不住偷眼打量起这条向自己告辞的大汉,此时一道金光从窗外映入,朝阳的光晖洒落在这个高大威猛的壮汉身上,直把她看得痴了。等她回过神来时,人已经走远了。她柔荑捂嘴,难道这就是一见钟情?赶忙小跑到窗口,窗下那个英雄正拖着死狗一样的采花贼在雪地里行走,鼓起勇气“英雄,大人,等等,高姓大名?”高建回眸一笑,那女子见高建朝自己望来,随即在脸上绽放出此生最为靓丽的笑容来迎接他的目光,巧笑盼兮,眉目传情,不禁叫高建一见呆住,心中瞬间暖暖的,热热的。就此站定,四目相对,任大雪纷飞,场面极其浪漫。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陈成受不了了,天寒地冻的,一身伤,鬼嚎一声,搅了氛围“开封府游击将军,高建。”高建一脚朝着陈成踹了过去,陈成两眼一黑,当场晕死过去了,高建腾出手来抱了抱拳。